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杰看着林依依,咬牙切齿的问:“这几天躲哪儿去了?想让我帮那那些视频公诸于众是不是啊?”
林依依憋着泪,知道袁弘杰是真会这么干的,像袁弘杰这种人,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渣。
可就是这样的人渣,揪住了她的尾巴!
林依依忍下所有的难过、愤恨,小声的回话,“我哪儿也没躲,我也不敢躲呀。”
她声音很小,像蚊子嗡嗡,袁弘杰没听清楚,给她一吼:“说清楚点儿!”
林依依抬头看了袁弘杰一眼,大声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袁弘杰听到她这个答复笑了,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中,在她耳边下流的说:“走,先找个地方跟哥亲热亲热去。”
林依依只感觉一阵寒流由脚底窜到了脊背。
袁弘杰带着林依依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看着搂在怀里的林依依,别说她还真是个妙人儿,玲珑有致,顾盼生辉。
她这样的女人,即便没感情,当做发泄的工具也是很不错的。
对于袁弘杰的索求,林依依不敢有半点违抗。
当袁弘杰满足后,林依依裹着被单下床,下面火辣辣的疼。
袁弘杰的动作很凶猛,简直是把她往死里整。林依依裹着被单到了浴室,她从洗手台上拿下自己的包包,从包包里掏出了粉底。
粉底盒子打开,里面有小镜子。林依依用这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疼的厉害的下面,发现柔软的部位被撕裂了,渗出血来。
她咬着嘴唇,从一旁架子上的盒子里抽出两片厕纸,轻轻的把这些血擦干净。
泪,还是忍不住的掉下来。
她想习决了。
如果是以前,习决一定不会允许她受这种委屈的。他要知道袁弘杰对她干了那种畜生事,一定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可现在,习决对她形同陌路。
她即便是站在他的眼前,也感觉他跟她隔着万丈沟壑,令她无法真正的靠近。
她的心一点一点被疼痛包裹,对习决的想念却越加强烈。
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来,她一定想尽办法,让自己在习决面前永远扮演温柔可爱的林依依,让他永远也舍不得抛弃自己。
可是,没有如果……
林依依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外面袁弘杰等得不耐烦了,吼道:“你在里面生孩子呐?!”
林依依被吼的一抖,连忙收拾了自己,又把衣服套上,从浴室里走出来。
袁弘杰看到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感觉烦。他本来靠在床头上抽烟,现在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林依依说:“你过来,我有任务交给你。”
林依依听话的走了过去。
袁弘杰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从衣兜里拿出两张照片给林依依,“你今天晚上飞去汀南,我机票都给你订好了,你的任务是去把这两个男人搞定!”
林依依看着照片上的两个男人,一个秃顶,起码有五十岁。另一个肚大腰肥,满脸横肉,不说五十也差不多。
别说让她去勾/引,单看到他们这照片,她就想作呕。
可是面对袁弘杰的要求,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泪水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袁弘杰见林依依盯着照片看,又道:“别小看这两个人,一个是汀南副市长,一个是土地局的局长。伺候好他们,我们以后有大用处。”
林依依含泪点点头,她的人生轨迹,或许从现在起,走上了不一样的轨迹。
袁弘杰拿了章机票给她,林依依伸手接过。
袁弘杰又从兜里掏了串钥匙给她,“这是你的住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说完,袁弘杰又在林依依漂亮的小脸儿上摸了两把,色色的道:“今天表现不错,下次哥哥更疼你点儿。”
他笑着,林依依却泪水溢满了眼眶。
袁弘杰对她摆手,是示意她可以走了。林依依如得到大赦般,拿了自己的包包,夺门而出。
她一路跑到了附近一处公园,在一个隐蔽的,几乎不会有人去的地方,放声大哭起来。
也许只有这样的痛哭才能让自己排解一点心中的剧痛,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儿。
哭了很久,林依依站起来,她擦干眼泪,出了公园。
汀南,她不得不去。
程诺这几天忽然害口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人也蔫了。
莫静言着急,从医院的妇产科请了专门的人来给她调理饮食。
晚餐是黄瓜橘子榨汁,小炒肉,还有红烧鲤鱼。严格按照孕妇的标配餐。
