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把由绿神针幻变成的绿光枪,在空中飞驰碰撞,每一次进击都暗含可怕的杀意,如果有一方抵挡不住另一方凌厉无比的攻势,让对方的绿光枪长驱直入的话,就意味着将要身受万针穿心的痛苦。
大耳环看得悠然神往,感慨万分道:“唉,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像大师兄那样的绿光神枪?”
小胡子道:“就凭你?那么差的资质,一辈子都别想练成大师兄那个境界。”
大耳环道:“难道你的资质就比我好吗?如果我练不成,你也永远别想练成。”
小胡子道:“我的资质嘛,虽然比大师兄差那么一点点,但绝对比你的强得太多,说不定过几年我就能练到大师兄那样的水准。”
大耳环道:“吹、吹、吹牛吧,你的屁话谁信。”
小胡子道:“哼,谁说我吹牛,我连如何把绿神针合成绿光神枪的法诀都懂了,要修炼到大师兄那样的境界只不过是火候问题。”
大耳环道:“合成绿光神枪的法诀只有本派最精英的几名弟子才懂,你在本派连中游都排不上,凭什么知道?我才不相信你的屁话呢。”
小胡子道:“我明知道你在激我,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法诀是二师兄告诉我的。”
大耳环道:“我还是不信。二师兄的确已得到宗主的真传,但绝对不敢背着宗主,偷偷把法诀传给别的弟子。”
小胡子得意地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什么人,我又为二师兄做了多少事,他能得到神惑宗一位美女弟子的芳心,全都是我牵线搭桥的功劳,他只是把几句法诀告诉我,又算得了什么。”
大耳环道:“说了半天废话,你还没说这法诀到底是什么呢?”
小胡子道:“告诉你又何妨,就凭你这个猪头,知道了法诀也修炼不到大师兄那个境界。”
小胡子于是把那拗口难懂的法诀说了一遍,大耳环听得满头雾水,半信半疑地问道:“这法诀听起来怎么如此古怪,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你这鸡脑袋给记错了,你能解释一下如何具体运用吗?”
小胡子简明扼要地把法诀的运用方法阐释了一遍,但大耳环的资质实在太差,还是听得似懂非懂,又要求小胡子再说得更具体一些。
小胡子刚想做进一步详细的阐释,突然瞥见林宛芝倒完茶水后竟不离开,似乎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马上转向她指着她的额头厉声问道:“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倒完了茶水怎么还不走?”
林宛芝知道小胡子对她起了疑心,只好拿起地上的茶壶,带引江逸飞元神退了出去。
两人回到房中后,认真揣摩小胡子说的那个法诀,他们的资质比大耳环的高出太多,又加上已将中级神巧术修炼到较高的境界,不多时竟能依照法诀将空中松散的神针合成一支初具形体的绿光枪。
看来小胡子无意中透露的合枪法诀是真的,假以时日,等他们将神针合成绿光枪的法门修炼得更加纯熟时,一定能让神巧术在他们手中发挥出更加强大和可怕的力量。
笠日清早,江逸飞元神跟随林宛芝来到神行宗大殿门前。
经过多日来的修炼,江逸飞元神能在体外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感知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来接近真实的世界,不像元神刚刚离体时,看到什么总是有种梦幻和朦胧的感觉。
不过,要想让元神能与肉身一样运用武功或者运用法力,还不知需要多少努力和刻苦的修行才行,但元神一旦突破这个点,他能做到的很多事情将是肉身永远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林宛芝还是装成她早已扮得纯熟的倒水丫环角色,带着江逸飞元神往神行宗大殿里走,令人奇怪的是今天神行宗大殿里居然空无一人。
林宛芝提着盛满茶水的茶壶,有点傻楞楞地往里走,东张西望了半天就是看不到半个可以服侍或者说得准确一些是可以偷听的对象,彷徨无措得不知是应该继续前进,还是应该退出神行宗大殿。
突然一个带着顽皮调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妹妹,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宛芝连忙转身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吓得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但那个带着顽皮调的男人声音很快又响起:“小妹妹,你是在找我吗?”
林宛芝急忙迅速转了一个圈,却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不禁吓得手腕发软,“咣当”一声把茶壶摔在地上。
突然有一个带着戏谑调子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道:“哎呀,这小脸蛋挺嫩滑的,跟我今天早上吃的鸡蛋一样,一定是来找我不是来找你的。”
林宛芝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原来不知何时,她的脸上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使劲地捏了一把。
顽皮调男人道:“你怎么老是毛手毛脚的,一点都不会体贴女孩子,难怪来这里倒水的姑娘十个有九个被你吓跑。”
戏谑调男人道:“大错特错,我的手是毛了点,但是我的脚毛过吗,要不,我用脚掌摸摸她的脸蛋试试,让她说说我的脚到底毛不毛?”
林宛芝不停地转身张望,只听到耳边传来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就是看不到那两人的半点身影,许久才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大声道:“喂,你们两个到底是人还是鬼,你们要是再不现身的话,我可要走了,让你们休想再摸一下我的脸蛋。”
突然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林宛芝面前,其中一个笑嘻嘻地问道:“小妹妹,你刚才说那话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们现身的话,你就让我们随便摸你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