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掩的石门,我轻轻的说道,“如此严密的机关控制下,即便不是宝藏也会存在与宝藏有关线索。咱们老规矩办事,我带头,你垫后,注意这小子的出手。”
萧飞冷冷的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喊道,“入口已打开,鬼八卦的危险已解除。出手已迫在眉睫,希望不要再生事端。”
余安并没立即给出回应,起身冲了上来伸头看着入口。表情大略带不解之意,注意力非常敏捷的看着画面。
“不愧是金家十二门传人,如此凶险的局面都能搞定,佩服。”余安说完抬头过来抱拳说道,“三爷放心,既然是联手行动,我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你且按照规矩出手,我绝不会让你受损。”
这话倒是没毛病,各自出手所得到的不同,按照规矩出手再合适不过。
我当即看向萧飞,依然是留意周围的情况。一旦其中出现特别之处,必要时,只可取罗啸天的秘密而行。
“既然入口已找到,宝藏传说是否属实,一探便知真假。我带头,你们紧随其后,老规矩办事。”我当即回头交代道。
“三爷放心,该怎么做,我们心里都清楚,你尽管出手便是。”余安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到这,我还真没敢废话,摸出一道金符便往入口靠近。半掩的石门虽没完全打开,要当人进门还是没问题。不过此时的情况看上去多少有那么点特殊,只能先推了石门,确定石门可以推动的情况下才小心的往里走。
碰到石门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有种掉进冰窟的节奏。忍住这股冰凉收手再看,一段石阶清晰的呈现。
果然没错,机关口中的位置应该是延伸其中,石门是平坦着落地,但石阶依旧是延伸而入。一种奇形怪状的建筑再次映入脑中的时候,总感觉这地方应该是高人所设。而且曾经就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情况,只是记不大那么清楚。
顺着石阶继续往下走,冰凉的感觉就是空洞的存在。深谷幽蓝早已散去,留下便是无底深渊。
长毛将军如果真是太平天国遗留下的军队,宝藏传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正是这样一支溃不成军的军队,怎会打造出如此精密的宝藏传说。身边这位谋士究竟何许人也,是否真与北方江家有关?
随着不断深入,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心里那一丝荒凉不断扫过,思绪又落到了天书的线索上。
邢城监狱中经历过的那段,始终让我无法忘却。罗啸天的秘密始终让我无法想象他到底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存在。陆教授为何要通过我的出手来获取更多的秘密,为何不直接说明身份与他说清楚?
以陆教授的身份,说明自己的来意,罗啸天没有理由拒绝将秘密开口。即便当前的情况还处在一定沉思中,某种线索的出现也能给出足够理由道出秘密。那九龙盘珠的真相,必然不会落到麻康会社手中。
于情于理,罗啸天也是为了掩盖天书才将九头佛送到麻康会社手中,既然都是为了九龙盘珠不落入敌人之手,为何不能直接开口,联手行动?
“三爷,怎么了这是,为何会走心。”老余的喊声随即在耳边响起。
声音打乱思绪才发现已到分岔路口,眼前正左右分出两条入口,路口没有任何方向说明,仅仅只在交叉口的山洞中间竖着一块石碑,还是无字碑的那种。
“分叉口?”我惊讶的喊了声。
“没错,就是分叉口。”余安冷冷的说道,“宝藏传说必不会一条路到底,其中所藏的各种特殊必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眼前的分叉口便是一道选择,至于该往哪边走,三爷应该有自己的肯定。”
这小子是真跟我杠上的节奏,分岔路口的出现谁能给出肯定?
看着路口沉思好长一段时间,阿武似乎是等不及我的出手,上前打住道,“三爷,时间不等人,如果把时间花在一个简单的选择上是不明智的。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选择,而不是一直等待。”
“左边吧,如果不行,再回头。”我当即肯定的说道。
“三爷的开口让我有感觉有种不负责任的说法,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冒险,哪怕是走错一步都会带来灭亡的凶险。”阿武面带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三爷在这关键时刻能一心一意的留在当前,这么多条人命都握在你手,你要对得起自己带头人的身份。”
我去,这小子还真看出我走心的节奏,不过刚才确实有点无奈。提醒得没错,我必须对得起自己带头人的身份。
再看路口,再准备仔细看清的时候,阿武指着右边略带不安的说道,“我们,应该向右走。”
话一开口,我差点没吐血。
阿武的开口并没问题,看清画面后的方向确实应该向右。我是从无字碑的竖立方位得出结果,难道阿武也能看出原因?
