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翻翻滚滚打了上百回合,别看阳春面平常喜欢胡说,手上却不乏惊人的造诣,一把如灵蛇吐信的精钢勺逼得花二少完全无招架之力。
而花二少招式迟缓,守多攻少,眼看就要受伤惨败。
突然花二少发出一声惨呼,身上似乎已被钢勺击中。
阳春面乘胜追击,又一勺狠狠地直指花二少要穴,但花二少在倒地之际,竟败中求胜暗下机括,射出猫头。
阳春面暗叫不好,一个促不及防,被花二少飞出的猫头狠狠地咬在手臂上,马上感觉到伤处隐隐发麻,知道飞来的猫齿中淬有剧毒,不由大怒道:“卑鄙小人,打不过就用暗器,快快交出解药,不然先让你做勺下鬼。”
花二少见诡计成功,马上从地上跳起,嘻笑道:“你还是别动吧,我这猫头上的毒药叫三步离魂散,你已经走了两步,可要小心哟。”
连胖姐突然高声道:“花二少,你竟不顾同门情谊下此毒手,那就别怪我出手了。”话音刚落,就抽出一条软鞭向花二少攻去,她见东海分局推选的人已倒下,自己的武功未必强过阳春面,若不趁花二少未留神时猝然出手,等他缓过气来就很难占到上风。
花二少陡然遭到攻击,果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连胖姐使得是一条奇特的长鞭,鞭身由一朵朵打制精巧的铁莲花穿制而成,鞭法更是如神龙摆尾般变幻莫测,花二少在长鞭的笼罩下,完全发挥不出猫头杖近身搏击的优势,很快就处于下风。
突然花二少惨叫一声,又佯装中鞭倒地。
连胖姐马上扑身向前追击,花二少见连胖姐空门大开,按下机括飞出猫头。
连胖姐明知猫头有鬼,但还是躲闪不及,大腿被猫头咬中,情急中将长鞭用力一甩,鞭身竟突然爆长五尺,化成千朵万朵莲花圈向花二少缠去。
这“万雨莲花圈”是连胖姐的成名绝技,能将长鞭变成无数个暗藏杀机的花圈,只要谁陷入圈中,都难逃杀劫,据说连胖姐曾经使出这招同时取了五个敌手的性命。
花二少知道“万雨莲花圈”的厉害,眼见性命不保,忙拉过身旁的露珠,挡向连胖姐的“万雨莲花圈”。
眼看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要香消玉殒,江逸飞顾不上生死,冒险使出臭臭踩牛脚的一招“臭气冲天”从一旁迅捷无比地窜出,又使出摸蛇香香手的一招“韩寿偷香”拉开露珠,再使一招“香气袭人”将脚下的麻包袋扔给花二少。
花二少就象抓住救命稻草,伸手穿入麻包袋,迎向变幻莫测的莲花圈。
只听花二少发出一声再也假装不了的惨叫,那些尖锐的莲花刺十颗倒有五六颗刺中他的身体,痛得他倒地狂呼不已。而一旁的江逸飞只被鞭尾扫中,受点小伤。
这样一来,万峰大会的赛前选拔再无悬念,花二少、连胖姐和阳春面都已受伤,而白虎先前又被打败,年青一辈都自忖不是朱俊杰的对手,于是朱俊杰便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代表天马镖马出战十六组对抗赛的资格。
梁爽、梁快等中原分局的人个个兴高采烈,相互祝贺,而其他分局救人的救人,疗伤的疗伤,场面更是乱作一团。
江逸飞离开哀号不已的花二少,刚想走出人群,马上被南山分局的帮众团团围住,不得已向梁爽、梁快大呼道:“梁大镖主、二镖主,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共创大业吗?现在大业未成,你的手下就这么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爽连忙上前阻止南山分局的人道:“刀剑无眼,比武出手轻重难控,受些小伤在所难免,今晚的事就这么过了,谁也不许对谁记仇,各分局要团结和睦一如既往。”
江逸飞拱手一笑,推开南山分局的人正要出去,只见东海分局的刀削面上前挡道:“摩大人莫要忘记了,你还要带我们去会会那藏边喇嘛呢。”
江逸飞笑道:“今晚大家都比武累了,还有很多兄弟受伤,不如明晚我再带大伙去,顺便喝他几缸好酒。”
刀削面冷冷道:“等到明晚,恐怕又有很多人的鲜血染红大人的顶带官翎了。”
江逸飞故作为难道:“明天我单独去就行,现在深更半夜的,难道要我带你们一起去,这样肯定被诸葛府的家丁拦在门外。”
刀削面道:“你是钦差大人,代理达鲁花赤掌握本省军政大权,你说深夜揖拿要犯,个家个户都要搜查,谁敢不让你进去?”
梁快道:“此法不妥,刀老大有所不知,诸葛别院分贵宾院、上宾院和普通客院,那个老喇嘛所在的檀香院只是贵宾院中的一个小院,而每个院落都有很多房屋,如果没有相熟之人带路,我们自己搜一个晚上,恐怕也未必能找到那个老喇嘛。”
梁爽道:“我们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既要能一起去,又要让诸葛爷毫不生疑。”大家见梁爽说得郑重,都不敢答腔。
阳春面此时已服下花二少的解药,虽然伤痛尚未痊愈,但是看见梁爽遇到难关,便挣扎着起身道:“我……倒有个小计,就是不知……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