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宽松的男士睡袍被掀开的一瞬间,他倒抽了一口气。
那大块大块的青紫色,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睛,扭着她身体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的发力。
“啊!”
苏禾馨吃痛的惊呼一声。
却不知,这不受控制的惊呼就像一颗炸弹,在男人的身上爆发。
他像疯了似的,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朝着她嘶吼:“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装?你说啊!”
“唔,咳咳咳……”
虽然她很难受,但是她还在微笑,笑的悲、凉笑的讽刺。
这些有钱人,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
她什么也没做,就被人冠上一顶顶发着恶臭的帽子!
可笑!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那反常的笑容看再帝商铭的眼里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饶是本事再大,还是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上青筋凸显。
他想杀了她!
苏禾馨被掐的满脸通红,却不做任何反抗,任由面前双眼通红的男人继续掐着自己。
很快,她的脸出现淡淡的紫色,这意味着,她快不行了!
死亡的味道愈来愈浓,她的大脑已经失去思考,身体上的伤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她感觉自己好轻,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又回到那个孤儿院。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那个陪着自己长的布娃娃。
亲切的感觉袭来,她看见另一个自己跑着去拿那个布娃娃。可是布娃娃却消失了
她惊慌的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绝望了,抱着小小的身子失声痛哭。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光芒杀过来,一个小男孩,踏着阳光慢慢走来。
男孩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小的手掌柔声说道:“别哭,我们一起去找。”
“俊哥哥!”
处在死亡边缘的苏禾馨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但是这低到让人几乎听不到的话就像一把沉重的大锤一样,朝帝商铭当头敲下。
让他脑子嗡的一声,猛然惊醒!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就像被电击了似的,条件反射的松开。
没有了禁锢,女人立刻瘫软在地。
而帝商铭正处在震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倒地却没有动作。
直到那带着抽搐的身体里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这才将他唤醒!
看着因为承受不了自己带来的伤害而陷入昏迷的女人,帝商铭惊慌失措,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大步向外走。
“女人!女人?你醒醒!”
看到呆愣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闵如烟,又急切的大声命令:“把冯特叫过来,马上!敢晚一步就要了他的命!”
这个女人不能死,没有他的许可,她绝不能死!
帝商铭抱着苏禾馨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苏禾馨已经陷入昏迷了,任由男人再怎么叫也毫无反应。
他慌乱的使劲儿掐她的人中,不奏效又进行人工呼气……所有急救措施他都试了一遍,却依然没有起到作用。
她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可能下一秒钟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
莫大的恐惧就像一张的无形的网,把他罩在其内,还慢慢的勒紧他的身体,让他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
“来人!”
一声怒吼,几乎传遍整个硕大的别墅。
不仅仆人们都忍不住瑟缩下脖子,就连那一只只藏獒都受到了惊吓,上蹿下跳叫个不停。
虽然闵如烟罗伟都不想进去,但是,作为手下,主人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
“帝少?”
冯特来了吗?”
“可能正在路上。”
罗伟沉稳的说道。
“再给他打电话,如果三分钟之内我还看不到他的影子,就让他自己毙了自己!”
冷酷绝情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吃了一惊。
围观的仆人都忍不住腹诽:“冯先生可是跟在帝少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多次把帝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今天却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说要他自杀!
天哪!那个女人到底和主人什么关系?玩了!玩了!他们之前还针对过她,她不会记仇吧?”
“帝少,这个女人来路不明,你不能为了她而抛弃我们啊!”
身在忍不住了,闵如烟终于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如烟。”
打电话的罗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她不会看形势就冲动的乱说话,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顾罗伟的暗示,闵如烟梗着脖子直视帝商铭,非要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不可。
“你还敢说这种话?如果她醒不过来我第一个那你是问!我让你看着她,没事说杀了她,你却把她的命都给我弄丢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果然,如果她这个时候尽力把自己藏起来帝商铭还不会说什么,但是,她却非要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自然是死路一条了。
“帝少!”
“如烟!”
闵如烟一双丹凤眼圆瞪,什么也不管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罗伟一声低喝,直接拉了出去。
她要是再任性下去,说不好会被帝少当场杀了!
到现在,她怎么还看不出来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和帝少是旧识啊?!
他已经看出来了,她的一条小迟早会命断送在一个‘情’字上了!
“帝少,帝少,我来了!又怎么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就在帝商铭拿出手机打算亲自再给冯特打电话时,人已经到了。
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立刻跑出去,他把抓住那正一步步爬楼梯的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气直接把那个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男人提到房里。
“救她!我要看到一个鲜活的她!”
话不多说,冯特刚被放下帝商铭就命令道。
“病美人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严重了不少?”
冯特定睛一瞧,却又看到不久前刚见过的女人,心理忍不住腹诽着。
“吸!你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对这么如花似玉的尤物也下得了重手啊!你看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开始你就是你用脚踹的!啧啧,看看这脖子上的伤都跟项链儿似的!”
冯特一边检查一边摇头感叹,他每说一句,帝商铭的脸就黑一分,也不出口澄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