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哥哥,我们回来了,给你买了好多脆梨。”大傻一进门便大嚷,打断江逸飞的思路。
江逸飞道:“好啊,我正渴着呢。比赛结果如何,他们见我不去,是不是吹胡子瞪眼睛。”
楚天客道:“他们见你不去,都十分失望,还说派大夫来给你看看。”
江逸飞道:“大夫来了就穿帮了,你怎么说。”
楚天客道:“我说大人已经看过大夫,吃过药了,大夫说休息两天就没事。”
江逸飞笑道:“哈哈,两天正好,万峰大会刚好结束。”
楚天客也笑道:“当然,他们听完后,面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受,哈哈,你猜猜看谁输谁赢?”
江逸飞道:“郎小豪跟朱俊杰比,郎小豪应该能胜。他的剑法太可怕了,只要你给他一点机会,就会被他击败。”
楚天客道:“不错,你猜对了。郎小豪跟朱俊杰的比赛真是精采极了,朱俊杰一改以往时常躲避的套路,凭借高强的轻功不断进攻,将郎小豪上中二路封得几乎无力反击,而郎小豪虽然败象已现,却十分沉着冷静地应战,步伐毫不散乱,每每在最危急时,都能靠奇特的防守将朱俊杰的进攻化解。总之今天这两人全都变了样,本来擅长防守的人改为进攻,而擅长进攻的人改为防守了,但每一个观看比赛的高手都知道,朱俊杰的进攻能力丝毫不比防守差,招式灵活多变,千奇百怪,令人应接不暇;而郎小豪的防守能力也丝毫不比进攻差,防守的招式沉稳实在,严密无隙,当真做到滴水不漏。”
江逸飞道:“有这等奇事,据我所知,郎小豪的天翼剑法全是攻招没有守招,在他看来最致命的进攻根本用不着防守,但是这回他却被朱俊杰逼得不得不防守,真不知他到底用什么武功,防住了朱俊杰变幻莫测的穿云剑法。”
楚天客道:“他防守的姿势很奇怪很难看,有时象乞丐讨食被流氓殴打,伸手护住全身要害,有时竟象囚犯被充军上前线,缩头缩脑躲开枪林箭雨,但是无论朱俊杰换了多少种厉害的剑法都不能打败他,而他防守的剑有时还用来砍劈,饮血剑竟变成难看得不得了的砍柴刀。”
江逸飞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他防守的姿势是不是这样?”说完就随手拿起一把剑比划了一下。
楚天客奇道:“不错,江兄怎么会知道,你也去看了?”
江逸飞道:“我没去看,我只是猜对而已。你知道郞小豪使的是什么武功吗?”
楚天客道:“不知道,那么难看的武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江逸飞微笑道:“郎小豪使的是不胜刀法,是当年不胜老人的成名绝技。”
楚天客道:“咦,这就奇怪了,我听说天翼道人和不胜老人有些过节,郎小豪既然是天翼道人的弟子,又怎么会去向不胜老人学不胜刀法呢?”
江逸飞道:“其实郎小豪的不胜刀法是跟我学的,前阵子他见我使用不下上百次,用它挡住无敌屁门不少雷听霆万钧的杀招,后来我又告诉他不胜刀法的一些运刀法门,想不到这些日子他都在研究不胜刀法,已差不多得其精髓了。”
楚天客笑道:“难怪他能防得住如此厉害的朱俊杰,只可惜不胜刀法被他改成不胜剑法了,哈哈……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难道真的不胜刀法姿势也和郎小豪的不胜剑法一样难看吗?”
江逸飞道:“是的,虽然难看但是实用。我曾和不胜老人待过一个月,听他说的都是些社会底层人物的故事,那些故事形形色色,但大多都是悲苦离奇,而他本人看起来也十分落泊贫苦,所以创出的不胜刀法就带有一种艰辛困苦却从不屈服的意境了。”
楚天客叹道:“原来如此,不胜老人名满天下,想不到竟如此穷苦。郎小豪身怀天翼剑法和不胜刀法两大奇功,这回在江湖上又更难找到敌手了。”
江逸飞道:“郎小豪既然立于不败之地,那他应该很容易就将朱俊杰打败了吧?”
楚天客道:“他赢得也不轻松,因为朱俊杰的身法实在太快了,配合上如天马行空的穿云剑法,他的破绽如白马过隙般转眼即逝,而且这些破绽还有很多是引敌上钩的套子,有时连我都看不出哪个是真破绽,哪个是假套子。穿云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他是这样使的。”他边说边拿起另一把长剑,用剑柄在泥地上划起来。
江逸飞在一旁越听越兴奋,对如行云流水般来去无踪的穿云剑法大赞不已,拿起手中长剑不断试招,不知不觉又领悟出几分洒脱,融入借花剑招中。
江逸飞道:“那最后郎小豪是怎么赢的?假如朱俊杰一直施展高强的轻功跟郎小豪游斗,那郎小豪根本发挥不了狠辣的天翼剑法来取胜。”
楚天客道:“拼到后面时,郎小豪终于十招中还击二招,但似乎都不具什么杀伤力,还是朱俊杰占据上风。但朱俊杰久攻不下,面上也露出一些烦躁。突然郎小豪怒吼一声,长剑一振,使出天翼剑法的连环杀着,将朱俊杰的上下左右路封死。朱俊杰只有从中路节节后退,最后被郎小豪惊鸿一剑刺穿长臂,只能弃剑认输。”他说完又在地上演试郎小豪的连环杀着和惊鸿一剑。
江逸飞看得如痴如醉,跟楚天客在地上画图比试起来。
突然大傻嚷道:“大头哥哥和小楚哥哥,你们往那边画行吗?我在给小狗喂东西,你们再画过来,我的小狗就没地方了。”他见江逸飞和楚天客聊的都是剑法,觉得十分无趣,正拿着新买的木雕狗放在地上玩。
楚天客道:“大傻兄弟,你画的狗怎么象只牛,头上还有两只角。”
大傻道:“这只狗好难看,不是我画的。”
楚天客道:“这只是蛇吗?哪有这么大的蛇,比牛腿还粗呀。”
大傻道:“他们都不是我画的,是大头哥哥画的。”
江逸飞笑道:“我可没画过,大傻,是你画的也没关系,要是让我来画,说不定画得比这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