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新国王每天都派小春香来请诸葛无忧去御花园比武。每次刚开始时,诸葛无忧都假装被新国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只要她一被新国王的“精妙”的“摸你风流拳”制住,马上就倒竖柳眉瞪圆杏眼将新国王打飞。
而新国王被打倒后,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继续纠缠无忧过招。
几天下来,所有的侍卫们都没事干了,小春香趁机把他们差谴到御花园的大门守卫,让他们不许其他人擅自进来打扰新国王与无忧的比试。
慢慢地诸葛无忧发现,每次他打飞新国王后,新国王的手劲似乎都能恢复一点,与她过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有几次,新国王居然还模仿诸葛无忧用起摸蛇香香手来,让无忧又惊又喜,更是不遗余力地与他过招,希望借此能唤醒他心底最真实的回忆。
这天,御花园中春光明媚,花气四溢。新国王和无忧比武累了,又像以往一样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起看着蓝蓝的天空和不时飘过的白云。
每当这个时候,小春香也都自觉到大门口去守候,让无忧多一些与新国王接触的时间。
新国王忽然问道:“无忧,你看那朵白云像什么?”
诸葛无忧想了想道:“像一群可爱的小鱼,在空中游呀游。”
新国王道:“是有点像,让朕想起那天你在洗春园里,跟一群小鱼嬉闹,叫的声音真好听,啊——哦——依——呃——”
诸葛无忧面上一阵潮红,立刻举起粉拳向新国王打去,新国王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把无忧拉到怀里,这回无忧再也没有将他打飞,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在柔软如毯的草地上,她与他尽情地翻滚着,有时滚到黄莺鸣唱的树下,有时滚到蝶飞蜂舞的花丛中,在满园的春色中,终于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他们时而像冲出樊笼的鸟儿,自由地飞到无边无际的苍穹中;时而像甩开缰绳的烈马,快乐地驰骋在广阔深邃的草原上;里而像收起巨锚的旗舰,放任地驰入高潮迭起的海洋里。
到最后仿佛天空与鸟儿、草原与马儿、海洋与船舰完全契合在一起,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两人散发出的温柔光芒,永久地停驻在时空中,再也没有天空、草原与海洋之分。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的一切平静下来后,诸葛无忧仿佛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收拾好衣裳站了起来,略带羞意地道:“陛下,你真坏,刚才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美女。”
新国王笑道:“朕还想再调戏一回,可以吗?”
诸葛无忧慌忙道:“不行,不行了,要是有人来看见就麻烦了。”
新国王道:“朕的侍卫已守住御花园的大门,还有谁能进得来呢?来吧,无忧美人,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冷笑从山丘下传来:“哼哼,好一对野鸳鸯,大白天居然在这里寻欢作乐,陛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接着又见一个身影朝远处奔去。
新国王听出是云裳的声音,连忙追上去道:“王后,你等等我,我们没有寻欢作乐,我们只是切磋武艺而已,朕的眼里只有你一人,朕与其他妃子都是玩玩而已,朕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
诸葛无忧听后如同被一瓢冷水当头泼下,刚才的甜蜜柔情刹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看着新国王与云裳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狠下心来跺一跺脚,噙着泪水向自己的房间奔去。
云裳走得十分飞快,新国王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一直追到云裳的寝宫前才把她拦住,笑道:“王后,你不要生气,朕心中真的只爱你一人,以后再也不和其他妃子来往了,天天都陪在你身边。”
云裳把屋内的宫女喝退,看见新国王鼻青脸肿的样子,既是妒忌又是怜惜,语重心长地道:“陛下,我不是生你的气,你身为一国之君,宠幸其他妃子再也正常不过。可是你不能成天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但跟侍卫们比武切磋,还与无忧美人打架呀!”
