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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疯的阿杰

关耀听了雄哥的话后,想了很久,有些似懂非懂。话语中的道理很简单,就是找到自己的定位,处理好各种关系。但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要怎样处理和别人的关系?

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的摸索和积累。就好像一个乞丐遇见了一个快死掉的富翁,对富翁说,你都快死了!要钱也没用,给我点钱,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吧!

有很大几率,被富翁雇人先打死。

或者这个乞丐对富翁说,虽然你的生命即将逝去,但你慈善的心会继续活下来。至少在我心里永远活着。

话很好听,富翁也不一定会给钱。都要死了,要一颗活着的心干嘛?跳着玩啊?

但要是乞丐了解了富翁的喜好或信仰就简单了。例如富翁信教,可以直接说,自己梦见了上帝。向上帝祈求食物果腹,在上帝指引下,才来到这里,请求一位将登上天堂的好人,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很大的概率,会得到满足。

简单来说,就是寻其弱点,投其所好。这点就需要丰富阅历,还要有在线的情商,如果要是像前世看的蹭饭综艺,还有帮人变好看综艺里面,那些主持人感人的情商,那就算了吧!

想通了需要平日的学习和积累后,关耀就先将这些都放在一边。一周的巡逻结束的很快,万恶的PTU训练再次开始。

好像教官们打定主意,枯燥到底,这两周的训练,还是以控制人群演练和体能为主。偶尔才加入不同距离射击训练。

枯燥归枯燥,但总算有了盼头了。这次两周训练的结束就预示着训练过半了。虽然还有六周要熬,但总比还有八周,十周要强吧!就好像上班一样,到了周三就可以期盼周末。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嘛!

结束了这两周的PTU训练,关耀再次慢慢悠悠的开车离开了。这次实在是不知道去哪了!表哥最近查案很忙,阿祖去了英伦,关耀也在训练。舅妈觉得有些孤单,索性和几个老朋友相约出去旅游了。

关耀原本也是相约龙威几个朋友的,也有1,2,3......反正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但打电话过去,被龙威拒绝了。他正小舔狗,其乐无穷呢!没空应酬关耀。带F的那个单词怎么说来着?

好在关耀接到了阿美的电话,总算是有些安慰。阿美最近才拍完自己的戏份,在那名监制的推荐下,也在一些别的剧组演了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小配角。什么护主的丫鬟啊,照顾正房的小妾啊,为成全男女主而离开的小三啊!

最威风的一次,是演了一次王妃,虽然是续弦......

总之,现在的演绎生涯和之前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显著的就是不用在被打了。

正巧今天拍摄结束早,就打电话约了关耀吃饭。关耀听到阿美约自己吃饭,就直接定在了湾仔的英迪格酒店。吃饭和饭后活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顿饭吃的简简单单,饭后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去了酒店的空中泳池,喝着冰凉的啤酒,感受夏天夜晚的一丝清凉。

......

夜,关耀被窗外的电闪雷鸣惊醒。又是一个雨夜,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关耀背靠床头点燃一支烟感慨着。

“亲爱的,怎么还不睡啊?”

阿美被关耀点烟拨动打火机的声音吵醒,问了一句,便转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的抱住关耀,但她忘记了关耀现在是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感觉到手中的触感不对时,慌乱的的解释说

“我不是有意的,不小心就......”

“没关系,现在我是有意的”

阿美话还没说完,就被关耀的话语打断。接下来房间里的氛围,和外面的****交相辉映。

昨晚把觉睡成两段的关耀,还是早早起了床。依然是洗澡,整理好自己出门。给楼上熟睡的人定了午餐,本想定晚餐的,但觉得做人,还是要低调谦虚点。

来到警署,雨水驱散了一丝燥热,让大家的心情变的好些。

闲聊几句,例会开始。接着大家开始巡逻,还是熟悉的流程。这两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杰和男妹的关系变得很融洽,工作中很少会笑的阿杰,居然会时不时给众人一个微笑。

关耀好奇的询问,阿杰就推说中午在警署餐厅再聊,就和男妹去巡逻了。

路上关耀和阿森打听阿杰和男妹的关系,如何变得这么融洽的?阿杰也奇奇怪怪的。阿森故作神秘的说,是因为阿杰认识两个青春活力的小妹妹,被小妹妹感染了,也变得有活力了。昨天阿杰还和小妹妹出去玩了呢!