“为何向右,有何根据?”余安紧跟着问道。
阿武摇了摇头,略带苦闷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为何,但总感觉这地方很熟悉,好像在梦里见过。那种模糊的感觉始终困扰着我,我也说不准为什么。”
还真有相信梦境存在的说法,阿武这小子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梦想家了。不过这也让我看到阿武身上特有的潜质,必要时候的出手一定与他有关。暂且不提当前的出手,至于后面的情况,再看也不急。
“走。”我当即肯定的说道,“大家小心,千万不要有其他想法,看清当前的局面出手。”
跨入大门的时候,再看画面已毫无是处。除了那偏离稍许的位置外,无字碑上什么都没有。这与七星连珠并无任何关系,不过是留下的记号,不明白者便不明其意。
就在我们走进右侧入口没五步,突然一阵光线瞬间将整个山洞口照亮。刺眼的光线瞬间而来的时候,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随即而来。我没敢大意,伸手挡过光线的同时,侧耳听着当前的动静,然而当前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思绪停下后再看,依然是毫无动静的画面。光线来自于墙壁上的火炉,并不是很大的火苗一路到底,看不到尽头。
“这,会不会有危险?”阿武跟着胆颤的问道。
声音小到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这小子是不是又感觉到了什么,里面是否真带着危险而来?
“冷静,自然反应而已,继续走。”我冷冷的肯定道,随即大步往前走去。
画面看上去依然是带着深邃,但突然亮起的火苗或多或少让事情变得有点心慌。而就在我们走了将近二十步后,墙壁上出现的画面让行动再次变得紧张。
一阵心慌过后,当即放慢脚步,抬头再看那墙壁,飞龙长长的绕过画面,张嘴咆哮而来,与传统龙的形象相差甚远。更无奈的是各种带着面具的人物,面目狰狞,极为恐惧。
“祭祀,血咒,走,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再往下走进去。”阿武突然发了疯的张手喊道,像是看到了更恐怖的画面。
“控制他,别让他乱来。”我当即回头怒吼道,萧飞和余安两人已出手控制,根本不敢让他有任何想法。
“阿武,冷静,有什么话跟我说,不要怕。”余安紧紧的抱着阿武喊道,已是看出他身上带着的线索。
看着阿武的躁动确实有点无奈,在他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眼前的画面究竟知道多少?
再看画面,狰狞的表情与那十八鬼面兽确实很像,但细节中总留着那么一丝说法。诡咒出现后,再次从他口中冒出血咒。这样的说法对当前的行动必然存在一定联系,阿武必然是掌握着更多的线索。
“血咒,那都是血咒,我们触碰了底线,危机随即爆发,赶紧走吧!”阿武又是冷冷的喊道,此时的额头已冒出豆大的汗。
“不要怕,有什么想法跟我说,大家都在这,不会有事的。”余安没敢松手的说道。
阿武并没因为余安的开口变得冷静,萧飞起身上前张嘴便是一口水喷过去,跟着又是一巴掌扇在脸上,愤怒的吼道,“你小子要是怕死现在就给我滚,老子不是让你来扰乱军心的,再特么的嚷嚷,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该用点武力的时候还真不能手软,这一巴掌过去,阿武还真就消停了下来。
我当即示意余安松手,上前拍了拍阿武的肩膀说道,“阿武兄弟,壁画的出现,或许还带着特别的存在。我知道你不会胡言乱语,既然到了这里,那就说说你的看法。有我金无邪在,你大可放心开口。”
“壁画上便是传说中的血咒。”老余跟着深邃的摇头说道。
目光随即落到老余身上,只见老余抬头盯着墙壁上的画有种深邃的感觉,貌似早已看出其中,只是一直没开口而已。
“此话怎讲。”我当即抱拳问道,“壁画虽有些狰狞,除了有些祭祀的感觉,又何来的血咒之说?”
“祭祀便是血咒。”阿武冷冷的喊道,“这是巫傩术中最狠毒的一种,祭祀的现场就是血咒的攻击。一旦误入祭祀,血咒便会攻击人,就会生不如死。血咒的恐怖比那诡咒更凶狠,千万别再进。”
话到这,血咒的说法不谋而合,一种恐惧感的笼罩,无形之中便已存在。
“此地为何会出现血咒,祭祀应该在祭祀场上。据我了解,祭祀道场不可能出现在地底下,更不可能藏在鬼八卦中。你们看到的只是壁画而已,起不到任何作用。”萧飞跟着反驳道。
“祭祀道场不可变化的说法没错,但壁画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十八鬼面兽本身就带着咒而来,壁画作为祭祀出现,同样可以带着咒现身。血咒,以一种无形的转移现身,进入范围,便是打破祭祀,血咒必会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