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袒护。”夜北寒似乎是明白为什么言夏要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就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若真是李悠然做的,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比较想要让你再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最后我们可能是迫于压力分开,可是,没有。”
“所以呢?”言夏不禁反问,她觉得这个事情是李悠然做的,可是现在夜北寒根本就不这么觉得,好像她的怀疑都是错的,她觉得有些可笑。
“在公司门口把我放下来,我要去公司了。”她的表情凝重,好像一提到这里,她就像一个瞬间会炸毛的狮子一般难以招惹。
“夏夏…”夜北寒想要说的的话,也像极了瞬间被卡住了一样,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下去。言夏平日最见不得夜北寒这么袒护这个李悠然,她明白,夜北寒是对李悠然一直心存愧疚,可只是愧疚就可以将她所有的推测否定吗?
言夏接受不了,也不想听任何的辩解。所有的真相,她会靠她自己一点一点的查明,她不需要夜北寒的理解,也可以把这个事情的本质在哪给找到。
夜北寒如言夏说的,将她送到了华北商务报的门口,言夏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背影看起来极为沉闷,他心里也不自在,打了个电话给小刘:“查一查纪寒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特别看一下是否真的是跟李悠然走的过于亲密。”
言夏回到了报社,行动迅速的将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归置好,一边往着吴秋心的办公室走,一边把自己的挂牌挂的好好儿的,行动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她本身就带着怒气,所以回到办公室人人看她脸色不佳,也没人上来跟她寒暄几句,只是各司其职的在自己位置上干着自己的事。
她敲了敲吴秋心的门,听到吴秋心说了一声进,就直接推门坐在了吴秋心的对面,吴秋心看她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受了什么气,给她到了一杯蜂蜜水,放到她的跟前:“平静一下,我知道你素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在外面受得气,还是最好不要带进办公室里来。”
言夏下意识的端起面前的这个蜂蜜水,面色羞红,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怎么像回事,只好吐了一口气:“算了,现在对于我最好的事情,就是完成了钱元和这项任务,也解救下了殷瑛。”
她到底还是为殷瑛操碎心,面对这样的事,就算是别的什么也得先抛在脑后,理清楚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应当要怎么做。
吴秋心似乎是对于言夏的觉悟很满意:“你去吧,这次你做的非常棒,我们华北商务报拿下了钱元和的这个案子,郭总对我们非常的满意。”
出了吴秋心的办公室,言夏忽然觉得一阵儿闹肚子,快速的跑到厕所里去,刚坐上马桶。就听见隔间的外头似乎有些什么声音。她也做不声,本以为是她自己想多了什么。
哪知那声音越来越近,她也没在意。
“诶你说,那言夏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让打败了纪寒拿下了这个第一女记者。拿下了钱元和的案子。真是……”
这是赵清姿的声音,言夏听得出来,也知道她似乎在说自己,默不作声的想要知道她们都在背后都说她些什么,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
“好了,你我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的这么多的。毕竟人家言夏还有背景在哪呢,整个公司上下连吴姐都对她这样,我们啊,哎。”
这句话出自于蒋梦之口,就是华北商务报有名的“和事佬”。
也对,平日里也就蒋梦和赵清姿最是亲近,所以她们两个在一起谈论她,也并不觉得惊讶,到现在也是觉得听了也就当没什么,往日听得也并不算少,甚至也有更难听的话。
忽然从赵清姿的嘴中传出一丝不屑:“背景,还真就她有背景呢?不就是靠着夜北寒上的位吗,搞得多像回事一样,如果不是夜北寒,纪寒至于连钱元和的案子都拿不到吗。”
“也是啊,我也觉得这个言夏拿到这个好像是不太正常,原来还有这么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蒋梦也是小声附和,言夏全都听在耳里,她知道,所有人里面没有几个人是真的服她,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靠夜北寒才上位的。
“说不定啊,她跟这个钱元和上床了也说不定,你看她都有本事诬陷纪寒了,肯定是一开始没有上位的成,所以气急败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纪寒。”赵清姿开始大胆的揣测,越说越起劲。
“你们在说什么呢?!每天都这么闲的?长舌妇!”是殷瑛的声音没跑了,她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应该欣慰还是觉得殷瑛傻。
可那两个人也不见得是什么省油的灯,殷瑛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当然不会觉得怎么样:“哟,这不是殷瑛吗,狗腿都狗腿到这里来了,言夏知道你这么维护她吗,哈,可真是一个良心好狗腿呢。”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还不是整体就知道眼红言夏姐,我们都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都不想跟你计较!你们啊还这么找存在感的。丢人!”
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厕所,厕所附近一下子围了不少的人。厕所内的言夏皱了皱眉,她自己是觉得没什么,但是她们伤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不可饶恕。
她冲了厕所,从隔间里走出来,当做没什么事似的去盥洗台洗了洗手。
洗完了侧过身来看着赵清姿和蒋梦两个人,许是知道了这一切都被言夏听到了,也不好装怂,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她,赵清姿咽了咽口水,双手抱臂,似乎是有些趾高气昂的说着:“还不管管你的徒弟,只会到处咬人,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言夏轻蔑的笑了一下:“赵清姿,从前我就不说了。你说我什么,我为了和气忍你也就忍了,只是,你有些太得寸进尺了。别以为我对你一点儿保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