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漂亮。”他由衷地夸道。
云若灵撅撅嘴唇:“我知道。”
席修言低首哈哈大笑,他就喜欢她这般自信恣意的模样。
“我本来已经都穿好了,结果他们非要我换这件。”云若灵低头,整理着裙摆。
说真的,这件婚纱真的很好看。
尾摆镶珠,腰身以钻塑身,V字领,看着性感,但胸前又经肉色纱打底作遮掩,全然看不出有拼接色。
最主要的是,不管做什么动作,都不用担心走光。
这件婚服,不但设计上别出心裁,而且用料上,也极是用心。
云若灵是第一次穿婚纱,对婚纱并不熟悉。
但是纱料,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跟那些平常穿的便服,所用的蕾丝,大同小异。
看着漂亮,摸起来,纱纱的刮手,显得比平常棉绸要比较有糙感。
可这件婚服,用料极软,穿在身上极轻,仿如羽毛轻触肌肤,柔滑棉软,很是舒服。
“这件就是主服么?应该很贵吧?”云若灵问。
“那当然了,差不多……”两千多万呢!盛齐洺心直口快,就要脱口而出,被席修言一个眼神制止。不得已,他赶紧改口道,“贵是贵了些,但也没贵多少。主要是你穿着好看就行,结婚嘛,只图开心,别的就不用管了。”
苏可卿是知道这件婚服的。
也是席修言四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他亲自画图,设计,只是还没有开始交给设计师……事隔四年,云若灵回来时,他才继续完成这幅作品。
其用心用情,连她都感动。
苏可卿道:“再说了,你家席修言还缺钱哪?你用不着心疼,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盛齐洺接话。
云若灵也不是真的心疼钱,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脸上难掩欢喜道:“这件我真的很喜欢,等拍完照片,我就挂在衣柜里,我要每天看一遍……”
“随你。”席修言就两个字,却充满宠溺。
“谢谢。”
两个相对而视,一种感动,一种深情,一种珍惜,夹杂在两人中间,激荡徘徊。
他们都知道走到今天不容易,感激命运,感谢对方,不论时间如何蹉跎他们,仍走到一起,相知相爱。
“行了,你们两个先拍着,我去接康儿,估计这个时候应该下课了吧,下午给他请半天假。”盛齐洺将空间留给他们,拉着苏可卿往外走。
苏可卿回头看了眼被幸福仅仅包围的两人,忍不住道:“若灵说要趁拍婚纱照时,拍个全家福,我们结婚的时候都没拍。不如我们今天也补上吧?”
“好啊,那把麒麟一起接来。”盛齐洺是没有意见的。
那时候结婚,麒麟还在肚子里,后来生了,他们就忙着工作带娃,全家福倒是真没正儿八经的拍过。
“趁着今天有时间,咱们也幸福一把。”
“嗯。我也要穿婚纱……”
“穿。”
“你要穿西服。”
“好。”
盛齐洺对苏可卿的要求向来只有一个字:宠。
赚钱的本事,可能跟席修言不能比,但宠老婆,他是绝计不会输的。
所以但凡是苏可卿有所求,盛齐洺无有不应的。
别人拍婚纱照,一般一天搞定。
但席修言活在高层,对生活追求样样精细的人,婚纱照,怎么也要两天。
即便这是件很累人的事,可他喜欢累,喜欢累完之后那种身心轻快,脸上洋溢着的笑的那种幸福。
云若灵实现她的诺言,将那件主婚服高挂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独占一个柜格。使得每天一换衣服,一打开柜门就能看到。
席修言从后面圈住她的腰,俯首在她颈根:“就这么喜欢这件婚纱啊?”
“当然。我决定了,要把它一直留着,将来给我女儿穿……”
“女儿?”席修言眉毛一扬,“这倒是个好主意。”
话还在嘴里说着,就准备扑倒云若灵。
后者愣了下道:“你干嘛?”
“不是说要给我生女儿吗?我这是在配合你啊!”
云若灵脸一红,拿粉拳捶他:“现在是大白天……”
“怎么了?关起门来,谁看得到?”
席修言向来是行动派,边说边开启狗啃式的亲亲。
云若灵一把推开:“说不定有了呢,你这个大色狼,不准大白天的就精虫上脑。”
“怎么是精虫上脑,我这是正常的欲望。”席修言道,“万一你没怀上,我们刚好补上,双管齐下,以防万一嘛!”
“你……”
秋阳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很容易使人犯懒。
趁着拍婚纱,幸福余味未尽,席修言天天折腾她,云若灵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身子也乏得厉害,便也由得他折腾了。
盛齐洺每次携妻带子的上门蹭饭,都能看到席修言红光满面,一脸春光。不由扭了扭头看苏可卿,又看了看云若灵。
最后一头倒在苏可卿的肩膀,酸酸地道:“老婆,人家都准备生弟弟妹妹了,你啥时候给我再生一个啊?”
“滚!”苏可卿戳着他的脑袋,十分嫌弃地走开。
一旁的席修言无情的嘲笑:“你这么不正经,幸好麒麟不像你!”
“什么意思?”
“都说儿像母,女像父,麒麟像他妈妈,生个女儿搞不好就像你了。”
“什么叫搞不好,像我怎么了?我哪儿碍着你眼了?”
“像你,就不正经啊!”
云若灵噗嗤一笑。
席修言这个毒舌啊,不说话,能闷死人。一说话,能气死人。
偏盛齐洺情商有限,被席修言三两句就被逼得跳坑还不自知。
“我不跟你们玩了,我找康儿去。”盛齐洺见这两夫妻,一个损,一个乐得看戏,真心觉得他们人品不行啊!
看来,这一家子,只有康儿是正常的。
“你先别走,跟我去书房吧,我有话跟你说。”席修言叫住他,不管盛齐洺愿不愿意,径自扔了手中的杂志,上了楼。
盛齐洺朝他背后龇牙咧嘴地挥舞了好几下拳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去。
“到底什么事,快说,我还赶着见我干儿子呢!”靠在门口,他并不进去,说话闷声闷气的,还介意着刚才的事。
席修言对他小孩子的脾性向来是忽略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飞机票:“我明天要去趟南岛,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照看下家里。”
“去南岛?干什么?为你那个项目吗?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怎么,出问题了?”
“嗯,席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亲自去了澳洲见了欧瑞集团此次的负责人,本来已经意向跟我们合作,但现在他们要求我们和秦氏公平竞争,一起到南岛考察,现场出方案,谁给的方案能够让他们满意,现在拍板。”
盛齐洺听着不对:“我怎么觉得像个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