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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难眠的夜晚

与米勒克·思尔格的交谈让阿暮对魔法师充满向往的同时也带出了很多疑惑,越来越多的东西跟梦境贴合让他有种深处梦中的感觉。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身边充满迷雾,只有拨开它才能明白梦还是梦中梦。当然,这些都不是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更紧要的事情是要先掌握魔法,只有这样才能更好更有实力去拨开它们从而了解真相。

脑海中回忆着米勒克·思尔格对他说起有关魔法师的事情,对元素侵蚀更加了解的阿暮很明确的给出了肯定,元素侵蚀更应该说是元素亲蚀,现象几乎和梦境中一模一样。那么疑问就有了,为什么自己模仿梦境冥想时却毫无建树呢?

答案显然不是魔力魄动这个关键点,因为他每次冥想时的的确确成功的进入了所谓的精神空间。就像米勒克·思尔格说的那样,那里充满混沌和迷雾。

“到底缺少了什么呢?”

睡在铺满干草的地上,阿暮面向山壁背对着篝火轻声呢喃。老亨利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鼾声在夜里非常的清晰。

“在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有答案的问题缠绕在阿暮心里难以释怀,让他在这深夜里在也没有睡意索性翻身坐了起来。

冥想没有特定的姿势,只要能够集中精神进入精神空间就算成功进入冥想,这是梦境中自己一直都知道的。阿暮没有盘腿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就这么坐到篝火旁,小声的动静让躺在另外一侧的老亨利睁开了眼睛看了过来,知道是阿暮后便提醒说早点休息后就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微闭着眼睛的阿暮寻找着几次冥想时的那种感觉,随着思绪逐渐集中加深。阿暮成功的进入到了精神空间中,就好像掉入漩涡被卷到底部的感觉,当你成功站稳在底部就是成功站在了精神空间的大门前,只要将精神下沉进入门后就成功进入了精神空间。

因为有过成功的经验,阿暮对冥想就没有梦境中初学时那样思绪杂乱的感觉。四周灰蒙蒙的迷雾阻隔着四方上下,眼睛可以看见的地方很少很少,到处都是灰蒙蒙一片。之前几次他也是茫然的站在原地或者像四周探索,很可惜的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也像梦中那样试过创造恒星和有着各个星系的场景,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也预示着梦境中的方法对他不是正确的。

而梦境中那本日记中记录的方法他也在之前几次里一一试过,很遗憾的是一个都没有成功,这也是他从侧面断定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的原因。

“我能成功进入精神空间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自己具有魔力魄动呢?”

阿暮左手抱胸右手摩挲着下巴思考道。

“就以我具有魔力魄动为前提假设,那么我自己不能成功与自然元素建立联系的原因在哪里?”

“冥想的方法不对?”

“还是冥想方法是对的而建立联系则需要其他方法才能建立联系呢?”

灰蒙蒙的精神空间里回荡着阿暮的自言自问,它一眼望去混沌无边,又好似狭小无比。阿暮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就这么看着,缺少的信息太少了。哪怕他能够根据现在所知道的以自身具备魔力魄动为前提做出假设,还是太欠缺重要部分。

“这就是有一个老师作为领路人的重要性啊,可惜的是我不知道上哪去找这个领路人。”

“而且听米勒克大叔的语气他好像也不知道该怎样成功与自然元素建立联系,要不然询问他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无意识摩挲下巴的阿暮否定了询问米勒克·思尔格的可能,因为他自己也说过,他连魔法学徒都算不上。那么就能做出他没有成功冥想或者没有进入精神空间的假设,有这两个作为前提就能得出在当前困境上他帮不上自己这个答案。

努力回忆着梦境中成功与自然元素成功建立联系时的感觉,阿暮在一次将观想恒星然后具现在精神空间里方法试过一遍无果后阿暮茫然站立在混沌中。

“明明有成功的经验却无法成功,唾手可得的超凡力量就摆在自己面前而却只差一层窗户纸,只需要手指向前轻轻那么一撮就能很轻松的看见纸后面的风景。到底差了什么。”

内心的渴求让阿暮越发的烦躁起来,最后几个字几乎就是吼出来的。然而不管他如何咆哮也改变不了不能建立联系的事实,最终阿暮无奈只能退出精神空间回归现实。

篝火的火光微微跳动着,暖和的温度在凌晨里不显灼热。烦躁的阿暮拾起一旁米勒克·思尔格和老亨利收集的柴火加了几只干木进去,眼睛无神地盯着跳动地火焰发呆。

“明明只有一张纸地厚度为什么就捅不破呢?”

“什么捅不破?你不休息没事吗?”

回来地米勒克·思尔格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到我了吗?”