新国王拉住云裳的手,顽皮一笑道:“朕不就是待在屋里闷得慌,出去跟他们切磋一下嘛。王后,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不如朕也陪你过招玩玩,保证让你浑身舒爽开心无比。”
云裳甩开新国王的手,不悦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说完竟向门外走去。
新国王从后面将她抱住,央求道:“王后,不要走,陪朕玩玩嘛。”
云裳转过身来,斥道:“你整天就知道玩,从来不关心我在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军国大事,每天要为个这个国家操多少心,你倒好,身为一个国王,却没一点国王的样,就知道到处嬉戏玩乐。”
新国王忽然嘻嘻一笑道:“王后,我真的是一个国王吗?”
云裳道:“你当然是国王,安南国的君主。”
新国王脸色一沉道:“好,那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军国大事就向我禀报吧。”
云裳见他装出一副无比正经的样子,道:“陛下,别闹了,告诉你也没有用。”
新国王笑道:“你看看你,口口声声说朕是国王,有什么烦恼也不跟朕讲,那还是没有把朕当作一国之君嘛,又岂能怪朕到处嬉戏玩乐呢?”
云裳忍不住道:“跟你讲又有什么用,你听得懂这些军国大事吗?”
新国王道:“既然王后认为朕听不懂,那朕还是去找无忧美人打架吧。”
云裳连忙拉住他道:“别走,怕你了,就跟你说一些心烦的事吧。最近王爷出兵不是很顺,带着蒙古大军到处寻找前国王率领的主力,可是怎么找都找不着,还不断地遇到小股军队的骚扰。”
新国王若无其事地道:“原来前国王的主力军与王爷的蒙古大军在玩躲猫猫的游戏,这个游戏我天天玩,玩得最拿手了。”
云裳道:“这不是躲猫猫的游戏,是一种高明的游击策略,肯定是陈将军和楚军师想出的主意,有他们俩在前国王的军中出谋划策,蒙古大军要想顺便南下是非常之难的。”
新国王笑道:“难就难呗,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自在宫中饮酒作乐。”
云裳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闲心饮酒作乐,你知不知道,王爷不断地用加急信催我为几十万蒙古大军准备粮草,还逼我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在限定期限收集到足够的粮草,就要将我们革职查办,到时,你的国王当不了,我的王后也做不成了。”
新国王吐了吐舌头,道:“革职查办?不好玩,不好玩,咦,朕不是一国之君吗,只有革别人的职,查别人的办,岂有别人来对朕革职查办之理?”
云裳叹道:“说多少次你才懂呢,脱欢目前是我们的太上皇,我们要是不听从他的话,只好乖乖回家卖番薯了。”
新国王道:“王后不必着急,那我们听他的话,去收集粮草就是。”
云裳道:“这正是这些天来我最烦恼的地方。经过大半年的战乱,百姓们只顾着逃亡,哪里有心思去种田,弄得现在安南国中很多田地都荒芜了,我们又去哪里征集粮草呢?”
新国王想了一会,突然大叫道:“有了,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云裳连忙高兴地问道:“什么好主意,快说给我听。”
新国王道:“虽然现在田地都荒芜了,但肯定会有田鼠,要不叫他们掏老鼠洞,逮老鼠烤着吃。”
云裳道:“开什么玩笑,叫几十万蒙古大军逮老鼠吃,干脆叫他们到丛林里抓野兽吃还实在一些。如果实在征集不到粮草,我只好如实禀告师父,让他告诉王爷安南国中已经无粮,我估计王爷就会从云南的大本营调来粮草。”
新国王道:“好啊,只要粮草一到,蒙古大军又可以去丛林里和安南军捉迷藏了。”
云裳略带忧思道:“只要粮草一到,就不是捉迷藏这么简单了。现在蒙古大将唆都和乌马儿已经率领一支陆军从占城登陆,准备北上与王爷的前锋大将李恒会合,与之前来的海军不同,这回他们一路上势如破竹,大小七战皆取得胜利,只要一通过安南国天长府,就可以和李恒的大军像一张大网一样收缩,让前国王的主力大军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