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齐洺正在剥虾,看到信息时,手忍不住抖了下,犹豫半晌才回过去:“没有啊!”
云若灵:“这么久才回信息,是不是心虚了?”
盛齐洺把虾肉一把丢进嘴里,丫的,她是有千里眼吗?隔这么远都能知道。
算了,不理她!
她天天跟席修言呆一会儿,也快成精了,不好打发。也免得说错做错,被她抓住小辫子,那就不好了。
盛齐洺把手机一丢,准备继续在美食中沦陷,手机又响了。
云若灵:“你一定是心虚了,不然现在怎么连信息都不回了,是怕我看出端倪么?”
盛齐洺果断将手机啪地翻个面,屏幕朝下的扣在桌上。
结果,换来的是连串地叮咚响。
盛齐洺不胜其烦,只得拿起来看信息。
结果每条信息,只有两个字:“说话。”
盛齐洺也是服了云若灵了:“你就打算这样骚扰我到天亮么?”
云若灵:“是的。”
盛齐洺:“你这样契而不舍地紧追我不放,你家男人不管吗?”
云若灵:“他要知道我契而不舍的原因,保证会支持我,你信不信?”
好吧,席修言虽然不爱八卦,但只要跟他有关,席修言应该还有一定的兴趣的。
盛齐洺:“行,我当年去非洲考察,水土不服就服你!”
云若灵发了个龇牙笑的表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你把我家小可卿怎么啦?可别再说没有之类的话,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
盛齐洺:“是苏可卿自己跟你说了什么吗?”
云若灵:“她什么也没说,就说她今早遇到一臭流氓……但我看她害羞多过于生气,以我过来人的身份猜想,这个臭流氓一定是你!”
盛齐洺发个扣鼻子的表情过去:“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变成臭流氓了!”
云若灵立马道:“可卿说的。”
盛齐洺摸了摸鼻子,是苏可卿说的,那他就无话可说了。
云若灵:“干嘛,不想承认啊?”
盛齐洺:“没不想承认啊,只是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你对这件事的理解也有误!”
云若灵:“什么误会你说。”
盛齐洺想了想,简单地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没说他们抱在一起来了,只说抢手机的时候,两人有近距离地接触。
云若灵却是哈哈大笑:“盛齐洺,你得二十一分?这是真的吗?我要告诉席修言!”
盛齐洺即刻发了个地雷过来:“你要是敢说,我炸你!”
“你不敢,席修言在呢!”这小子打不过席修言。
盛齐洺:“我把你炸了,再自杀!”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云若灵捂着嘴偷笑:“席修言说,你要敢动我,他一定让你没机会自杀!”
“真狠!”盛齐洺看到这条信息,忍不住咒骂了句,“这么多年的兄弟,白做了。”
然后啪地放下手机,决定以后少跟他们来往,特别是席修言,他要跟他绝交!
摸了摸刚用那一大堆补品换来的人民币,盛齐洺总结道:“什么兄弟,都是靠不住,只有金钱和美食才是永恒!”
……
帝都初冬的清晨,光秃的枝桠已经有结霜的迹象。
透明的冰晶挂着枝头,阳光一照,像串串珍珠,美轮美奂。
云若灵还在梦中,依稀听到席修言披着睡袍在阳台上讲话。
“已经到了?好,立马去机场,给我截住他!”
“嗯,那边肯定也会派人去接,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抢在他们前头……好,知道了,一个小时候,我们医院见。”
“谁啊,截住谁,你在跟谁打电话?朱七吗?”席修言挂完电话一转身,便看到云若灵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走过去,一改刚才严肃的语气,柔声道,“没事,你睡好了吗,要不要再眯一会儿?”
最近云若灵胃口好了些,但嗜睡的毛病还在。
“是不是杰森跑了?”云若灵摇头,固执地问道。
“不,跟杰森无关。”席修言看着她充满担忧的眸子,顿了顿还是道,“是佛罗达先生已经到京都机场了。”
“他来中国了?你们把他找到了?”云若灵噌地会起来,席修言赶紧把被子拉起围在肩头免得她着凉,“嗯,所以你母亲的病有希望了。”
“太好了!”云若灵激动一把抱住席修言。
她日盼夜盼,就盼着这个专家来,把她的母亲治好,让她们母女能够真真正正的团聚。
或许是盼了太久,她不敢奢望了。
而现在,黑暗中突然给她一道曙光,让她觉得好不真实,几乎不敢相信。
“修言,谢谢你!”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有席修言在才有转机的,她感激他,真的很感激。
“傻瓜,说什么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宋兰君是她的母亲,将来也会是他的母亲。
他请大夫医治自己的母亲,何须言谢!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云若灵道,“我们马上让佛罗达先生给妈妈做手术,行不行?”
她一刻也不要等了,她怕再有变卦,艾伦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好。”席修言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和疼惜。
越是紧要关头,她越是紧张,患得患失,这些日子的陪伴,她所有不安、焦灼还有担忧和努力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所以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甚至是体会她的心情。
“换衣服吧,我们马上出发。”
都华医院。
佛罗达被层层人群包围着,尽管从未见过,但云若灵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佛罗达先生。”未语先落泪。
她等这一刻,好像等了一世纪之久。
“你是……”
盛齐洺今天恢复正常上班,所以在席修言他们来之前,他已先见了佛罗达先生,更是将病人的资料都作了详细的介绍。
他道:“这位就是病人家属,云若灵女士,另外一位则是她未婚夫席修言先生。”
“你们好。”
“你好。”
双方问候之后,席修言就道:“佛罗达先生,这次请你来有些冒昧,但人命关天,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要是得罪的地方还请先生见谅。”
“没关系。”佛罗达并不介意,“我本身就是医生,也是家属,能体谅你们的心情。”
“谢谢先生谅解。”席修言道,“先生是心胸豁达之人,又有救死扶伤的心,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们的想法是尽快给病人做手术,让她早日恢复。”
“病人的情况我已基本了解了,手术嘛,现在就可以做!”
“现在吗?先生不需要倒时差?”
佛罗达露出一个慈蔼的笑容:“我在飞机上蒙你们的人细心照料睡得非常好,但手术后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