可是程诺一看到鱼就呕吐。她也奇怪,按照从书上看的,她这个阶段已经过了害口的时期,应该是吃什么都香才对。
可她偏偏闹的这么厉害起来。
医生对她解释,这可能跟她的心情有关,孕妇情绪不稳的时候,容易闹害口,没食欲,严重的还会发生妊娠综合征,比如高血压,或者低血压什么的。
莫静言一听更惊了,连忙劝程诺放宽心,一切事情都会解决,在他这里都是小事情。
程诺听了点头,她也知道莫静言呼风唤雨的本事。当下对他夸赞了一番。
莫静言听了还挺受用。
时间过的很快,一周转眼就过去了。
程诺和沈方圆的遗产纠纷案迎来了二审。
莫静言担心以程诺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去参加庭审。她都已经三天几乎水米不进了,完全靠输营养液支撑着。
但是一早,莫静言还是看到程诺换好了衣服,打扮的精神灼灼。
“我这样穿行吗?”程诺向莫静言征求意见。
莫静言看着她点点头,眸中尽是柔情。他走过去揽住程诺的肩膀说:“今天你如果感觉体力不行,就别去了。我给徐律师打电话,让他们律师团跟法院联系,说明情况。”
程诺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去。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回忆妈妈去世,和沈方圆嫁给她爸爸之后的事,一直回忆到她爸爸的死亡。
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每一遍回忆,她都对沈方圆更恨一些。
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曾试着原谅,当沈方圆嫁给她爸爸之后,她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即便是她欺负她,她也为了让爸爸不那么为难,而选择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爸爸已经被沈方圆给气死了。她想要让爸爸拥有的和谐幸福的晚年生活已经是不复存在。
那么对于一个这样的沈方圆,她没有办法再选择大度下去。
她永远无法忘记妈妈死的那个夜晚,她喝了那么多酒,拉着她的手说,妈妈不能再陪你了宝贝。
她说:小诺,你不知道妈妈有多难过。妈妈那么爱你的爸爸,从一贫如洗陪他一起打下现在的江山。可是他那么绝情,为了那个女人要跟妈妈离婚。
她说:小诺,妈妈生是程家的人,死也要做程家的鬼。妈妈不可能跟你的爸爸离婚的。
然后,在那一晚,妈妈跳了楼。
她亲眼看见妈妈从楼上的窗口飞出去,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
她那时是恨沈方圆的。
那么恨沈方圆。
可是看着爸爸把她娶进门,那么开心,她选择忍,选择原谅。
她已经失去妈妈了,不想再失去爸爸。
即便当时生活在那个家里,已经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家庭温暖。
可是,她还是很想要爸爸,她真的不愿意让别人指着她说,这是孤儿。
虽然,在沈方圆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她,欺负她,甚至在后来煽动爸爸也跟着教训她,动手打她。
她还是不希望失去爸爸。
直到习决的出现,生活把她逼到了绝境,她跟爸爸的缘分终于是尽了。
爸爸登报,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是的,她恨过爸爸。非常恨。
恨他为了那个女人,逼的让妈妈选了跳楼;恨他为了那个女人,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她承认她偷了企划案是她不对,可是如果妈妈还活着的话,如果爸爸没有娶这个沈方圆的话,她爸爸一定是不会跟她断绝父女关系的。
可是即便到了这一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沈方圆怎么样。因为她看到爸爸有沈方圆很幸福。
即便沈方圆生的那个孩子不是爸爸的,可当她看到爸爸抱着那个孩子时,那么慈爱,那么温柔,脸上满满的幸福。
她就愿意放下一切,只要爸爸能享受这幸福的晚年时光。
其实爸爸能过得好,有没有她在他的生活里又怎样呢?
可是沈方圆竟然在她的婚礼上闹了那样一场,当场就把她的爸爸给气死了。
她无法再原谅,也无法再对沈方圆置之不理。况且她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小白脸,她想要的不是什么将爸爸的公司继续维持下去,甚至把公司做的更好。
而是爸爸生前留下的钱!
这,她是不允许的!
她很清楚,公司一旦到了沈方圆的手中,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她很有可能会将公司变卖。公司是爸爸和妈妈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让他们的心血付之东流!
因此,这些遗产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