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并非不想正面回应,而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计划中。之所以能答应她的不出手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破解天书真相。
从余安的大度我看到的是可行,这小子还确实有两下子,能这么快找到天书的线索行动已超出我所想。如果江口宫的情况后能让他全面掌握行动的话,我并不会惊讶。
“我并不防对你的行动,我现在就与莫干事商量,你尽管行动便是。”唐琳跟着伸手说着便往外走去。
见唐琳离开,余安跟着看向我问道,“三爷,这事你怎么看,江口宫到底能不能出手?”
这是当着一套备着又是另一套的意思?我怎么看他都不是这种人。
见我有怀疑,余安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前的情况还无法给出肯定之前,我们该如何行动。毕竟江口宫是在鬼太保的行动出现,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弃。既然要行动,是否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一起行动。”
“我同意余安的意思。”萧飞跟着说道,“鬼太保现在藏身何处不知道,方平也没被我们设计引出。也就是说,当前还无法肯定背后的情况到底如何,咱们可以利用江口宫再做文章。”
这倒是有点意思,彭眼之地与士大夫留下的江口宫有关已是传出的消息。藏宝图更是在墨家机关术中呈现,现在反过来再利用江口宫对鬼太保下狠手,甚至引出方平揭露这一切真相确实可行。
但前提是,莫干事已经派人看守江口宫,是否能得到他的肯定才是关键。毕竟这么多专家到现场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出现,乱了他们的计划肯定会遭到反对,唐琳能否搞定这些还需要他的肯定。
我看了眼外面,示意还要看她的意思,余安再次肯定道,“唐琳一定可以说服莫干事,他之所以一直没动静就是等着我们的出手。那些所谓专家的能力能与你相提并论?”
这不是抬举我,而是实话。如果我的能力不如这些专家,莫干事也不会千辛万苦把我从邢城监狱里捞出来。
“你认为我们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江口宫达到一箭双雕的结果?”我当即看向余安问道。
余安貌似早已做好准备,当即肯定的把整个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几乎是没有太多废话,前后紧凑,非常可观。
“我觉得这样可行。”萧飞当即肯定道,“行动宜早不宜迟,消息暴露就交给老猫,其他行动交给我们出手,如何?”
老猫这边并没废话,点头后便掏出电话吩咐下去。
江口宫出现的说法以及有宝藏的消息一一被传出后,必会被众人所知。鬼太保和方平接到这消息也不会放弃,如果提前行动当然最好,如果趁着我们出手而从背后偷袭那就更好。总之一句话,不怕不行动,就怕他们不现身。
唐琳把可以行动的消息说出后,计划当即便展开。萧飞和余安前往江口宫附近,而我和唐琳则来到藏宝图前再观察。老猫作为消息散布者,自然还有更多的活动需要处理。
“藏宝图的说法,陈家祥后来怎么说的?”站在藏宝图前,我不自然的问道。
唐琳听我言外之意,很不爽的回头瞪着我道,“金无邪,我为你的说法感到非常的难过。即便陈家祥的事让你们金家十二门蒙受冤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他已放下恩怨,为何你还要纠缠着不放?”
这女人还真厉害,没什么可说的,只好耸耸肩回应道,“我对他确实没个人意见,只是知道他是冲着龙月圆而来多少有点意外。这藏宝图也是他早已注意到地方,我只是担心他没有说真话。”
“不说真话的是你们。”唐琳还是不爽的吼道,“我们都已确定计划再行动,即便陈家祥冲着龙月圆而来又如何,我们不是已掌握着最终的线索吗,光是这点就已足够我们掌控大局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对他戴着有色眼镜。”
她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阻止,各有各的想法后,我还真没必要再多废话。
再看藏宝图,依然是毫无线索。加入墨家机关术的藏宝图确实非一般人能破解,反过来说,藏宝图如果真是士大夫手绘,那士大夫的身份就是我们追寻的问题,他也是墨家后人?
