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闻言扑哧一笑,完全没将魏长琼的严肃放进眼里。就像是故意吊着二人胃口,故弄玄虚。魏长琼目光凝重,问她:“谁让你来江南的?来做什么?”
“红雀自然是来自京都,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来看看魏主子在江南城过的怎么样罢了。”
魏长琼斜眼,语气里带着疑问:“可是京都李家让你来的?”李家莫不是真的探出触角想要涉及江南吧?所以派红雀先来试探,可又转念一想既然是试探又怎的会只派一个来。蹊跷二字直直摆在眼前伫立……
江南城自从有了一夜之间崛起的长安阙楼开始,已经七年再没有人能够涉及权势。可是卷土重来的状况也并不是没有,长安阙楼解决不了的交由上方,而魏长琼只需要坐镇就可以。
江南所有人始终未想明白,为什么长安阙楼一夜揽尽资源无官府阻拦,又为什么是个花楼的模样让魏长琼一介女流,而且是常人眼里最低.贱戏子身份做主子?
长安阙楼做事果断且目的明确,魏长琼看似就是个闲人什么也不用做。但所有人都还记得那一幕:当年年仅十岁的魏长琼一袭红衣站在长安阙楼门前大声宣示,从今往后长安阙楼将立于江南城中!
那气魄胆识怎是常人可有,所有人心照不宣面面相觑的明了她非普通人。可那时大部分人只是从别人口中叙述才知晓,都以为是传播途中添油加料的扭曲了
毕竟一个花楼戏子能够有多大的能耐?
直到后来,忽然发现江南城中部分商铺以及农庄开始受长安阙楼指示,又有人去长安阙楼挑事吃霸王餐砸店被一棒子打出去,告到府衙以后却不了了事。
众人才发觉,长安阙楼怕是有几分真本事。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有背景的是老妈妈时,却看见一次外出中所有小厮侍女听魏长琼的调遣。又发现一次因为杂事惹了魏长琼生气,而妈妈低头颔首站在一旁忍受她的怒火,魏长琼这三个字才真正开始烙进脑海中。
她为人霸气果决,气焰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调,让所有人不得不忌惮起长安阙楼这个一夜崛起的花楼。
回过,红雀言:“魏主子莫要多心才是,只是过来看看。”
看看。可是带着两种含义,若是上边让来看看就是在巡查,要是京都他人来看看就是在考察。
看样子,红雀并不是什么老练的触手,魏长琼放下刚刚满满的戒备心,轻松了许多:“你何必顾左右而言他,红雀,你为人办事还是要通达一些才是。”
魏长琼又不傻,怎么可能她故意跳过就不再纠结了呢?
“魏主子不必再纠结,不论红雀是受何人指使,眼下都于长安阙楼无碍于江南城无碍。”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了?”魏长琼挑眉,心里断定绝不是上方的人,“那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规矩你可知道?”
红雀表情僵住,魏长琼这是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