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瑛的嘴巴大张开,显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纪寒,这个听起来就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如果业界说起女记者,那么当之无愧的就是纪寒这个人。她似乎永远都是人们心中的第一,此次银河商务报真的是花了大功夫。纪寒一个战地优秀记者,派遣来跟进财经方面的钱元和的采访,又不得不感慨纪寒果然是纪寒,什么都会。
两人用过早餐,又向夜北寒取了取经,看时间也大差不差了。夜北寒就送两人去了机场,由夜北寒的助理去给两人办理登机手续。
言夏头一次出差公干,面对未知的项目,还是有些慌乱的。
夜北寒将她搂在怀里,似乎很是不舍,但夜北寒向来在情绪上懂得隐忍,所以也不过多的表达,只是再三嘱咐了一些事情。
机场响起航班将要起飞的声音,言夏看着陆续登机的人,知道将是要到登机的时间。她眼前一黑,整个被夜北寒禁锢在怀里,唇上忽然感受到温润的触感,他在一点一点的侵略着言夏的领地。言夏知道这里人多,时间紧迫,就推搡开了:“好了好了,我这要赶时间呢,再说了,这么多人?”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一边带着殷瑛小跑,可算赶上了这一趟。长吁一口气。
殷瑛上了飞机后一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言夏,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她觉得她这个师父的人生是极其充满魔力的,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存在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桥段。
言夏似乎是觉得侧脸一阵热热的。像是被人盯了很久的样子,她侧头就对上殷瑛炽热的目光,她感到来者不善,打了个机灵。颤颤巍巍说:“你干嘛,不是傻了吧。我真带了个傻子出差?”
正是调笑之际,殷瑛拖着脸,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姐,为什么感觉你的人生好成功啊,你看,事业在高峰,家庭和睦,还有夜总,这么疼你。有些事情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命。”
言夏不怎么当成一回事:“你要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它该承受的东西,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任何一个人活在世上都是不容易的,只不过啊,看是把哪一面给展现出来罢了。虽然不是努力就会有回报,但不付出努力一定没有回报,所以呢,你还是要认真工作的。”
殷瑛虽然嗯嗯嗯的回答,但整个人昏昏欲睡。眼皮都快抬不起来,言夏无奈笑着:“好啦,你就不要再撑着了,睡吧,到了我叫你。”
听到这句话的殷瑛可算是获得了希望,重重的倒在靠飞机座上,沉沉的睡去了。言夏看着窗外,心思远游,支着脑袋不知道今后的路到底是通向哪里。可看着殷瑛一脸睡相,无忧无虑的,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两个人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为了省事,快速的找了一个地方落脚休息,言夏也跟夜北寒通了电话。就沉沉的睡下了。
病房中。
言夏,应该已经走了吧。李悠然这么想着,拿起手机给夜北寒打了个电话:“北寒,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了,我想回去。北寒。”
夜北寒知道她在医院里一个人寂寞,心里也有点放心不下,答道:“好,我明天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嗯嗯,北寒,你可要早点来哦。”李悠然得到了准信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好。”电话那头传来夜北寒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
李悠然计划好的这一切,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夜北寒就替李悠然办理了出院手续,来到病房的时候李悠然已经画好了精致的妆容。行李能收拾的也都尽量的收拾好了,由夜北寒抱着出了医院的大门。不可置否的是,李悠然最喜欢的怕就是这一刻,由夜北寒抱着,她心里自然是得意畅快。
李悠然被接回了夜家的大宅,夜母看着李悠然的样子,心中自然是心疼,眉毛紧皱:“这可造的什么孽哟,悠然好端端的,为了救你老婆,两条腿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你呢,你真是没考看过她几回啊。”
“妈,既然你这么心疼,有劳你多照顾了。”夜北寒作势要回去。夜母倒是觉得,言夏这趟出差倒是刚刚好,正好可以让北寒和悠然促进一下感情,如意算盘越打越精,就往沙发上一到:“你走,走了你妈是死是活你也就管不着了。”
夜北寒驻足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妈,走到了夜母的身边:“妈,你也是,没有必要为了留我用这种手段,我对悠然只是妹妹的感情,纵然再过多少遍都是妹妹。”
夜北寒越说越气,转身就走。李悠然伸手去拉却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夜北寒扶她起来,却发现她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的不像样子。她拽着夜北寒的胳膊,摇了摇头:“北寒,伯母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希望你可以陪陪我,她只是觉得我太可怜,心疼我而已,你千万不要生气。伯母在我住院的这几天几乎天天来看我,如果真是身体不舒服,也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把我赶出去,反正我这双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李悠然哭的梨花带雨,夜北寒本来就对她愧疚,在她声声的控诉之下,只好留下来:“别这样,你永远是夜家的一份子,永远是我的妹妹,你还会站起来的,并不是你说的没什么用,接下来,我会请人专门来家里帮助你继续复健。”
夜北寒讲的头头是道,将所有能把李悠然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李悠然要的不是这些,只好将他的手甩开:“你又是在同情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是嫌弃我。一次次的把我推向旁边,夜北寒,我是喜欢你啊。我从未把你当成哥哥。我把你当做我的爱人。”
她盯着夜北寒,似乎是在渴求他的留下,她想要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