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这一出去置办东西,就是置办了一下午。到了晚膳的时候还没回来。
玉汁阁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外来的商客,他们只等着园会,都在雅间中休养生息,只有少几个人在园中走着欣赏风景。
其间,公孙小姐等不住和婢女回了雅间休息,打算晚膳后再来碰碰运气,毕竟一个人这么久不出来,总不能晚膳之后还不出来消消食?
于是,秉持着自己的观念,二人再度出击。
今日所有官眷翘首以盼的魏长琼,其实一直在血香间练舞,还不知道园中这么大情况。练了一天肢体酸痛,在公孙小姐还没回来的时间空隙里来了园子。
所以理所当然的,血香间的院门已经敞开。
公孙小姐来时,魏长琼正坐在她之前的石凳上喝着妙菱刚刚煮好的茶水。抬头斜眼看着蹑手蹑脚靠近血香间的公孙小姐和她随身的婢女。
那二人窃窃私语,不停的互相使着眼色。想尽办法的探头查看里面状况。妙菱刚要上前阻止,魏长琼拦住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表情玩味。对着那二人高声道:“你们这么靠近血香间,里面的主人怕是会不高兴的。”
正费尽心思隐藏自己的公孙小姐听到魏长琼毫不避讳的说出,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气冲冲的甩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就冲这魏长琼走了过去。
血香间和石凳离得远些,公孙小姐一开始没认清魏长琼面容,大声质问:“你是哪里来的东西?”
魏长琼笑而不语;
等到走进了一看,公孙小姐才认清,坐在眼前的不正是阙楼红纱吗?她一贯的作风就是各色各样的红色纱裙,毕竟这天下敢将红色穿的如此嚣张的也就只有她。不过只因为魏长琼今日穿的是素净的青色衣裙,她一时没有辨认出来。
“是你?”
公孙小姐有些吃惊,魏长琼接着刚才她的话:道:“我,是什么东西你们应该都清楚。”她挑眉,话里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尊贵。
“只是,”魏长琼延长了话音,像是故意吊着她似的,“你这么觊觎别人的血香间,真的合适么?”
长安阙楼在江南所有女眷眼中,都是公认的敌。宛若让她们痛恨的眼中刺,肉中钉。公孙小姐更是不会例外;
“你管的到吗?”她下巴一挑,完完全全看不起的样子,心中唏嘘着魏长琼对于她们来说的低贱,竟然也敢出现在这玉汁阁里?
她四处看了看,摸了把石桌,然后手点着魏长琼嘴边的茶杯神气着:“玉汁阁环境风雅,奢华无比。你也配来这里吗?”
魏长琼扑哧一下,笑出声。打量着幼稚孩童的眼神望着她:“这么说来,可是你配了?”公孙小姐傲气依存,“我父亲乃是将军,镇守江南外城,身份尊贵岂是你一界戏子可比?”
妙菱欲要上前反驳,再度被魏长琼拉住。她缓缓站起身,气场十足的蔑视着这位自诩尊贵的公孙小姐:“先不论这个,你鬼鬼祟祟的在血香间院门外是要做什么?”
公孙小姐以为魏长琼理亏才不与她辩论,殊不知她魏长琼心气更高,只是不屑罢了。公孙小姐双手抱臂:“这里头的人物你可得罪不起,最好趁早闭上嘴赶紧滚回你的长安花楼!”
妙菱因为魏长琼两次未让她上前,看不过去的自己嘀咕了一声:“放肆的东西。”不偏不倚的钻进了对面二人的耳朵。
“你!”二人还来不及算账,魏长琼就插到:“大人物?哪里有你公孙小姐尊贵啊?”刚刚她不是还在贬低自己吗?莫非她不知道血香间是她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