灵魂神游地阿暮从疑惑中醒过神来,见米勒克·思尔格已经坐到了对面问道。

“嗯,你有心事?阿暮”

米勒克·思尔格看着满怀心事地阿暮问道。

“没,我去值夜了。”

阿暮站起身来,没有说出自己心中地疑惑。

“去吧。”

米勒克·思尔格坐在篝火旁看着走入黑暗地阿暮,人生经历丰富的他如何看不出阿暮所谓的心思是什么,只是他没问米勒克·思尔格也不想强行给他说罢了。

“年轻人啊,真好。”

米勒克·思尔格感叹着将背脊靠在了身后的石头上,阿暮一夜没睡再加上身上有伤,米勒克·思尔格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心他值夜,这只是给他累积经验和安他心的掩饰罢了。一开始他和老亨利就分配好了,自然不会轻易就将这事交给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人。

值夜距离篝火并不远,这里属于背风向,自身的气息不会被夜风带到别处从而引来夜间活动的野兽或者魔兽。周边也撒上了驱赶蚊虫蛇蚁药粉以及有强大魔兽气味的事物,警戒最大的作用在于在野兽繁殖期被兽潮惊扰的野兽突兀闯入或者一些意外状况。

阿暮坐在远远能够看见篝火的树木枝杈上,这是之前米勒克·思尔格给他指点警戒的点的。在对事上阿暮算的上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只是今天的他不在状态,哪怕在高大树木宽阔足以躺下两个人的树杈上阿暮也在想着自己到底缺少什么,不甘心的再一次进入了精神空间中。

还是那片混沌灰蒙的世界,阿暮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没有在做之前做过的尝试,他是个事不过三的人,何况尝试早就过来三呢。

他回忆起梦境中日记上的内容,将上面的内容一遍一遍的从脑海中过一遍。暮然间他想到了日记上的一句话:‘在大陆人类帝国,魔法勋贵们也有着自己的冥想法。确却的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冥想方式,不一定雷同’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冥想方式。”

“难得我错在了这里?可梦境中的自己就不是自己?这怎么可能。”

阿暮觉得这不可置信,却也没有办法否认或者证明自己梦到的就一定是自己。因为现实的一些东西一步步在贴近他梦境中的一些东西让他真的无法去肯定那真的是否是自己的臆想,相同之处太多了,多到他怀疑自己,一个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涌上心头,前世今生。他虽然能够理解穿越重生却最不喜欢前世今生,因为那样就说明他只是某一个人的转世,那样的自己还是自己?

“呵~就算那是前世又如何,我是我,一个从一颗蔚蓝星球穿越过来的普通人。”

阿暮嘴漏讥讽自我肯定道。视线扫向四周的混沌,突然生出一股霸道决然的气息。随之而来的是身前一颗无限小的奇点在身前凝聚,周边的灰蒙雾气受到奇点无形引力吸引向它汇聚。

灰雾如云海翻涌卷动成层层叠叠的漩涡刮动着无形飓风搅动着阿暮精神空间,无穷无尽的精神空间里在这一刻生出风。搅动的雾气里噼啪噼啪滋滋作响闪动着闪烁即逝的雷电龙蛇,从一开始的一道,两道,再到无数道雷电,滋滋里照亮了整个灰蒙世界。

巨大引力的奇点不安的跳动着吸引着周边的雾气,直到在也没有一丝。

飓风在这一刻停止了,雷电在这一刻消逝了,奇点却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小指头大小的黑色小球。

“PENG~”

闪亮的火光充斥整个无边精神空间,随着散开的还有一团团云团,细看之下是一颗颗圆球形环绕中心自发转到的星云在向精神空间更远方向飞快远去。

“宇宙大爆炸,成了。”

宇宙大爆炸是前世比利时天文学家和宇宙学家勒梅特首次提出了宇宙大爆炸假说,而阿暮从灰蒙雾气犹如混沌的精神空间中想到古代神话中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和地还没有分开,宇宙混沌一片是相同的情景。加上他讨厌前世今生我命不是我的心态,让他生出我命是我我来主宰的心态于是就有了奇点大爆炸这个想法。

“如果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都不能主宰自己那我干脆点提剑抹脖子算了。”

自我嘲讽着俯瞰着这个被自己以这样方式成功完成的精神空间世界,它就如前世在电脑或者科幻一样,一个美丽的宇宙,漂亮的星图。

恒星闪烁出耀眼光芒,点亮以团团星云。一颗颗星光从更远处的黑暗里拥挤进入这个被刚刚开辟的世界,它们前扑后涌地占据着可以不可以看见的卫星,行星,恒星,以及一个个星云。直到后面而来地自然元素在也找不到可以占据地事物后,它们转向朝着阿暮飞奔而来。

它们侵入阿暮的四肢百骸,那梦境的熟悉感又一次将他包裹,又一次让他陷入温暖中。

“不行,要保持清醒。”

元素化的最后一刻阿暮终于从温暖中恢复理智,只是同之前一样他再一次那样般在最后一刻才真正回复过来安然的抵抗住了元素亲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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