瞿潇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把手提包扔在了办公桌上,面无表情地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南宫欢委屈地跑到了瞿潇面前,瞿潇安抚似的拍了拍南宫欢的双肩。
场面陷入一度的尴尬之中,南宫嗪和褚暖暖都担忧地看了时楠一眼,其实时楠的眼睛跟南宫嗪的很像,而这一相像点都是来遗传自瞿潇。
这大概是这对亲身母女俩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
瞿潇把南宫欢安置到旁边的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塞进南宫欢手里,转身对着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楠说:“要走也是叶太太走啊!要是被叶总知道他宝贝的太太,没事给他的上司献殷勤不知道会不会得到一个贤内助感到欣慰,帮着老公打好与上司之间的关系。”
“妈,您到底在说胡说什么?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时楠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紧紧地盯住瞿潇,在眼里打转的泪水瞬间收了回来,或许只有亲眼看见了,才会知道死心,时楠后退了一步:“抱歉,打扰到您一家团聚了,我这就滚、滚得远远的……”
“楠楠,妈妈。”南宫嗪不知如何是好,原本想着慢慢开导楠楠,在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母亲,没想打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他的控制范围。
时楠转身泪如雨下,她努力地咬住自己的双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抬着自己那双僵硬的双腿,往前迈了一步,瞿潇突然喊了一声:“慢着……”
双唇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血液顺着唇瓣慢慢地渗进了口腔内,瞬间一股血腥味不断的齿颊间蔓延开来,时楠顿了顿步子,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把你的保温桶带走,要不然到时候我让秘书送给叶总也行。”
一个温暖的胸膛突然撞了上来,把时楠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身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正是她买的那款沐浴液的味道,泪水顺着叶润奇那白色的衬衫不断地往下滑,而他温热的胸膛正好遮住了她的狼狈。
叶润奇单手把瞿潇手里的保温桶夺了过来,一只手搂住了时楠的腰部,那温热的润湿流淌进了他的胸膛内,心如刀绞。
时楠攥着叶润奇的衣袖示意走吧,但叶润奇显然没有想这样善罢甘休,对着时楠的发心吻了吻。
继而转身回过头对着瞿潇说:“我们夫妻俩的事情就不麻烦董事长夫人费心了。不知道我们家楠楠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样有修养的人跟她这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叶太太,似乎对小嗪的关心过度了,叶总恐怕都没这个待遇吧。” 瞿潇揽了揽身上的披肩,走到叶润奇的旁边。
叶润奇另一只手拳头紧握着,如不是考虑到瞿潇是个老者,又是时楠的母亲,他真的很想教训她一顿。
如果不是他带着楠楠来到B市,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么多接二连三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了?我这个当丈夫都没有介意,您这又多管哪门子的闲事。”叶润奇在个头上比瞿潇要高上二三十厘米,在气势上更是显得咄咄逼人。
瞿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转身看向南宫嗪,语气不善:“这就是你请来的人才啊?我们南宫集团门槛什么时候降到这么低了,有员工敢跟董事长这样说话的吗?”
南宫嗪抚了抚额,无奈地看着失控的画面,“妈,我觉得润奇没有说错的地方,而且他并不是我的员工,他有自己的公司。他只是出于私人关系,偶尔过来帮集团解决一些难题而已。”
“就算、就算是这样,那对长辈这样也是不敬。” 瞿潇看了看儿子的表情,又看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叶润奇,顿时没了刚才的那股气势。
“那也要看看当长辈的,到底像不像当长辈的样子。”瞿潇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叶润奇转身朝着南宫嗪示意:“我先带着楠楠回去了。”
叶润奇并没有打算再跟瞿潇废话,而是直接揽着时楠往着外面走,时楠走到步子实在太小了,叶润奇索性直接打横抱着时楠。
那哭着的小脸蛋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叶润奇还是没能忍住在时楠脸上吻了吻,旁边站着的南宫集团员工一脸艳羡地看着时楠,叶润奇却旁若无人地说:“楠楠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要你了,别忘了你还有我了。”
瞿潇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整理了那略显凌乱的发梢,“南宫嗪,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些人的,真没素质……”
坐在一旁哭哭泣泣的南宫欢也擦干了眼泪,乖乖地跑到瞿潇旁边,搂着瞿潇,一脸讨好的帮着瞿潇轻拍着后背,“妈妈,你不要跟这些市斤小人计较。”
“妈,你这样做会后悔的,您有没有觉得楠楠的那双眼睛跟我的眼睛一模一样吗?”
南宫嗪撂下一句话之后,转身抓住褚暖暖的右手,拾起放在椅靠间的衣服。瞿潇却好像一下子惊醒了一样,突然猛地跑了过来,抓住南宫嗪的手腕,“小嗪,你到底想说什么?”
“妈妈,下次对楠楠好点,不然您一定会后悔的。”南宫嗪的脚步顿了一下,淡淡地吐出了一句。
刚刚跨出总裁办公室半步,好巧不巧正好遇见南宫旭,南宫旭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大哥,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说话间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褚暖暖,褚暖暖对南宫旭感到厌烦。
南宫嗪拨开了南宫旭挡着的双手,低吼一声:“滚开。”
南宫旭把那叠资料扔到了小秘书手里,“呦哟,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吗?是谁惹到您了,我帮你收拾去。”
“滚开。”南宫嗪淡淡的声音中带着明显克制的怒意。
南宫旭非但没有滚开,反而继续向前一步,毫不掩饰的把目光锁在褚暖暖脸上,“呦哟,这不是那个帮助筱雨母女俩的好心人吗?竟然被大哥收留了啊!我就说这平平凡凡的女人哪来那么大的权利?”
两个男人的肩膀相抵在一起,对视中怒意中生,南宫嗪单手抓住了南宫旭的领子:“南宫旭,你最近是不是显得慌,要是实在闲的慌,可是没事多跑跑监狱,去看看二叔在里面有没有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