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穿了一件香肩半露的鹅黄色抹胸小礼服,虽然肚子有点儿微微发福,但是身材还是玲珑有致。化着清汤寡水的淡妆,更加有清纯不可亵渎的气质。
“夜北寒,这样穿可以吗?”言夏对着镜子左右看看,生怕哪里不好让别人看起来不是很尊重。
夜北寒正坐在沙发上带着眼镜看报纸,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我觉得还好。”
“你看都没看就说还好,明明就是敷衍我!”
言夏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太开心,背上包包就赶往婚礼的会场。
她忘记了一件事,既然是高中同学的聚会,自然就少不了一个人,例如现在就站在她眼前的--秦晓。
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冤家路窄。
“总裁夫人,别来无恙啊。”秦晓乐呵呵的跟她说道,一改当初那个总是找她事情的小护士模样。
她看着秦晓伸出来的手,愣了一秒就握上,跟她笑了笑,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和素养,在好同学的婚礼上,还是安静一些的为好,悠悠开口道:“秦晓,别来无恙。”
“哎,真是没有想到想您这样的身份,会来参加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聚会,哎,果然有钱人还是需要场地来证明自己有钱啊……”
秦晓说的这一番话其实尤其刻薄,言夏听到耳朵里不禁皱了皱眉,还是把心里的火气给忍了下来:“秦晓,我觉得我们不必在老同学的婚礼上这么针锋相对,显得不是很尊重,如果你想跟我说话,那我们大可找个咖啡厅慢慢的说,我也好请客来宣布一下子我有钱,你说是不是?”
这些话,她自认为还是说的比较进退有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秦晓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踩着高跟儿鞋就离开了。
言夏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可算把这尊佛给送走了。
走入了会场,她把红包递给了新娘凌霜--这个她高中最好的同桌,还记得以前高中同桌的时候,还在一起讨论将来要嫁给什么样子的人,到了现在,才发现她们都已经嫁了人,两个人相视一笑。
凌霜跟新郎耳边说了点儿什么,就微笑着拉着言夏坐在了不远的地方:“诶,你老公怎么没有跟你过来呢,我还想知道你嫁给了什么人呢!”
“一定有机会的,他害羞。”言夏随便扯了个理由,还真不知道夜北寒如果来参加这样的婚礼会引起怎么样的轰动,她现在只是想一想就一个头两个大。
摇了摇头,啊算了算了……干嘛在这种地方又想家里那个冰块脸。
“真想不到,言夏竟然找了个会害羞的男孩子,我以为言夏会找一个大魔王来收了她呢。”
额,真的被她一语说中,夜北寒这个人还真是大魔王那一类的。
言夏挠了挠头想把这个事情给含糊过去,于是干笑两声:“别在这里啦,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别因为我就耽误了呀。”
“没关系的,还有我老公在那里,再说我今天足足站了一天,累死我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让我休息一下。”
凌霜看起来极为放心,好像她老公在那里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见过秦晓了吗?”凌霜显然是有些担心,因为秦晓当初说言夏偷她的东西闹得沸沸扬扬,两个人都是极其尴尬,这次秦晓不请自来……
“见过了。”言夏一点儿也不避讳这个,反而是很大方的跟她说这个事儿,把手覆盖在她的手上给了她一定安神剂:“没关系,以前那个事情我早就不怎么在乎了,过好现在嘛,是不是?”
“嗯,你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不说了,我老公在叫我了。”说完凌霜就跑了过去,冲她挥了挥手。
言夏刚刚想坐在这里放松一下,这张桌子就一个两个的多了起来,都是曾经的熟悉面孔,但现在看起来感觉却都很陌生,跟当时在班级里面的感觉浑然不同。
每来一个人,言夏都要站起来朝着她们点点头,还是有一两个指着她就直接说道:“你是言夏!”
她都跟人好好的问好。
终于,来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秦晓。
她可算是交际了一圈来到老同学的桌子上啊……
“啊,你们都来了啊,我刚刚有点儿事情耽搁了呢,让我看看我要坐在那里……嗯……言夏,我做你那边好吗?”
言夏刚要拒绝,就看到秦晓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边。
她忍了忍,算了吧,反正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少不了一块肉。
“哇,你们两个冰释前嫌了吗,我还以为经过高中那件事情以后你们就再也没什么来往了!”同学A一副惊奇的面孔。
“对啊,我也记得么,好像是言夏拿了秦晓的笔记本吧,其实是可以直接借用的嘛,不必要非要去拿的吧?”同学B开始附和。
“你们记错了吧,我可是记得根本不是言夏拿的啊,好像是秦晓自己放过去的吧?”
所有的同学看着她们两个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言夏觉得很尴尬,这种事情不应该成为聚会的话题啊?难道是她的打开方式出现了什么问题?
哎,真想不到出来参加个婚礼都是那么糟心。
“好了啊,都不要再说了,反正我跟夏夏呢已经把过去都放下了,谁再多说一个字就是跟我们两个过不去啊,你说不是不是啊夏夏?”秦晓笑眯眯的看着言夏。
言夏一愣,靠,这女人有两副面孔吧,一会儿一个样子,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算了,为了凌霜,忍也就忍了。
“是啊,过去的种种,我也不想跟你再计较了,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些话,她还是回敬给秦晓,毕竟她现在嘴上一点儿也饶不过她。
那么就不用给她留什么面子了。
看着秦晓的脸上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的。她但是不在意,而是很正常的夹菜吃掉。
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言夏了,她现在可是钮钴禄?言夏。
“你好样的……”秦晓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怎么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