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鬼阿婆的事情却还没有结束。随后,每过两三个月,寨子里就有人失踪,无论老幼,全是男人,并且还都本寨子的男人,周围寨子和过路客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寨子里也很害怕,族长还专门去请了阴阳先生和道士们来设坛做法,可是都没什么用。
所以,现在寨子里的男人各个都很怕,可是他们又离不开这个地方,出去了,靠啥生活?打工也没手艺,只能这么捱着了。
陈晨听完这些事,觉得其中疑点多多,远远不止雷大姐讲的这么简单。
首先,李兰花就很奇怪。她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姐姐死了,还和寨子里人的关系很僵,导致那户人家居然举家搬迁呢?而后,李兰花年纪轻轻,为什么在二十多年后,又搬了回来呢?
第二,在这个寨子里,李兰花也不劳动,她靠什么生活呢?为什么原本干瘦的她,气色会越来越好了呢?
第三,鬼阿婆的出现和消失都很突然,连阴阳先生和道士们都搞不定,几乎无人能够逃脱鬼阿婆的毒手,可是王哥却能死里逃生,真的是他找到了对付鬼阿婆的方法吗?如果是,寨子里的其他人也知道这个诀窍,为什么都没能逃脱呢?
第四,寨子里的酒香味和山路上的酒香味是一回事吗?这和鬼阿婆是否有关系?
第五,既然鬼阿婆的目标是男性,为啥只对神草寨的男人下手,周围寨子,甚至过路人都没事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陈晨对这个寨子和王哥,还有那个李兰花充满了好奇。不过他也很犹豫,自己马上就要找到龙阿莎了,要不要在这个半路上的小寨子里耽误时间呢?
看看天色稍微有点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陈晨急了,这个时间点,真是尴尬,他马上就要走,因为再拖延一会儿,到了前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岭的,遇到什么鬼阿婆鬼阿公的他倒是不怕,要是遇到饿极了的猛兽,他陈晨就算是再擅长与生灵沟通,也免不了被野兽当成晚餐。
陈晨立刻就要走,雷大姐就挽留他,让他在寨子里住一晚再说,可是陈晨不想,主要是因为雷大姐一个寡妇,自己是个过路的男人,瓜田李下,怕惹来麻烦。
二人正说话间,身旁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这是谁啊?来客人了吗?”
陈晨一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本地衣服的老头,警惕地看着自己和雷大姐,便知道这个老头肯定想歪了。不过这个老头眉宇之间,好像有些怪异,似乎有股莫名的阴气。
雷大姐有点怕这个老头,紧张地说道:“族长啊,这是一个过路客,我在和他说话呢,不是客人!”
原来这个老头就是族长,瓮声瓮气地说:“说啥呢?看着你们聊了很长时间,聊得很高兴嘛!咋滴,你要留他在这里住?那可不行,你一个寡妇,搞这种事,传出去,丢寨子里的人!”
估计他是觉得陈晨和这个本寨子里的寡妇有点不清不楚吧,这个老头还挺封建。
雷大姐赶紧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族长,你误会了,这个小陈师傅是路过的,要去乌云山苗金寨,顺路要碗水喝。”
族长狐疑地看着陈晨,问道:“你去乌云山苗金寨?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有些门道。”
陈晨说道:“这倒不怕,我是去找亲戚的,现在天晚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走了,雷大姐,谢谢你!”
族长眼看陈晨要走,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拦住他,凑到了陈晨身边,悄声问道:“哎对了,苗金寨里的人,有不少都是通灵的,会些蛊术,你会吗?”
陈晨轻松一笑:“谈不上会蛊术,但是其他的渡灵术,稍微知道一点!”
可是当陈晨仔细看了族长的脸是,突然有一阵恍惚,似乎在他的眉宇之间,有个娃娃一样的鬼脸,笑了一下,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陈晨马上明白族长身上的阴气从何而来了!族长身上沾了鬼气,他被鬼盯住了,并且还是个小鬼!
族长一下子激动起来:“陈师傅,既然你会渡灵术,那能不能帮我们村子里看看,我们这里有点奇怪……”
族长欲言又止,鬼鬼祟祟的,显得很不大气。倒是雷大姐直接说道:“族长,陈师傅已经知道了鬼阿婆的事情了,你就直接跟他说吧,不用担心。”
“嘿嘿,我也不是说不信陈师傅,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既然陈师傅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师傅,你帮帮我们寨子,一定要把这个鬼阿婆制住,我们已经失踪了好些人了,你救救我们吧!”
陈晨笑了一下,这个族长还不如一个女人来得爽快。
雷大姐也跟着帮腔让陈晨无论如,何留下来,住个几天,就算最后没有真的抓住鬼阿婆,寨子里的人也不会怪他的。
族长打断了雷大姐:“不,陈师傅,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们杀了那个鬼阿婆!一定!”
现在陈晨对族长的为人,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不是坏人,但疑心重,心思多,还老古板,这种人很不好相处。
雷大姐首先想到了一个事情,要是陈晨留下来帮村子里,那么住哪?晚饭要谁招待?
族长马上就接话了:“这个……这样吧,我把寨子里当家的几户都叫过来,安排一下,不着急,反正啊,不能住你这里!”
陈晨有点想笑,这个族长,不但多疑,还抠门,按照一般的习俗,村子里来了外客,肯定是村长或者族长接待,可是这个族长,却连这么点责任都不想担。陈晨再看看他的眉宇之间,那股阴气很明显,看起来,似乎会遇到点什么事情了。
一个寨子的大户们都集中起来了,族长说明白了这件事,村民们马上高兴起来了,虽然陈晨再三说,自己也未必能够成功,可他们还是觉得有希望。但是,唯独有一个男人,勉强的笑脸之中,带着些不自然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