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照片是从谁那里传出去的之后,龙在天第二天立马安排了与那位记者见面。本来还以为记者害怕这害怕那的,龙在天可能要多找她几次,没想到这记者胆子大得很,很爽快的答应了。
女记者身边的同事知道了这件事情,颇为担忧道,“你不怕他杀人灭口吗?”
女记者翻了翻白眼,毫不畏惧的眼神会看同事,“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掉我吗?我写的这篇报道,上了头条,给我们报社带来了极大的利益,要是我没了,你觉得老板不会大肆宣扬吗?到时候,坏的还是他的名声。”
同事听完,觉得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与同事聊完之后,女记者就收拾好了东西,包里放着一支录音笔,这是她用来记录两人的对话的,以免有什么重大新闻她漏掉了,或者说要是龙在天威胁她,她也有证据。
女记者到约好的地方时,离跟龙在天约好的时间还早,勾起礼貌的微笑,她走到前台准备说厢房号,没想到前厅经理已经笑着走过来带她往前走。
跟着前厅经理的女记者先是疑惑,随后是有点自豪,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话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而且带头的还不是一般的酒店职位。
走到厢房门口,前厅经理对着站在门口的侍应员说的些什么之后,对着女记者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侍应员走上前来,礼貌地开口,“小姐,您的包之类的我帮您放着吧?”
女记者皱眉,下意识地捏紧了包,眼角的余光看到在离侍应员不远的台子上放着一个包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用想肯定也就知道是谁的。
女记者的眼神暗了暗,斟酌了一下,她把包给了侍应员,随后走进了厢房。
量龙在天也不敢怎么样,而且她也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
女记者一开门,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杀气沉重,反而轻松得很。她以为她来的比龙在天早。结果龙在天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女记者走进,坐在龙在天的对面。
龙在天低头抿了一口茶,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然变得凌厉起来,“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要约你出来吧?”
女记者笑的得体,“龙先生,我觉得我并没有做什么有损你名声的事情吧?”
“小姐,我不喜欢和不聪明的人说话。”龙在天修长饱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好听的“哒哒”声。
女记者闻言,一顿。
果然,自己跟龙在天这种在商场上游鱼得水的老人来说还是太嫩了。
“我希望你能重新写一篇报道。对你之前那篇报道做出更正,也还我家夫人一个清白。”龙在天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
女记者内心翻了个白眼,明面上还是很礼貌地笑着,“龙先生,我觉得我之前那篇报道写的一点错都没有,不需要更改。”
“可是你侵犯到了我夫人的名誉权,你所报道的那些文字内容并不是真实的。”龙在天紧接着开口,一副他老婆谁都不能欺负的护妻模样。
女记者冷笑一声,“龙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希望你能重新写一篇报道。”龙在天敲击桌子的手指用了点力。
女记者低下头,继而抬头,“龙先生,相比较我,你的妻子你应该更加了解才对。你妻子上次就已经闹出了绯闻,到现在这件事情还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女记者撩了撩落在耳边的青丝,“现在又闹出这件事情,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龙在天怎么会不知道女记者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暗示他头顶绿色一片吗?
龙在天沉默着。
看龙在天不说话,女记者以为龙在天被她说动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而且龙先生,你这么优秀,身边肯定少不了有比你妻子更优秀,更妖艳,更妩媚的女人。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跟站在龙在天身后的助理全程听了下来,听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给了女记者一个不可思议又有些同情的眼神。要知道他家boss和boss夫人那个恩爱的功力可是能闪瞎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
“再者说了,既然你们的婚姻生活没有你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幸福,身为一名职业记者,我有理由帮大家揭开蒙在你们身上的纱布,向大众展开你们的真实面目,而且我也有理由为大家调查真相。”
女记者说的振振有词,并且一脸她没错的表情,龙在天突然觉得,眼前这名女记者,比他见到的任何一位记者都要大胆无畏。
说白了,就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龙在天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让人瘆得慌。
他看着女记者的眼睛的时候,女记者只感觉自己的后背突然凉嗖嗖的,而且心里也“咯噔”一下,有些不舒服。
一下子连直视龙在天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以,你们这些记者,用你们这样自以为正确的言论报道骗了多少无辜的大众?”龙在天的手指停止敲击,改为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语气冷淡,“你们自以为正确的推想,能害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们的工作就是把自己的推论写成事实吗?明明都已经被澄清过的事实,都能被你们颠倒是非?”
女记者原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说下来,龙在天已经被她说动了,只是没想到,他不过只是礼貌地让她先说完,让她以为占了上风,越来越得意,最后,才一棒子打她入地狱。
“我夫人的解释本来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但是你们偏不听,非要加上你们的臆想,然后你们问心无愧地写成事实,让大众接受你们的臆想,这不是强迫吗?所以,你哪里来的自信在这里评论我的婚姻?”龙在天的眼神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犀利,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稳准狠地扎进女记者的心里,将女记者表面的面具扎碎。
女记者低着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