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竹猗简简单单说了几句,魏长琼逃似的离开回到房间。呼吸急促,心脏一直砰砰的用力跳着,就像战役前的擂鼓不停。
“姑娘怎么了?”妙菱明显注意到魏长琼不对,也是避开了所有人之后才悄声问道。也许直觉是对的,魏长琼抚着胸口平复呼吸,良久道,“这人恐不是纯的……”
魏长琼离开后,肖竹猗大致的在长安阙楼走了一番才踏上回去的路。
夜,早就深了。
长街上除了烟花柳巷的经营场所还有人烟,即使是酒楼也都归于了平静……独属于江南城的夜很美,小贩剩下的摊架上平常人家门前,都挂着彩纸灯笼,倒映在湖中别样的风情。
一路上,肖竹猗双手背后步履缓慢,面容不苟言笑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车夫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着:“大人,可还是在想着长安阙楼?”
他算是问到了点上,肖竹猗微微撇头:“正是。”
车夫讪讪一笑阿谀奉承的拍着马屁:“大人何须将一个花楼放在眼里?”又转念一想回想起撑船小厮的话,确实觉得可疑,“就算是长安阙楼有些背景,也不值当大人您费心。”
肖竹猗心理对于长安阙楼的形象开始慢慢混淆,它就像是茫茫大雾中的一座楼台,你可看见背景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却不看清装潢和有几个人赏欣。
一切都显得可望而不可及;
就凭刚刚撑船小厮的辩解,长安阙楼经常做公事与其说收揽人心,不如说它是在做分内之事。
一切的一切,长安阙楼就像是重要的转运点,可管辖住流水贮存,也可放出水源足人生活。
肖竹猗停住脚步,车夫险些撞到他身上,他转头道:“你不觉得凭长安阙楼的花销救济,根本就不够营生的?”
车夫恍然大悟拍了下手:“是啊!小的怎么没想过来呢!”
整个长安阙楼也不能说是戒备森严,但是到处都是执棍的小厮和端水倒茶的侍女,一个月下来的月钱也不少吧?更何况楼中弹乐的人和舞女,就是签了死契也是要日常开销的吧?
长安阙楼就算物价堪比珍珠,但绝对消耗不起。
“你不觉得所有小厮更像是一个必须听从的组织么?”一切的一切,对于肖竹猗来说都是模糊且可疑的。
问到这里,车夫也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肖竹猗身边小声道:“大人,长安阙楼的人说的好像都是官话!”
肖竹猗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话。一口官话,就算是出现了江南话的人也都大多像是后天学成的,再熟练也能听出些许风味差别。
“大人,江南女子大多柔情媚惑,可刚刚那女人的媚惑更像是当家的感觉。”肖竹猗心中衡量再三,还是觉得这应该不是要点。
他忽然提快了脚步,让车夫一怔又紧跟了上去。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车夫跟在身后大人大人的直叫着,可能是为他的行为觉得疑惑。
“先回去吧,明日再找人查清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