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遗憾,除了一条林露暂时休息的新闻以外,王朝公司一点异样也没发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陈晨简直都怀疑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看来,王朝娱乐的王老板不但沉得住气,并且手眼通天,多大的事情他都能盖得住。
宋扬这段时间都在复习备考,小茅则忙着找工作,陈晨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他在家找出了纸人,原来的五个纸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了,他决定,自己做一个纸人阵法。
陈晨找了七张彩纸,把坛子里的青石板拿出来,放在家中的暗室里,再备好纸笔和朱砂。
子夜时分,在暗室中点上七根白色蜡烛,将七色纸按照白、黄、红、绿、蓝、紫、黑的顺序叠在一起,剪出七寸高的纸人共七个。
七个纸人皆已起备,陈晨分别取出。每取一个纸人,便提起丹田之气,吐在纸人身上,再念动一遍剪纸成兵咒: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尊我律令。随后,滴一滴自己手指上的血于纸人身上,赋予灵性,放入坛中。
如此七个纸人全部施法完成后,将青石压在纸人上,再以朱砂书写一道镇鬼灵符,盖在石头上,密封好坛子,置于阴凉干燥之处。
七七四十九日后,如果陈晨的功力到了火候,七个纸人便可听其号令行事了。当然,是不是真的会成功,陈晨也没把握。
做完这一切,陈晨带着水女的孩子,以及仅剩的那个纸人,再次踏上了前往红叶岛的路途。
到了红叶岛,古玩店老板已经等在了码头。他知道陈晨一定会恪守信用,可是却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打开了水女的墓穴,把孩子的尸体放回了水女的腹中,这次,红叶岛的村民们用水泥彻底封死了这座墓,大家约定,把水女墓四周三十米的地方,作为封禁之地,设人把守,希望水女永远安息,也希望红叶岛永远不要再有那些鬼祟之事。
古玩店老板知道了陈晨要去西南的乌云山苗金寨找龙阿莎,神秘兮兮地从他的柜台下面掏出一个小香囊,送给了陈晨。陈晨好奇地打开一问,一股雄黄夹杂着什么奇怪草药的气味,便问这是什么。
“我告诉你,这叫雄黄安神砂,是以刺猬刺和黑豆为主料,以灯心草和艾草煎煮磨碎,再配以雄黄和朱砂,混合以后而成,对于蛊毒很有效果,你带在身上,万一遇到了危险,至少可以驱毒辟邪。”
古玩店老板真是把他压箱底的宝物都拿出来了,你别说,陈晨要去西南,这个雄黄安神砂说不定还真的能帮上忙呢。
陈晨很感激,刚准备走,古玩店老板又说了:“到了那边以后,我提醒你两件事,第一,提防深山里的山民,不要落单,我听说过去那里有抓生人做奴隶的传统,第二,一定一定要小心龙阿莎身边的人,他们很可能是使蛊高手。”
古玩店老板说的第二条,陈晨很认同,的确,只看龙阿莎,就知道她不简单,更何况她的家人,那一定是很有故事的。
但是第一条,什么抓生人做奴隶,有点扯了吧。如果是解放前,陈晨相信,确实有这种事,但现在是新社会,朗朗乾坤,还有奴隶?这个脑洞有点大哦。
陈晨笑了笑,使劲拍了拍古玩店老板的肩膀,说了声:“老哥,我走了,等我回来了,去我家做客,咱们好好喝一杯!”
古玩店老板挥挥手,送别了陈晨远去。
陈晨不甘心,为了保险起见,又绕道去了东横市,当然,是带着帽子、口罩和太阳镜,全副武装,唯恐被王朝娱乐公司的人认出来。
他在电影城和别墅区附近溜达了一圈,当然没有发现龙阿莎的影子,至于王朝娱乐公司,他也冒险去看了看,可还是一切如常,这个王老板,还真是沉得住气,果然是个做大生意的人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离开,继续往西走。
从东横市往西南,先要路过巨州市,然后转车去陈晨的目的地。
巨州地处三省交界,是个群山连绵中的山谷地带,城市很小,却是交通要道,也是个火车中转大站。本地人虽然不多,不过过路客却不少。
陈晨就是这样一个过客的人。他在这里转车,下了火车,出了站,开往西南的火车票已经卖完了,他只买到次日下午的,看来,今晚只能在巨州住一夜了。
他在广场边的一个酒店开了一个房间,随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熬到了晚饭时间,便下了楼,信步走入广场边的一条小街,看看有什么吃的。
陈晨算是来对了,这条街道恰好就是美食一条街,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各种餐馆酒楼大排档鳞次栉比,本地市民和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在这条街上吃吃逛逛,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陈晨找了个本地小餐馆,这里卖的是当地的炒米粉,满满一大盘,里面有咸肉丝、豆芽、胡萝卜丝和辣椒,再配上炒得略有些干的细米粉,真是又辣又香,喝一碗老板送的西红柿鸡蛋汤,爽!尤其是价钱便宜,这么一盘子,还送个小咸菜,才十块钱!
光这一份炒粉不满足,陈晨还点了四个肉包子和一碗汤,今晚,他要大吃一顿。
正吃得高兴之际,陈晨感觉身后有个什么,一回头,原来是个要饭的,衣服脏乎乎的,脸上有些黑灰,不过皮肤看起来倒是挺好,也不像是那种落魄很久的,更像是个丐帮新人。
这个乞丐眼馋地看着陈晨的包子,砸吧着嘴巴。
估计是刚出来要饭没多久的新手吧,看起来怪可怜的,陈晨不忍心,就把剩下的三个包子递了过去:“吃吧,我没吃过,干净的!”
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吃,却不敢伸手去接,怯怯地看着陈晨。陈晨笑了笑,把包子放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