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火火的跑到了下一个城镇,找了镇上最好的一个郎中,可是面对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付国志,那个郎中检查了一番之后,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命可以留下,但是以后就要听天由命了,凡事不可愤怒不可暴躁,不可忧心,不可气急,否则.....”
刚过来的那个官员,是付国志手下最为信任的一个,听到郎中这么说,他的眉头忽然皱的很紧,心里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抓着那个郎中到了室外,低低的问道,“泰郎中,你说的那么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姓泰的郎中,摇头叹气,“这一刀看似侥幸,实则已经伤到了心脉,能留下一条命,就实属万幸了!如果以后再犯了以上几个机会,那么说不定到了哪一会儿就会被气急,一命归天的。”
“嘶!”初冬空气里的冷意,顺着吸气声,进了嘴里,生出了阵阵的冰冷麻木之感,驻扎在这里的那个小官员脸色都变了,“如果真是这样.....”
那还真是前途未卜了,顺带着他的仕途都已经说不清了。
毕竟,一个人生气都不能生操心都不能操的人,即使他坐上了那个大位,又能活几年,兴许,他坐不上那个单位的时候,就会被气得一命呜呼,到那时,前途灰暗的可不止这一个人。
那个人如此想着,心里不停的在翻滚着。
思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毕竟,鸟择良木而栖,不是吗?
他的这种想法起初只是一念而过,可是他看见屋里那多出来的一盆盆的血水时,心里忽然坚定了下来。
那个小官员跑路了,在最快的速度里,带着全家老少,所有的盘缠,坐着一辆简便的马车,一路疾驰向南。
他这个跑路造成的后果就是,这边正给付国治医治的郎中得到了消息,瞬间为自己那几十两银子的诊治费而懊恼,所以在医治上选择了匆匆表示。
这也使得付国志的伤情,雪上加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在不远的望山镇,慕容楠他们一起刚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任奕的房间里来了一位意料不到的客人。
“夏姑娘,怎么不休息了呢?”任奕放下了手里的书,名义上是一本书,实则是各地过来的情报,他趁这个休息的时间,赶紧处理一下。
“我过来,是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夏晶晶说话的时候,视线不停的扫视着屋子里,直到没有发现任何人,才缓缓的坐了下来。
“嗯,你说。”任奕的眼底,光芒闪过,视线的余光不经意扫过身后一侧的阴影里,那里已经有的呼吸变得紊乱了。
“我过来想请将军帮忙。”夏晶晶抬眼,是心里满满的真诚之意,看到任奕眼里的不解时,她又继续开口道,“我想请将军派人,帮我找一下我的祖母和父亲。”
果然,任奕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就是为这事而来的,虽然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但脸上还是那种神色莫辩的表情,只是语音微微上扬了一些,“哦,你的祖母和父亲?”
夏晶晶丝毫没有看出人易脸上的任何一样,她沉了一下心情,努力的将心里的焦躁压制而下,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将军,我叫夏晶晶,我的父亲叫夏立,是南井村村长,父亲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那天晚上你急匆匆离去的时候,有人过来找我了。”
夏晶晶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任奕,男人的脸上依旧那么精致飞扬,可是仿佛却被一场暖暖的光芒笼罩,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再让她的心里没有一点的底气,但她还是沉声的道,“那个人全身被黑布笼罩,就像你身边的那些人一样,我根本就看不见他长得是什么模样,但是他却拿着父亲的信物,告诉我,我的父亲和祖母在他们的手里,让我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否则他们就将我的父亲和祖母杀掉。”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任奕适时开口,“他们让你做什么?”
“他们让我伺机在你的身边,听候他们的命令,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现在想来,将军,这实则是一个不错的计划,我们可以来一个反间计,明面上.....”夏晶晶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一侧的角落里,发出了一声不大的声音。
她的话声噶然而止,下一刻就看见那个角落里,忽然窜出了一条漆黑的身影,依然看不清面部,可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却让他知道那个人正是流风。
现在最无语的人当属是任奕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平时不言不语的属下,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刚听到了一个开头,便急不可耐的窜了出来。
“主子,属下觉得这个建议深深的不妥,不说这个计划以后会不会实现,该说夏姑娘就会被破坏名声,日后恐怕.....”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事情跟你有关吗?”
不约而同的,他的主子和对面的那个女人同时开口,而且说话的意思都差不多,这两句话瞬间把流风噎在了原地。
黑布之下,流风的脸瞬间通红,明明只是两道视线,却比他以往训练的那些承受的还要多,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憋出了一句话,“属下逾越了,属下这就回去。”嘴里这么说着,可是他的行动却无比的缓慢,临走前还不忘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晶晶。
那眼神极为古怪,绕是夏晶晶如此的精明,竟然没有分辨出那道里的意思。
却让任奕差点憋出了内伤,他脸上极为克制的板着,那张精致的脸上冷芒阵阵。
心里却在琢磨着,是不是哪天自己应该早一点开口,还让自己这位下属头领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安心的为他做事情?
“夏姑娘继续说,我们不必理会他。”沉静一刻,任奕淡淡开口,却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