听完阿森的话,关耀心里猛然抽动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还没等关耀将不好的预感压下去。男妹呼叫总台,叫支援的声音,就从电台里传了出来。

关耀火速赶去支援,好在不远,没一会,关耀和阿森就赶到了。

只看见男妹一个人在巷子口,不断的阻拦想向前看热闹的人,阿杰则瘫坐在巷子里的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关耀和阿森帮忙挡住人群,拉上警戒带。关耀就让阿森去看看阿杰,自己则和男妹继续维持秩序。

阿森去劝了阿杰几句,但阿杰根本没有反应,只是低头呆呆的看着手中一条断了的手链。阿森只能无奈的回来帮关耀男妹维持秩序,让阿杰一个人冷静冷静。

看见阿杰的样子,关耀就知道不好的预感实现了。死的那个,一定是阿杰认识的两个中学生之一。

接下来的工作被重案组接手。维持了一段秩序,在法医和法证的人将现场证据收集完后。几人的工作被其他人接手,配合重案组的人录了一份口供。

只有阿杰,一直保持沉默,弄的重案组的人很窝火,差点发火,幸好雄哥也在,劝了几句。和重案组的人商量了一下,让阿杰冷静一会,稍晚一些,就送阿杰去重案组录口供。

重案组的人走了之后,警长明哥担心阿杰的状态,留雄哥陪阿杰回警署,自己则顶替阿杰巡逻。

几人沉默的巡逻了一上午,中午回到警署后,才得知督察考虑阿杰的状态不好,在他录完口供后,放了他半天假。

在一天沉闷的气氛下,挨到了下班。下班后,阿森打电话到阿杰家,阿杰的家人告知,阿杰并没有回来过。

于是关耀在阿森的指引下,找了几处阿杰常去的地方。最后在湾仔一处球场找到了阿杰。

阿杰穿着运动服,眼睛毫无焦距的坐在一边。关耀和阿森做到阿杰身边,沉默了一会,阿森先开了口

“阿杰,别想那么多了!逝者已逝,你要振作起来。我和阿耀一定陪你一起抓住那个人渣”

关耀也接口

“是啊!我们都支持你,一定会抓住那个混蛋,他跑不了的”

“她才十六岁,如果,如果我......”

阿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悲伤,哭了出来。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像一个孩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音。

关耀和阿森都沉默了。只是坐在阿杰身边陪着他。两人都知道,现在即使千言万语,也难以劝解阿杰心中的悲伤。

......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阿杰照常上班,只是情绪变得很暴躁,极端。好几次与市民发生冲突,幸好男妹在一边不停的道歉,劝解。

后来,明哥找阿杰谈了一次话,不知道谈了什么。之后,阿杰就专门上了晚班,阿森和关耀说了要支持阿杰,就和明哥商量,换了班,轮流陪着阿杰上晚班。

这几天阿杰也没有回家,一直住在湾仔阿森家里。阿森也和关耀说过,阿杰这几天基本没怎么睡过,脑子里的那根弦蹦的很紧,真怕他会熬不住。

但没什么好办法,谁也劝不住阿杰。他只能靠着每天漫无目的的寻找,来麻痹自己,暂时压制自己的愧疚和悲伤。

关耀记得雨夜屠夫的下个动手对象应该是王志成楼上的菲菲。就有意无意的带阿杰在附近稍远一些的地方巡逻,太近了,怕引起雨夜屠夫的警觉,只能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才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剩下的几天,关耀很期望下雨,因为只有下雨天,那个雨夜屠夫才会出来行动。但天气预报,并没有雨天预警。

还有一天,关耀就要回PTU训练中心了。纠结了几天没下雨问题的关耀,突然自我安慰。即使自己赶不上,按照惯性,阿杰最后也会抓到那个雨夜屠夫。但没亲眼看见,万一惯性出现变故,雨夜屠夫逍遥法外了呢?

就是下雨了,雨夜屠夫也不是每一个下雨天都犯案啊!

矛盾,十分矛盾。巡逻的一路上,关耀都在不停的纠结。直到总台呼叫,才反应过来。和阿杰去了洛克道的一间便利店,有两个古惑仔闹事。

两人跑到了洛克道,教训了两个古惑仔一顿。关耀感觉脸上的汗黏黏的,就借用店里的卫生间洗了个脸。出来后,发现两个古惑仔还在店里没走。也没注意别的,直接走上去呵斥古惑仔

“你们两个想怎么样?想回警署喝咖啡啊?”

“SIR,外面下雨了,躲躲雨而已”

古惑仔后面的抱怨,关耀一点没听,眼中只有外面下起的小雨。马上到一边去拉拽正在看短信的阿杰,阿杰慌忙收起手机,有些埋怨的回道

“干什么?”

“外面下雨了!刚刚是谁给你发信息?”

“下雨了又......下雨了?”

“你先说谁给你发的信息?是不是那个女学生?”

“你真八卦,是,她今天要飞国外,去上学”

“快,我们快走,说不定会有机会抓住雨夜屠夫”

“去哪抓啊?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关耀默默在心里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那也总比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好吧!”

阿杰与关耀对视了几秒,带上帽子向外走。关耀随后跟上。但出了便利店,心里却咯噔一下,外面的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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