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祥,你我认识这么久,我们是什么人你非常清楚,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说你的意思,我不想看到自己兄弟的血。”萧飞双手叉腰冷冷的说道。
萧飞的开口正是我的意思,我不想出手是为大局着想,如果家祥非要报仇的话,起码也得等计划执行后再商量。
九头佛的行动上,我们还是自己人。如果真动起手来,只会乱了当局,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说过,当我说出真相的时候你们一定会后悔,如今该问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家祥皱眉瞪着我们所有人。
一直没开口的唐琳这才伸手打住我们的意思,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的不悦已明显摆出,她在为自己带来了陈家祥而懊恼,更为陈家祥的目的而无奈。
“家祥,你我认识不是一天,我相信你对我没任何看法。如果你信得过我,放下仇恨,夺取九头佛,一切以行动为中心。”
唐琳的开口貌似在求和,这对余安来说肯定不可能,但萧飞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唐琳才会这么开口。
陈家祥跟着也深吸一口气,跟着点头道,“我信得过你唐琳才愿意出手,九头佛落到谁手里都不能落到倭寇手里。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是护宝,所以才没想对你们下手。但有一点我必须当着金家十二门后人说明,九头佛必须由我亲自破解,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唐琳请你出手本就是看中你的能力,且此事也只有你才能搞定,我为何不让有能力的人行动?”我当即伸手示意道。
“好,既然你三爷都这么说了,此次行动依旧按原计划开展。”家祥很坚定的点头示意,随即又抱拳看向我道,“有关我们两家的恩怨,那都是后话。但家仇不能忘,真相破解后,你我二人再分出高低。”
这口气是非要跟我一绝生死的意思,我无意惹麻烦,但麻烦来了我也没必要躲避。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事成之后究竟如何还不清楚,真要分出个高低,那就按他的意思来。
我耸耸肩,只能给出无奈的回应。
“陈家祥,我劝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金家十二门并非金三爷一人,不要目中无人。”萧飞冷冷的说道,脸上已带着杀气而来。
我当即伸手示意萧飞不要再说,一切以行动为重点的情况下,忘记他刚才说的话才能全心全意出手。
“余安,你这边还有什么说法。”我当即露出笑脸看向他说道,“九头佛真相已决定交给家祥出手,你是罗啸天的徒弟,可不能再出现类似的出手而乱了大事呀!”
余安明显不服气,但又没能力破解九头佛身上的秘密,也只能就这么办。
“我余安只是个小角色而已,三爷带着家仇都不怕,我这边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担心有人是徒有虚名,办不了实事。”
“哈哈,既然你也同意,这事就先这么定下来。一切以九头佛为中心,其他的统统放一边。”我再次给出了肯定。
事情到这,也就算彻底给出了说法。至于后悔的说法,已不是我该考虑的现状。我相信陈家祥也不会自讨没趣。
为了缓解气氛,我当即提议举杯同饮,为这次行动而干杯。
大伙共同举杯示意后,气氛并没有因为我的缓和而回到之前。毕竟大家还得继续商量,如果因为他的开口而乱了大局,恐怕就得不偿失。
“大家都放松些,当前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特殊的,一切重心都在行动上,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妨碍了大家心情。说说重点,咱们再合计合计计划,把自己的任务都给记住了。”我当即摆出了自己的想法说道。
家祥给足了我面子,主动把计划再次重复一遍后,跟着又交代道,“我们还是要注意一点,所有路线都不能随意改变,哪怕是出现意外,也要按原计划行动。当前只有这一条路最安全,其他路线都有可能出现差错。”
“目的地可否改变。”余安跟着打住道,“我可以按照你的计划不改变路线,但我们只要远离危险区后便是安全。既然是安全,没有必要非集中到一点,我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要想太多。”
余安这是掩耳盗铃,所有路线都是家祥安排,如今这情况下不相信他也在情理之中。改变目的地是为了不中家祥的计,我也会这么想,但如果真改变路线的话,即便拿到九头佛也未必能得到最后结果。
我耸耸肩,笑着抢在家祥前回答道,“哈哈,余安的想法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所有的计划又要才重新谋划。时间上已不允许我们再有变动,我觉得这计划已是天衣无缝,没必要再修改。”
“三爷,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别忘了彼此身份。”余安不爽的拍着桌子喊道。
我还是一脸笑容的回答道,“小事而已,基地那么危险的事我都能搞定,难道一个九头佛还保护不了?”
