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察觉到林黛玉微微的异样,便伸手将她往身后带了带,一并对北静王太妃行礼:“母亲,此事与林姑娘无关,若有什么,我们回府再说,容我先送林姑娘离开。”
“林姑娘?”北静王太妃反应极快,随即而来的便也是加倍的嘲讽跟不屑:“京中几处姓林的人家可没有这样年岁的姑娘,莫不是又和你父王一样,从什么勾栏之地随便捡回来的,也敢自称姑娘?配吗?”
北静王变了脸色,低声对林黛玉说:“林姑娘,你先行离去,改日我再寻你……”
“不许寻她!什么下三滥的角色!抢了我的相公不说,还要抢我的儿子!”北静太妃歇斯底里起来,北静王越是护着林黛玉,北静太妃就越是恨林黛玉。
林黛玉心里有气,但是也自知理亏——这是个什么时代,单独跟外男私会,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北静太妃骂她不知检点,下三滥,虽话有些难听,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却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不能惹,只好躲。
林黛玉轻轻摇了摇北静王的袖子:“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同太妃解释,莫要着急。”
北静王轻轻点头:“我省得。”
一边说,一边便护着林黛玉离开,北静太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举案齐眉的丈夫移情别恋,对别的女人呵护备至的痛苦,在他过世多年之后,竟由他的儿子卷土重来,重新刺激她,这如何忍得。
“站住!不许走!这是哪里来的下三滥的贱蹄子!今日若要走了,改日不知道如何痴缠我儿,我儿大好前程,不能毁在你手里!”北静太妃厉声顿喝。
北静王见她字字句句侮辱贬低林姑娘,心中也有气,只是不愿当着林黛玉的面说什么,压低声音道:“母亲,林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今日我是与林姑娘有事相商才约在此处见面,纯属巧合,母亲莫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可笑!有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儿会在这佛祖面前同人私会?哪一家哪一户的规矩?这等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也敢拿由头来糊弄你,你是糊涂了罢!”
北静太妃对北静王也十分不客气,林黛玉也来气了,原本已经走了几步,蹬蹬蹬回来,对着北静太妃道:“北静太妃,我父亲乃是巡盐御史林如海,如今担任着两江总督的位置。北静太妃想必知道,我与北静王旧时已有婚约,父亲不在京中,我与北静王今日见面,乃是为和亲之事相商,并无他意,还请北静太妃莫要随意朝人泼污水。”
信息量太大,北静太妃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你是林如海……跟贾敏的女儿?”
林黛玉点头,见北静太妃说起母亲的名字,表情有些异样,好似又有些不妥在内。
果然便见北静太妃冷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当年你母亲在闺阁之中便敢大胆乔装与外男见面私会,如今养了个女儿,竟一模一样不知羞耻!果真是,家学渊源啊!”
林黛玉冷着脸道:“太妃此话差异,母亲聪慧冷静,乔装相会乃是为了一世幸福,虽有些不妥,但是心中坦荡磊落,从无逾矩,还请北静太妃莫要对亡人评议。”
北静太妃呵呵冷笑起来,目光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