我当即提出这个疑问后,唐琳回答道,“士大夫的身份之前就已确定过,只是下放而来。而昨天我又对士大夫的身份提出同样的疑问后,陈家祥也提出了疑惑。还没来得及深入调查,我觉得这事有必要再出手。”
“你可有深入调查的办法?”我连忙问道。
唐琳很肯定的回答道,“档案馆,所有的资料都在那里面藏着。但时间太久,不知道是否能找到当年的记载。不管如何都应该过去看清楚,我已给莫干事那边打电话询问过,现在就可赶过去看清楚。”
我没敢耽误时间,随即共同赶赴档案馆。在唐琳说清自己身份后,馆长直接带我们到最里面的档案室,并把战国时期的全部资料拿给我们。因为藏宝图的情况特别,馆长还特别整理出。
“有关藏宝图的事,你们不是第一个过来找我,也不会是最后。流传至今的说法并不可靠,但留下来的记载不会错。最近又被你们找到江口宫,更证明了藏宝图的真实性,现在大家都等着能从这里面看到真相。”馆长很肯定的说道。
果然有人提前来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平或者鬼太保都有追踪过。
我当即询问了前来打听者的身份,馆长没有具体印象,来打听的大多是一些专家学者。因为普通人根本进不了档案馆,至于具体是哪个人就没办法说清。
“那馆长对藏宝图的真相以及士大夫这个人有什么个人看法?”我再次把话题单独落在士大夫身上。
馆长笑着回答道,“藏宝图从古至今都是口口相传,至于最终的结果我相信再你们这次行动中一定可以看到。至于士大夫这个人,也一直都是大家所知道的,被贬下放经过江口,见这地方山清水秀,便将府衙设在此地,为官一方,造福百姓。”
“江口宫中的宝藏也就是当年朝廷拨给的银两,士大夫本想用这些钱给朝廷,但没机会,最终留在江口宫。而后人又没办法看懂藏宝图,流传下来就成了当今的秘密。”
馆长说的这些都是公开流传在民间的说法,记载下来的也是一些流传,真正存在的说法还无法达到我的要求。
士大夫为官一方没错,是朝廷重臣也没错,是否还存在其他身份很难说。墨家是个神秘门派存在于当时同样也是众人所知的结果,至于没有记载,应该没问题。但这样更无语,士大夫不可能不记载,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才没留下具体说法。
我再次追问士大夫的身份与墨家的关系后,馆长当即挪动了他那副老花镜淡定的看向我。对我提出的这个说法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一种特殊想法的存在。
见状,我便心里有数,当即肯定的问道,“不瞒馆长说,藏宝图之所以不被外人看懂,很大原因是其中所藏的墨家机关术。馆长对墨家应该有认识,这档案馆中是否也收藏着与墨家有关的资料?”
馆长随即抬头看来,对我提出的问题并没完全肯定。看了眼唐琳后才点头问道,“你们的身份我虽不敢完全肯定,但能让上面亲自打电话过来已能看出你们的能力。我想再问问你们二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馆长对我的话已有了充分认识,在没有给出肯定回应之前还无法开口。金家十二门的大名说出来肯定会被他知道,但这并不是我想暴露的身份。
我当即看向唐琳点头示意,唐琳此刻很冷静的把她的所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拿给馆长看,并解释道,“作为考古工作者,我们不仅是对事情本身的价值进行挖掘,更多的是背后所蕴藏的文化,还请老馆长能给我们更多信息去发现。”
看过证件后,老馆长并没敢完全相信,因为我是没有证件,只是跟随唐琳而来。
只见老馆长让我们在档案室里先看着,随后带着证件离开。这做法非常明显,就是带着证件去核实。因为涉及到东西太隐秘, 没有足够身份不可能得到他的开口,而这也是老馆长的责任。
“看来你的问题问到了点上,以往来者并没提到墨家机关术,便也没得到馆长的认可,如果有必要还需要再继续深挖。”
“深挖是没错,但老馆长对我并不是很信任,这件事需要你带头,尽量把士大夫与墨家机关术的关系问出。”
话音刚落,老馆长带着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很精神,却是比较老实的那种。
“这位是我们档案馆的首席专家,周新晖,他对春秋战国的历史比我更有说话权。让他来解释你们的问题比较合适。”老馆长给出介绍后,果断将唐琳的证件递上来。
相互寒暄后,便做坐下来聊起墨家与士大夫的情况。
从周新晖专家这里得知,士大夫的真正身份和外界流传的野史基本符合,也就是说,野史是通过记载下来后,口口相传的记载。其中有些偏差的就是江口宫,这并不是士大夫留给朝廷的朝贡,而是士大夫从敌人手中夺得。
因为当时的江口属于楚地,相隔两座大山后就是其他国,因为江口水运发达,在士大夫到来后加大了水运贸易而导致邻国的攻击。士大夫带着士兵以及组织民兵将敌国的正规军打败所得到的赔偿,因为害怕朝廷有说法,又担心被征收,所以就放在了江口宫,目的是留给江口继续发展,而非个人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