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借我家乖夏夏的吉言,我答应你去做手术,但…”言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心一皱:“如果手术真的失败了怎么办。”
言夏听了眼眸一深,伸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手术真的失败。我们大家都陪着您,陪您一天是一天。只要有您在,我们这个家才完美。”
言母点了点头,目光深远,慢悠悠的看向远方,再合上了眼睛。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要手术的日子。而言夏,言诺,夜北寒都到齐了,言夏妈妈被推进手术室里,言夏一副笑脸的样子看着她,像是在给妈妈鼓劲儿。
“夏夏,我先去下面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马上回来。”夜北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低声说道。
“好。”言夏现在有些紧张,妈妈进手术室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她却觉得过了有一天还要长久。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身上穿着黑色西服走了过来。言夏听见动静便扭过头来,诧异的睁大眼睛又冰冷了下来。
“爸爸?”言诺看着来的人,不由得叫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言夏的态度倒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个男人对言夏冷漠的语气自动忽略,带着笑容将手搭在言夏的肩膀上,声音醇厚地对言夏说“看见我难道不应该喊一声‘爸’吗?”
言诺有些不明白状况,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的空气,有点儿冷啊……
言夏皱着眉头,厌恶地避开这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哼地一声说:“看在您养育我二十多年的份上,我是有些感恩您,我也是该叫您一声爸。”
言父继续对言夏冰冷嘲讽的态度置之不理,慢悠悠坐在椅子上:“看来你很不喜欢你这个爸爸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粘着我让我给你讲故事。”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不要在做这种假慈祥的面孔了,你不是丝毫不关心妈妈的死活吗?”
言夏面无表情,接着说:“你之前对妈的病情一点都不关心,怎么厚着脸皮来医院来看了?”
言父看向手术门说,眼神悠悠,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之前是工作忙没有时间来看你妈妈,我现在这不是来了吗?”
“谁知道你来到底干什么。”言夏一次又一次的嘴上不饶人。
上回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忘。
言父听了言夏的话脸立刻黑了下来,接下了假面孔:“言夏,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你和言诺还有你妈妈好,而你现在跟我说话竟然是争锋相对,你难道不懂什么是感恩吗?你看你现在难道不是跟夜北寒过得很快乐吗?你过得不是很富裕吗?如果不是我让你认识了夜北寒,你妈妈早就走了,还能在这里的医院待着?”
“你!你难道就没有良心吗?是,我跟夜北寒试过的很好,我们很相爱。真是拜你所赐。”
言夏闭了闭眼睛,知道这里是医院,所以放低了声音:“如果你送我上的床不是夜北寒的,而是别人的,如果我现在一点儿也幸福不起来?我该有多恨你!”
“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对我们好对我们好。你当我不知道,这都是给你自己在铺路!你眼里只想着钱,现在你当官了?你满意了?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言夏不自觉的说了这么多,却也不想再去看自己父亲的神色,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以前言夏对自己的父亲心怀感恩,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知道今天,言夏才终于看到言父的真实面目,人性的丑恶。
言诺看见言夏情绪有些失控赶紧提醒言夏小声一点,这是在医院。
没一会儿,言夏就看到夜北寒上楼了,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眼睛上的泪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夜北寒一上来,就看到了言夏哭红的鼻头。
他也赶紧上前搂着言夏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她。随后眼眸一沉,跟言父只是对面的打了个照顾,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妻子的背:“爸,夏夏她现在怀有孩子,情绪波动,还希望您能见谅!”
这话虽然是像护着言父,但明眼人儿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句话针对的到底是谁。
言父也算识相,和夜北寒礼貌的打一打招呼后便离开了。言父不能跟夜北寒斗起来,他现在已成为言家的女婿,自然跟要跟女婿关系处理好一些,这样以后还能好好借助女婿的势力。
更何况,现在还有事拜托他这个女婿!
言夏看见言父走后,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头转向夜北寒担忧地对他说:“你可别中了我爸的道,他以后肯定在工作上面想借助你的势力往上爬的,我太了解他了。而且,我怕他一旦尝到权利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夜北寒揉揉言夏的头,勾起嘴角,自信地说“没有什么人能轻易的想利用我的势力,想用也用不了,他们没有资格。好了,你赶紧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估计还要等很长时间。”
言夏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赶紧去工作吧。我和言诺在这里就好了。”
夜北寒眼睛满是温柔,笑着对言夏说,确是打趣的语气:“夏夏这么会关心我啊,没关系,工作上的事我已经交代好了,我就想陪着你。”
言夏听了后,会心一笑,心里也不再生气了,变得很柔软。头向夜北寒靠了靠。
过了两个小时,一个男医生紧皱着眉头急匆匆的走出手术室,对外喊:“谁是病人家属?”
言夏本来有点昏昏欲睡,一听到医生的声音,又急忙跑上前去:“我是,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很抱歉,病人身体太脆弱,可能有会撑不了整个手术,我们准备下病危通知书。”
轰!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劈在言夏的头上。言夏愣住了,眼神暗沉,空洞。当言夏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快要摔倒时,正好被夜北寒扶着。
什……什么……
那百分之三十……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