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这四个字令她脸红心跳。
习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还不困?”他问她。
程诺用力点点头,极力掩饰,生怕被他知道她心中所想。
习决说:“我陪你聊聊天吧。”
程诺点头,求之不得,她还不知道习决太多的事,她想多多的了解他,越多越好。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对他的一切好奇。
习决说:“你想听什么?或者你说一个话题我们聊。”
程诺目光炯炯的望着他:“说你。”
“我?”习决笑了笑,俊脸的五官忽然染上阴郁,似带着层层忧伤。想了一会儿他说道:“好吧,我跟你讲一讲我的故事。”
程诺点头,期待着。他刚刚的表情明明让她感觉到,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习决说:“我八二年出生在G城,习家。一出生就肩负着责任,将来要担负起我家的企业,所以我比别人要多付出很多努力。我从小很乖,学习刻苦,认真,从不跟父母顶撞。”
程诺点点头,这一点看得出来,他是很乖的小孩,因为直到现在走路还目不斜视。
习决说:“我十八岁拿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二十三岁保送出国读研,2000年又转回T大继续研究生课程。”
“说完啦?”程诺眨巴眨巴眼睛。
“说完了。”
程诺低叹一声:“没意思。”
“是没意思。”习决也知道,只是有些故事还不适合让她知道。“诺诺,我给你讲一个好听的故事吧。”
“好。”程诺重新又陷入期待的状态。
习决讲的是一个美国女人的故事,很坚强的一个女人,她在动乱中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但她并没有因此被悲伤困住,而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用自己的所有帮助了很多人,还收养了很多孤儿。
她是圣玛丽医院的创始人。
习决的讲述中,程诺对她肃然起敬。
听着故事,程诺一点点靠到了习决的身边,头枕在他的肩上,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中。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像薄荷,清凉。
习决讲完了这个故事又讲了一个故事。程诺靠在习决的怀里渐渐睡着了。
她这两天也确实累极了,乘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急着找他,七十多个小时了,她还没来得及睡一觉。
习决搂着睡熟的程诺,忽然心神荡漾,她的身体好软,身上好香。但只是一瞬,他就控制住了自己。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去,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走出卧室,习决又走到桌前,他拿起桌上的硬纸片收进了他的行李箱里去。
这一晚,习决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程诺一觉醒来,听到卧房外面的说话声,是中文与中文的交谈。她当时纳闷,在这连空气都感觉陌生的巴西,还有谁能与习决中文对话呢?
她翻身下床,踢上拖鞋走到门边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这条缝让她看到了外面的人,也让外面的人看到了她,一时惊呼声传来:“哇!习决同学你金屋藏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