“更改目的地当然没问题,只要你能决定一处安全之地,我听你的。”家祥跟着肯定道。
话题又一次陷入僵持中,余安这小子貌似非要跟他杠上的意思。而家祥胸有成竹是因为余安根本给不出更安全的位置,如此一来也就无话可说。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唐琳一脸严肃的看向家祥。
家祥伸手示意,唐琳随即皱眉问道,“九头佛出自你陈家之手,可谓是大作。我想问问,玉盘珍羞,是否听说过。”
此话一出,我顿时哑口无言。
唐琳这是要干嘛,玉盘珍羞的事,怎能还向他开口。九头佛的事已牵扯出彼此的恩怨,即便家祥知道此物也不会给我们说法,更何况这东西对我们还保持着很大神秘,决不能让外人知道。
“玉盘珍羞?”余安惊讶的看向唐琳。
这一举动更让我惊讶,余安这样子好像真知道这回事,来得突然才情不自禁的喊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开口,肯定没办法收回。我当即看向余安露出了不要过问的表情。
余安算有眼见,知道这事不便与他开口,这才停了下来。
家祥看过我们一眼后跟着点头问道,“玉盘珍羞值万钱,唐琳突然问起这事又是何意?”
唐琳也没拒绝,摇头回答道,“这事与九头佛没任何关系,个人疑问。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听说玉盘珍羞,此次来到新里连拍卖所,恰逢你又在其中鉴宝,所以想问问你是否见过这东西。”
家祥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看来道,“不知道你们是否收到什么线索,三天后的拍卖会,拍卖的正是玉盘珍羞。”
“拍卖玉盘珍羞?”唐琳惊讶的喊道。
画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彼此的心跳声不断冒出的同时,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跟着懵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玉盘珍羞竟被新里连拍卖。这特么是巧合还是新里连的特意安排,知道我们有出手,所以才将玉盘珍羞公开摆出来?
老鼠两人的出现,甚至江雨蒙的亲自现身都是为了阻止我见慕容天,而真正原因正是慕容天口中的玉盘珍羞。原来他们早已现身中安县,想尽办法搞定了玉盘珍羞,也难怪慕容天会主动现身与我们说明此事。
“有关玉盘珍羞拍卖的事,你这边还得到些什么说法。”我跟着又问道。
“有关玉盘珍羞的事,我虽有了解,但因为九头佛的事而没有深入出手。不过我知道这东西只是超级仿品中的一件,收藏价值虽可观,但充其量也就是个赝品,不妨碍我们的行动。”家祥很是冷静的说道。
又一件超级仿品倒是没问题,可谁能知道真正的玉盘珍羞是否就在新里连手中?
“除此之外,别无他意?”我还是继续追问道。
家祥似乎听懂我的意思,跟着点头问道,“三爷这边对玉盘珍羞如此看重,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这话让我没办法回应,彼此敌对的身份,不便透露太多。
唐琳抢先一步回应道,“我都说了,玉盘珍羞是我在国外追查的一件收藏品,恰逢此次新里连拍卖,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你若是知情,劳烦告知一声,这是国宝,决不能落到麻康会社手中。”
“你还追查个屁,超级仿品已摆上拍卖会,那真家伙说不定已在麻康会社手里握着。就算你想追查也只是说说而已,真以为会有行动?”余安不爽的吼叫声,略带讽刺之意。
“既然此次有机会碰到这样的事,没理由视而不见。不管是否真品,该调查的还得调查。玉盘珍羞的事,是我个人的出手,与此次大局无关,你们不必放在心里。”唐琳回头怒瞪着众人说道。
玉盘珍羞确实不应该在此时提出,也只有我才能理解唐琳此刻的心情。已到眼前的事,如何能放弃?
“这件事你们就别插手了,九头佛是重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便可。我相信唐琳自己可以解决此事。”我冷冷的看向唐琳。
唐琳同样用冷静的目光点头回应,家祥跟着便说道,“据我所知,玉盘珍羞只是一个果盘模样的盘子,从皇宫中流出。当时是由民间高人采用精玉打造而成,据说这果盘有种神奇的能量。但凡放在上面的东西,永远不会腐烂。”
“也正是这种神奇的力量,深得朝廷喜爱,并将此物一直藏在宫中作为皇家之物。但随着朝廷的更替,玉盘珍羞也就随大流不知去向。此番现身,也只是超级仿品而已,真正的玉盘珍羞,我也不曾见过。”
“连你都没见过玉盘珍羞,说明此事真存在更大的疑惑?”唐琳极为震惊的问道。
“如果你不放心,我会进一步去打听玉盘珍羞的具体情况,真正的玉盘珍羞究竟藏身何处,能否打听到,还需要进一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