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言?
云若灵一脸黑,丫的,这家伙有病啊,这种事居然跟外人说,他怎么想的?
“其实你也别怪修言,他嘛,纯男一个。你知道的在你之前,他还是童子之身呢,会有这方面的困惑不奇怪,何况这事他也没跟别人说,只告诉我。”盛齐洺指着胸前的工作牌道,“我是医生嘛!”
云若灵无语了,简直了。
就算他有困惑,他也是成年人好不好?
有问题,有不明白的,不会网上查?
靠,席修言那智商都用在做生意上了吧,其他方面,依她看他根本就是个智障!
云若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盛齐洺还有点眼力见,看人家姑娘害羞,知道摸摸鼻子走人。
“你跟她说什么了,她不高兴?”
席修言正在开会,盛齐洺一通电话立马终结会议赶到医院。
“没说什么啊,不就是昨天你向我咨询男女那方面的事么,我看云小姐今天来医院探望她母亲,想着来都来了,就介绍个医生给她看看呗,以防万一嘛!”
他也是好心,瞧着刚才云若灵脸色不对,先知会席修言一声,免得他秋后算账。
没承想,这小子竟然这么紧张,会都不开了,直接就来了医院。
“我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在乎那个云小姐!”
席修言冷着脸,他要不在乎,会特意打电话咨询那事。
“以后我们的事你少张嘴!”
“我也没做错啊!”盛齐洺一脸无辜,“再说了,你跟我咨询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外人!”
最重要的,他还是一名医生!
谁知道云小姐脸皮那么薄的!
云若灵正巧要出去打水准备给母亲擦擦身子,听到角落里席修言和盛齐洺的对话,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两个奇葩!
她就说傲娇清冷庄重自持的席修言怎么会做那种没脑子的事,原来是近朱者赤!
盛齐洺比席修言还要……云若灵简直没法形容了!
“我去看看若灵,要是她真因为你这张嘴跟我生了气,我一定扒了你的皮!”他最近跟若灵相处挺愉快,可不想一朝再回到解放前。
席修言说罢就往宋兰君的病房方向走。
盛齐洺气得不行:“你重色轻友……呵呵,云小姐,好巧啊!”
正骂着,忽然看到云若灵抱着脸盆站在走廊另一头,那脸上的神情,红的白的黑的蓝的,妈的比席修言还要难看。
盛齐洺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他这身皮真要保不住了。
还是先溜之大吉吧!
“若灵。”盛齐洺走后,席修言才开口。
他去拉云若灵的手,被云若灵甩开了去。
席修言蹙眉,真生气了?
“你听说我……”他改去接云若灵手里的脸盆,也被甩开。席修言头疼得看着她抱着脸盆咚咚咚地走进病房。
“若灵,盛齐洺他……”
席修言是真想解释,可是云若灵不给机会。呯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云若灵气呼呼地打断道:“席修言,你脑子装的什么,那种私密的事你也跟别人说?”
“盛齐洺不是别人,他是名医生!”
因为他是医生,他才说的。
“可是盛齐洺是外科医生啊!”
“所以后来我放弃咨询了!”
云若灵嘴角抽了下:“你若实在不懂,不会上网查?”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疑难杂症它解答不了?
“没时间!”席修言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理所当然。
云若灵忽然就很想抽他:“你有时间打电话给盛齐洺,没时间上网?”
鬼才信!
“实在不行,你问我啊!”她激动道。
“我问了,你不说。”
云若灵哽了下,突然就没话说了。
合着,她今天满心尴尬都是自己作的孽,席修言没错,盛齐洺更是没错,是吗?
“好了,不要生气了。”席修言看她脸色臭臭的,上前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问题让你抗拒我,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云若灵鼻子酸酸的,闻着席修言身上特有的气息,看他对自己温柔细语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好想落泪。
原来被在乎的感觉竟是这般好。
尽管方式方法她不认同,可席修言对她那颗温热的心是真的。
试想,一般男女之事出现问题,碍于面子,谁都不会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只会先疑惑对方。
可是席修言不同,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他那么高傲,那么高高在上,却总是愿意在她面前先妥协先低头!
这样的男子,她复何求?
环住他的腰,脸使劲在他胸口蹭了蹭,那高档的西装满是她委屈的泪水和鼻涕。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知道我们女生脸皮浅,干嘛啊你这是,什么都往外说。你都不知道盛齐洺问我房事不太和睦的时候,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想她一世英名啊,就这么被毁了!
还有席修言的也是。
“好了,不会了。”席修言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你说以后我看到盛齐洺,我怎么面对他?”一见面定会勾起今天的回忆,特么的,想想都尴尬!
“等下我就让朱七订张去非洲的机票,让他去国外发展!”
哈欠!
谁,谁在背后算计他?
盛齐洺正在看诊,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种不祥的预感爬心头,凉飕飕的,恐怖得紧!
“去非洲?”盛齐洺虽是男人,可自小也是个公子哥,细皮嫩肉的,去非洲他受得了?
再说非洲那地儿是发展的地儿么,受苦受难还差不多!
云若灵噗嗤一声笑出来,捶着席修言的胸膛娇嗔道:“你要是把他调走了,我妈怎么办,她的病谁负责?”
现在盛齐洺可是她母亲的主治医生,轻易动不得的。
“嗯,那再缓缓!”
反正那小子惹若灵哭鼻子,总要受点教训才行,席修言想。
说到宋兰君,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云若灵一起看她,正儿八经的以男友的身份。
席修言走到病床前,看着这个因病态折磨得满面苍白的宋兰君道:“君姨,我是席修言,正在和若灵交往,你放心,只要若灵不弃,我便一辈子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