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差赶往l市的日子将至,吴秋心也准了言夏两天的时间进行调休,整理行装,她的东西不算多,所以整理一会儿就已经有了个大概了。左右也没什么事情,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梦里梦见了夜北寒,她伸着手想要去触碰他,但被他推开,甚至发现一直在他身后的人,是李悠然。她抱着自己,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孤独仿佛要将自己吞噬。李悠然对她笑,说她无能。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要远离这个地方。可是却跌进了泥潭之中,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入进去。
“不要!”
一下子惊醒,眼角似乎还有些尚有余温的眼泪,身上好像还盖上了毛毯。她看了看厨房里亮着的灯,道:“北寒,是你吗。”
厨房那边传来清清浅浅的声音:“是我。”
她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梦啊。自己怎么会梦到这种事情。她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怪自己每天想太多。不过平常都是她下厨,今天怎么会轮到夜总亲自动手?她走进夜北寒身边,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夜总亲自下厨,今晚有口福啦。”
“不及夫人的一般,别太嫌弃就行。”
言夏嫌弃他只会捡好听的说,还是去盛了饭摆好了碗筷准备好好尝一尝夜大厨做的羹汤。夜北寒将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来。腰上还围着围裙。
她看到这幅模样,不禁就笑出了声,还要一脸正色的尽力忍住。夜北寒满脸黑线,只是加重语气说了一句:“还吃不吃?不吃我就倒了。”
“吃吃吃,别急嘛,你看你太小气了。说都说不得呀?”
言夏一边责备,一边偷着去夹菜,生怕夜北寒把饭菜倒掉,自己就吃不到这种身价如此之高的人做的菜,可不就是一件大遗憾?为了避免这种遗憾,索性就要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样?”夜北寒冷冷开口,像是丝毫不在意:“味道还行?”
言夏放进嘴里一块瘦肉,只觉得爽滑至极,因为加了陈皮调味的原因也带来点淡淡的清香,她忍不住问夜北寒:“这是你第一次下厨?”
“嗯,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有没有,”言夏赶紧摆了摆手,用力的摇了摇头:“虽说是你头一次做饭,但是呢我真的编超级不相信你的手艺有这么好的,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传世法宝了?居然这么这么的好吃,这样看起来,我嫁给你也不算太亏。”
夜北寒对于她这一番话说的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言夏的脑回路清奇,他并不是头一次知道,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吃菜。”
两个人迅速将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消灭。
言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人生啊,能得夜总的亲自下厨做羹汤,真是值了。”
夜北寒头一次被这样奉承,觉得拉不下面子,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我去洗碗了。”
言夏将他手里的碗筷抢下去:“好啦,你做晚饭也辛苦啦,至于刷碗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你去忙工作吧。”
夜北寒像是无意提到一般:“钱元和并不是gay,业界的传闻很多都是假的。据我所知,是因为一夜成名似乎是让他有些苦恼,再加上外形相当不错,在家庭逼婚和小姑娘疯狂追随一时无措的情况下,大不了就随着官方的谣言一样认定自己是个gay,所以这次去的记者大多都是男性,估计这些报社也都是想要投其所好,只是没有想到,钱元和并不是。并且非常讨厌报社的这番举动。所以你的竞争力要少很多。”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为什么不让男记者去,非要让我去。”言夏刷着碗也像是忍不住吐槽这个。
“不要这么想,钱元和虽然不喜欢报社这样当是投其所好的送人的样子,但也不代表女记者就有机可乘,关键是钱元和这人不喜欢不上台面的交易。像这样脚踏实地忽然致富的人,更喜欢一步一个脚印的人。像你这样。”
言夏将碗筷全部收拾好,听到夜北寒真的夸自己,恨不得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跑到沙发上搂了楼夜北寒的脖子,亲了一口脸颊,有些得意:“说啦,你老婆真的很棒。这个钱元和的项目我志在必得。”
夜北寒也放下手中的公务,将妻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揽了揽腰:“据我所知,这回同去的还有好几家大报社的女记者,那几家报社的实力或许在华北之上,请的人也都是老牌的女记者,实力雄厚,像是记者一姐纪寒等,或许你也听说过。”
纪寒。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记者会加冕的话,那么纪寒一定当之无愧。她曾经走访各个战争地区,做了战地记者十年的十年,出生入死的为广大人民群众播报战争新闻,一步一步的成为大众心中的记者女神。也就是因为小时候看见了纪寒的风采,她才决定一定要当一名好记者。
可是,忽然要和她做竞争对手。言夏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那是纪寒,纪寒都出动了,可见钱元和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可是,这种事情压在她的身上真的没有关系吗,她就不会将这件事情搞砸吗?和纪寒的正面交锋,她既觉得很荣幸也会觉得很有压力。毕竟真的面对起纪寒,她会无所适从,不知道从哪一点攻破,在她心中,纪寒甚至是完美的形象,如果要自己亲手将这个项目夺得,她不论从心里还是别的情绪都会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为了殷瑛,也只能孤注一掷。
夜北寒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焦虑,捏了捏她的脸颊,将她抱起:“养足了精神才好去投入工作,我的言夏不管遇到任何困难的事都能够做好,包括年会的演讲,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带着好消息回来。嗯?”
言夏似乎觉得,够了,这个男人在她的身后,支持她,保护她,似乎已经足够。
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