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不过那个摄政王,还真是棘手啊……
莫云卿坐在桌前,揉着自己脑门子上的包,整张脸苦逼的皱在一起。
真不知道她是找谁惹谁了,赶上这劳神子的穿越。
不过看眼下的情况,这身子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还有那个黑心的后妈。
其实嫁到那个摄政王府实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
而且他是个残疾,也就是说整日坐在轮椅上,洞房花烛神马的简直是天方夜谭了,等她筹谋好自己的后路,在走人,那岂不是妙哉?
莫云卿一张脸这才缓和了几分,不禁想到梳妆台前,看看自己额头上的包怎么样了。
谁知下一刻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差点跳起来,不仅下意识的惊呼道:“我去!鬼!”
只见原本巴掌大的小脸被原身糊上了厚厚的一层胭脂,烈焰红唇就跟吃死孩子一般殷红恐怖。
更可怕的是那两条如同毛毛虫似的眉毛,这炉火纯青的毁容妆她真想知道是谁教给原身的?
她赶忙来到门前的铜盆里将脸洗了两遍,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才停下,清澈的盆底瞬间浑浊一片。
莫云卿有些恶寒的擦了擦脸,刚想回到铜镜前看一看洗干净没有,就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引得顿住了动作。
特工的敏锐感让她瞬间警惕了起来。
莫云卿连忙吹熄了桌子上的蜡烛,让屋子陷入黑暗。
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墙边,屋子里安静下来后,头顶的声响越发的清晰了。
空气里一阵淡淡的香甜气味突然袭来,莫云卿皱紧了眉头,连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而紧闭的房门也被人从外用刀身轻轻的挑了开来。
她连忙屏住呼吸,一道漆黑的身影轻巧的走了进来,明晃晃的剑身发出刺骨的寒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床的方向刺去!
莫云卿眸子一裂,趁着他失神的空挡,快速的栖身上前,素手拔下头顶的金簪便朝着黑衣人的后颈狠狠刺去。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她竟然会武功的事,踉跄了一下,随即便与莫云卿缠斗了起来。
或许是这身体没有经过特殊训练,莫云卿很快就败下阵来,黑暗里一双凌厉的眸子也沉了下去。
就在黑衣人再次持掌攻来之际,莫云卿却突然收了她拿着金簪的右手,生生的接下了男人凌厉的掌风。
黑衣人惊诧她自杀式的打法时,还来不及反应,脖颈就传来一阵剧痛,踉跄的向后退去,被剑身恍过的双眼杀意盎然,连忙持剑又要攻上来,可身子却蓦地一软。
而对面也同样受伤的女子却是诡异的勾起了唇角,轻声道:“连自己带来的迷药都认不出了?”
黑衣人身子一震,怎么都想不通她是如何做到的!思及迷魂散药效猛烈,只能慌忙转身夺门而出。
见人走了,莫云卿才捂着钝痛的胸口瘫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的内脏有没有被震坏。
现在她还真的有点庆幸原身是个不会打扮的大花瓶,还好她头上簪子多,刚才若不是她在近身时,悄悄拿到了黑衣人吹进屋子里的迷药弄在簪子上,估计她就真的要再死一遍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