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像。”米大婶将墙头草演绎的活灵活现,她宁愿相信离云倾不好,都不愿相信千珏殇是负心汉。
毕竟千珏殇长得那么好看,都快成为她心目中好男人的代表了。
千珏殇得意的看了离云倾一眼,“云倾,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和顾公子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米大婶看了离云倾一眼,愤愤不平道:“千家媳妇,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嫁给了千公子,怎么能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呢?千公子只是犯了一次糊涂,还是因你而起。你往后可真要多关心关心千公子,这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看你愿不愿意好好过日子。”
离云倾只觉得脸上火烧似的难受,她以为挖了一个坑给千珏殇跳,结果没想到最后跳进坑里的还是她自个。
她可以肯定,千珏殇不仅是一只妖孽,还是一只千年狐妖!否则他怎么编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跟真的似的。
而且他还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让像米大婶这样的中年妇人一见就喜欢,根本不会把他往坏人身上想。
“米大婶说的是,我一定会和我家夫君好好过日子。”
米大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颇为同情的看了千珏殇一眼,摇摇头,起身离开了。
离云倾冷冷的掀开被子起身,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虽然她确实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让身体尽快恢复,她还是拿起碗筷逼自己多少吃一点。
当然更重要一点是,如果不吃饱哪有力气跟这只千年狐妖斗智斗勇呢!
千珏殇见她不吵不闹,反而乖乖去用膳,倒有些不习惯。他坐到她对面,拿起碗筷看了她一眼,冷嘲道:“夫人以后最好不要再耍这样不入流的花招,输的非常难看!”
“嗯,对付像九千岁这样的千年狐妖,确实得请个道法高深的道士来!”离云倾很认真点点头,喝了一口碗里的鱼汤,果然又鲜又香,瞬间打开了她的味蕾。
“好,这笔账本督主会记下,到时夫人可不要哭!”
“我差点忘了,九千岁心心狭隘,一向捱呲必报!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
“夫人如此牙尖嘴利,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本督主好好对待夫人一番如何?”
他邪魅一笑,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身边了。
她全身像石化一样,瞬间僵住了。这妖孽又想睡她,有没有搞错,她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那,那也不行。因为……因为我月事还没完。”
“是吗?可是之前本督主帮夫人换衣裳时,夫人好像已经干净了。”千珏殇盯着她越发消瘦的小脸诡异一笑,想用这一招来蒙蔽他,真是可笑。
“什么?你帮我换的衣裳?”她想吐血,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她们是夫妻,他帮她换衣裳也是情理之中的。
“夫人忘了,本督主在宫中伺候过那么多妃嫔,女人那点小把戏本督主全都一清二楚!”
“是,九千岁见多识广!不过我现在饿了,想好好吃饭。”她说完拼命的扒着碗里的饭,心跳加速,脸更是像火烧似的慢慢变烫。
他优雅的喝着碗里的汤,不急不忙道:“夫人说的是,吃饱了才有力气让本督主折腾!”
“你,你下流!”
“夫人既然是本督主的妻子,本督主对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下流而是宠喜欢!”
“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你,是你逼我的!”她说完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娶她,是她自己坐上喜轿的。
她这不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存心激怒他吗!
果然他上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径直朝木榻上走去,眼底跳动着两团怒火。
“九千岁既然我和你都是受害者,为何我们不联手找出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呢?我们又何必继续这个错误呢?”她陪着笑脸道。
可惜他根本听不进,直接将她放到软床里,然后将她牢牢固定在床与他的心膛之间。
“可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夫人,本督主只能先找夫人讨回点利息,好好收拾夫人了!”
说完他的双唇堵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怒骂声,全都吞噬,让她只能被迫的承受他强大的气场。
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在他手中被任意的折腾,直到花朵碎成一片一片。
……
短短几日,东厂九千岁已死的消息就像插上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圣京。
一时间街头巷尾,不论男女老少都在议论此事。
当然对于九千岁的死,百姓也是褒贬不一。有恨千珏殇的大骂他死的好,也有百姓为此惋惜不已。
不过接着龙卫包围东厂,将东厂所有锦衣卫全都抓起来的消息再次让圣京百姓大跌眼镜。
曾经风光无限,在圣京打个喷嚏都能死人的东厂,就这么被灭了,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平过唏嘘过后,瞬间就有人想到千岁夫人是煞星的传闻,于是京城就有人传出九千岁夫人是天煞孤星的传闻。
“这千岁夫人还真是厉害克死了离家满门,现在连九千岁都克死,东厂也因此被灭。还好她死了,若活着怕是得克天克地了!”
“看来千岁夫人是天煞孤星的传闻果然是真的!”
“真是万幸,她若活着,咱们可都倒大霉了!”
顾侯府的马车慢慢行驶在圣京最繁华的街路上,坐在马车里的顾堇年听着街路上那些百姓的议论声,不知为何特别不舒服。
他记得离云倾笑起来比花房里的芙蓉花还要娇艳三分,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天煞孤星呢!
而且他最下信命理之说,他与她相识一场,为何从未被她克到。只是想到她不在了,他心底深处竟然空空的。
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明明她是那样的聪慧动人,却偏偏是离家人,又被迫嫁给千珏殇。
若是当初他做点什么,是否她就不会出事呢!
“侯爷,您说九千岁和东厂就这么没了,是不是太过诡异了?”严七一脸疑惑道,他可不相信九千岁会死的这么容易。
“是啊!连你都看到的问题,偏偏却有人没看出来,还可劲的折腾起来。”顾堇年一直派人盯着这件事情,只是查到的消息却是千珏殇死在龙卫手中。
“侯爷说的可是宇文丞相?”
“宇文丞相最近动作频繁,先是暗中与他的门众密会,接着又拉拢不少朝中大员,驻守在城外的葛将军又是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看来他是真想反了。”
“那侯爷为何不禀告皇上?”
“本侯现在不是正准备进宫吗?”顾堇年一惯如此,在没有充足证据的前提下,他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更何况此事干系甚大,更要小心行事。
“侯爷对皇上忠心不二,可惜皇上却未必领情!”严七愤愤不平道,若皇上真相信侯爷,就不会将侯爷软禁在圣京了。
“我顾侯府世代忠君喜欢民,皇上始终是皇上,不管如何本侯都必须忠于皇上,为皇甫国尽忠!”
“是,侯爷!”
顾堇年何尝不明白严七的意思,可是忠于皇帝是顾侯府安生立命的根本。顾侯府绝不能背弃当年的誓言,让顾侯府背上奸臣的污名。
所以哪怕皇帝再如何逼迫他,为难他。甚至将他软禁在圣京,他也没有一丝不满。
因为这就是顾家子孙的命运,他也知道早晚皇帝会对顾侯府下手。皇帝没有先帝的英明和睿智,反倒极为小心眼,他容不下顾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