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石杏林!”石堂医的话音刚落,慕容楠就拍着桌子叫到。
他这一喊,剩下的谁敢说怀疑,谁敢不相信?
顿时,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所有股东们都尴尬的坐在那里,没人说话。
“嗯。”偏偏,慕容楠像是没有看见那些个尴尬癌的脸,庄重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董和的肩头,“有一点我是很欣慰的,在黑武堂里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我们的意见永远都绝对统一的!”
董和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是股东们对慕容老先生的尊重。”
黄刚的嘴角抽了抽,尊重?尊重喝毛啊!这老匹夫,明显就在拿身份压他们好不好?
偏偏,他们还无可奈何。
“既然是心疾死亡的,那还这么兴师动众的干什么?不就死了一个学生嘛,黑武堂每年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牺牲多少学生?对于这一点黑武堂里也是有堂规的,论功行赏,没功的好好安抚一下他的家人,哦,对了!有那个入学协议来着吧?”慕容楠噼里啪啦说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这个有,我今天上午看了一下,是他的父亲签的字。”董和说着,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周光先。
“哦。”慕容楠眯着眼,点了点头。
“那个.....慕容老先生,还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这个周实是周光先老弟的儿子。”黄刚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两步,轻声说道。
“嗯?”慕容楠愣了一下,抬起的眼底一片迷茫,“谁是周光先?”
“哇!”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水库的闸,沉闷许久的周光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悲痛欲绝。
“呃。”慕容楠似乎一下午被震惊在了那里,随即明白了什么,叹着气摇了摇头,“哎.....,真是可怜了。”
随即他收拾好表情,抬眼看了看周光先,“你放心,我会向总堂禀报,让他们对这件事.....”
“我不用那些没用的东西!”周光先突然站起来,瞪着通红的指着董和,“就是他!这个低等下jian的人,他公报私仇杀了我儿!我就让他血债血偿,剩下的什么都不要!”
“注意你的言辞!”慕容楠拍案而起,脸上没了刚才和蔼的笑意,换上了冰冷,“谁是低贱下等的人!周光义,你说话得时候注意点儿分寸,贫苦学生,富家子弟真的有这么大差别,那些贫苦学生又真的是连命都不值,死了活该!只有你们这些天生含着金汤匙长大得人,死了就该找个人陪葬?!”
一说起这个话题,慕容楠的怒火好像怎么也收不住,眉毛胡子都翘起来了,“还是,你们都忘了,你们能成为股东,是因为学堂缺你们那点儿破银子?!”
所有股东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他们好像到现在才想起来,成为黑武堂股东给他们带来的到底是什么,而他们自己又该做什么。
会议堂里再次鸦雀无声,所有股东都垂着脑袋看着地,沉默不吱声。
“我今天告诉你们,别天天做白日梦了,该醒醒了,没人给你们泼凉水,我给泼!别忘了,黑武堂建立第三年得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你们也快了!”
这句话是重锤,狠狠的敲在了这些股东们的心头,刚才还在胆战心惊,现在变成了遍体生寒。
黑武堂建立第三年,曾经作为股东的几个人在一个分堂,利用职务之便,欺压生意场上的对手,导致了他的儿子死亡,而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件事,忽然被总堂主得知,那几个人当然是按堂规处置,由官府出面,执行的杖毙。
那时候的惨叫声,仿佛现在还在耳边响起,看见当时情景的人,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依旧心底发寒,好像还能够看见那流遍黑武堂总堂的血,鲜红的诡异。
“慕容老先生,您别生气,我们.....错了。”还是黄刚,第一个反省过来,低头诚恳的认错。
只是不知道,这诚恳到底有几分才是真。
“慕容老先生,我们错了。”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跟着一起道歉,到最后就连周光先也呐呐跟着道歉。
一场腥风血雨,终于在双管齐下之下落下,但是真正落没落下,谁也不知道。
董和名正言顺的做了总管,这让墨璐的心放下大半,心情也不由得跟着飞扬起来。
今天的事情顺利解决,她心情不错,打算趁几天都没人烦她,去研究研究黄老头给她留下的那几本书。
可偏偏,有些人真看不得她的清闲。
手中的书一顿,墨璐抬眼看了一下外面,天气正好,偏偏.....他怎么就不继续遛弯儿了呢?
“让他进来吧。”良久,墨璐叹了一口气,吩咐着阿三。
“哎,不对啊,你这臭丫头,来到了临州,还不告诉老夫,竟用那弯弯道道请我过来?”话音未落,桌子的另一边,年过七旬的老者翩然而坐,腿盘在了凳子上,完全没了刚才的凌厉劲儿,和那股子德高望重。
“慕容爷爷,我也不知道您在这儿啊?”墨璐说的很是委屈,“我只是让阿三去给我请一个德高望重,能压住他们那帮人的人,谁成想是您啊?”
“哎,对了!”慕容楠的眉毛跳了跳,“说起阿三.....”
他说着,四处搜寻着那道身影,殊不知机灵的阿三早已经跑了个没音儿。
“这臭小子,你得管管了啊,不然太无法无天了,说带我走快一点儿的地方,结果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了。”慕容楠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后怕的样子,“先不说给我吓得什么样,但说坏那些个瓦片,到时候你家那个会算计的远峰,是不是又来跟我说,那是谁谁谁,什么什么朝代用过的瓦片,看起来不怎么名贵,可是却价值万金,穷其老头子我这一生,都看不到的钱,然后又把我绑在黑武堂一直到死?”
“呃.....”墨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挥了挥手,“这个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