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不一样长琼站在台子深处。扫视下方的宾客想要找出已经好久未来的人,他不在,总是觉得空了些甚么。
“听说了么?如今陛下是在极力打压吴家势力。”
那富家公子怀抱着美人,端着酒樽,口中大放厥词。长琼站在楼台上注意到,皱眉继续听他下文。富家公子口中的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围成了一圈。嫌弃没地方的甚至扔掉怀中女人,跳上桌子找寻消息。
吴靖淮这几日格外的安分,听人说连宅子的院门都不曾迈出。魏长琼轻轻抬手,妙菱示应下了二楼,找了小厮在耳边轻轻吩咐。
长琼转身走到楼台深处。两刻钟后刘府衙的人以侮辱皇家罪名,带走了所有八卦的人。其中,便有柳志元。
长琼坐在窗前,托腮看着远处映湖岸边寥寥几人的长街,和无波澜涟漪的映湖表面。又视线一转,盼着天上的点点繁星…
每一颗皆是代表一刻。
柳家主母既看不惯李海月般的大家庶女,也更是和他家官眷一般,更厌恨这花楼的人。
自家主公承袭爵位却无半点实权。自她入了这把中老年岁,她那夫君三天两头的跑去喝花酒。
昨儿个让柳志元去阙楼寻他,谁知破天荒的不在。如今自家儿子还被扣在牢里,还按了个大顶天的罪名。找谁相助?
城外苍山峰上,原本好好的天降下瓢泼大雨。李海月和婢女匆忙的跑进附近亭子。打理衣裙时不忘哀怨:“他怎么还不来?都晚了半个时辰了。”
“许是柳公子在路上耽搁了?”婢女为了宽慰主子,也只能东猜西猜。经过一日多等无果后,李海月回了李府后,想办法传了柳志元的小厮来。
被阙楼的贱人害了?李海月攥紧了手绢,右手重重的拍向桌子。正逢李封澜进了厅堂,两眼一眯质问情况。
李海月将救出柳志元的多种好处,一一编造叙述给李封澜从头听到尾。苦苦说了多久,李封澜终于慢慢点头。
李家也不是手眼通天,但执意保送柳志元出来,也不是不行。费的转折过多,讨好刘府衙也就是又与不少人作对。
一来二去有利有弊。孰大孰小?无法判断。
也只有段氏担忧。写了信,折了人叫回李明月好帮忙劝诫李封澜。前往杨府的婢女将段氏的话复述了一遍。李明月心下成急。在正堂坐着吩咐了几句就要走。
“你这身在杨家,心倒是未离开过李家。”李海月起身同时,看到杨家婆母被老妈妈搀着,走进正堂。
明月低头奉承的笑了笑:“家中有事召唤,儿媳还需回去。”
“你已是嫁出去的妇人,这来往娘家殷切倒是会传的我杨家风雨。”杨家婆母坐到前座上,神色不容她分辨。
意料之中罢了…
明月只能打消回去的念头,杨家婆母是执意不想让她插手了…
少年郎深蓝衣袍手中提着佳酿。熟门熟路的走到长琼浴房,阙楼的人都心知肚明一路无人阻拦。他知道她会在这儿池子是可以合成舞台的。
他将坛子放在桌案上:
“这坛佳酿是我吴家的珍藏,今日我便与你共饮可好?”吴靖淮双眼中沉重了不少,不再似原先的那般光辉熠熠,下颌上的胡茬也多了些许。
长琼心中了然知道吴靖淮的状态源自何处。她体贴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