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心狠手辣,似乎是一点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那是死去的哥哥,你利用他对夜北寒,你没有心。”
“够了,利用我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么个女人,我现在连双腿都失去了,可他依然对我回避,我怎么能够甘心。”说道这里,言夏看着她扭曲的表情,泛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疯了,你真是疯了,李悠然,你是这样的人。我去同北寒说。”言夏转身要走,李悠然见状拉着她的手,不依不饶的样子,言夏无法想要拨开她的手。
门“吱——”的一声打开,是夜北寒拿着水果而来,言夏将要离开,向前一走,哪只李悠然使出全力向前奔着,双腿毫无力气,只能跌在地上:“言夏姐姐,我的腿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了,请你相信我,真的,请你相信。”
言夏张了张嘴巴 ,看向夜北寒那里,张口就要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夜北寒一句话也没说,走路直直的跨过言夏,把人直接抱到床上,沉默着一言不发。言夏拽了拽夜北寒的衣角,随即听到李悠然说道:“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又给你和言夏姐姐添麻烦了是不是,我真的该死我该死。”言夏看着李悠然开始捶打自己的双腿,心中的愤怒即将到达制高点。
这个女人。
她似乎看到李悠然偏过脑袋,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是在说等着看吧。冷静的深呼吸,语气平淡的说道:“夜北寒,我有话跟你说。请你务必出来一下。”
言夏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回头就看见李悠然抓住夜北寒的手臂,摇了摇脑袋,一副可怜的样子:“言夏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为难言夏姐姐好不好。”
可笑,可笑至极。
言夏一个人走在长廊上,似乎所有的快乐,所有以为的美好,都只是昙花一现。梦会醒,打回现实的一瞬,究竟还是现实更加的痛彻心扉。
夜北寒赶来,言夏正坐在公园的长廊上,偏着头,看着公园里的孩子嬉闹:“那天我来,就见到你们坐在这里,她靠在你肩膀。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才是多余的,尽管我极力的想要融入你们的生活,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的家人,你的愧疚,好像永远都在阻挠着我们。”
“对不起,我……”
“不必说对不起,这件事,本没有什么对错。从你来救我的那一刻,我真是以为这辈子就是你了,童话故事终究是童话故事,爱情悲剧也终究是爱情悲剧,至尊宝救了紫霞,还是要去西天取经。王子救了公主,却永远没有下文。世事总是在变幻无常,让人难以预料。”言夏仰了仰头,像是浑身解数都要被用光了一样,脱了一口气。
“夏夏。”
“不要再叫我夏夏,会影响我的决心。”望着夜北寒不解的眼神,言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有你的愧疚和你的使命,我有我的生活和方向,或许我们两个,本就不是一路人。从头到尾,我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说完,言夏用力挤出一个微笑,从他的身侧毅然决然的走去,不再回头。步调轻松,行动迅速。可往前看,她的脸上已经哭得不像样子,忘记一个人有多难,或许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和夜北寒之间,但她已经做了最让步的决定,放过彼此吧。
放过所有的人吧。
言夏叫了田悦出来喝酒。两个人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喝着最烈的二锅头,一杯一杯下肚。眼睛似乎盯不住一个定点,身形也有些摇晃:“悦悦,你不知道,我,言夏,是个小仙女。小仙女怎么能够去结婚生子呢。”
“夜北寒个王八蛋,撩完不负责,跟你的愧疚感过一辈子吧。”言夏眼睛下方的脸颊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幼稚的可爱。田悦号称千杯不倒,警察的身份随时待命,也很少去碰这些,整个饭局就只有言夏一个人在喝得畅快。
田悦无语的看着,心里早就想将夜北寒撕开了揉碎了方能卸心头之恨,想拖一百只警犬活活把他咬死,呵。
正在田悦无限YY 的时候,来了一同夜北寒的电话。
“言夏在哪?”
“你还知道言夏?不去医院病房陪您那个娇滴滴的悠然妹妹吗。”田悦对待他可以称得上一点儿好气都没,整个人都是不屑一顾的。
“言夏在哪?我很担心她。”夜北寒不依不饶。
“夜总,言夏呢,你也不用担心,左右都跟我一起。何必让你专门为我们夏夏忧心忧神。我们夏夏天生不是李悠然的对手。人李悠然可以为了得到你,连自己的双腿都不要了,我们夏夏不行,夏夏不仅要退推,还要脸,哪里跟您的悠然一般。”
“什么意思?”
田悦越听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显而易见的意思都不懂吗,还是不愿意懂,夏夏哪里都好,怎么就是眼睛瞎呢?田悦继续说道:“夜总,您日理万机,怕是不知道这世上最狠的就是女人的心肠,我告诉你,别说是夏夏不想见到你,就连我,不想让夏夏再跟你有任何的联系了,请您好自为之。”
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言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却还是忍不住的说道:“北寒,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好想你。”
没出息。没出息也好啊。什么都好,只是都回不来了……
夜北寒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有夫妻散步,有天伦之乐。一切的一切都显得这么美好,如果夏夏在他身边,他似乎能感到到顶的喜悦之感,但是幸福就好像流沙一般,握不住,留不住。
闭上眼眸。
李东篱的脸在他的脑海之中,笑着朝他:“小子,你有没有想我。”
有。
“不,你没有,你若果有对我愧疚,我妹妹怎么会失去双腿,都是因为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害人精!”
不是的。
他猛地惊醒,大颗大颗的汗滴落在地板上,月色溶溶,照进来似乎反射出别样的光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让自己镇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