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志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眼神隐晦,死死地盯着徐惠中。
台上的人面目阴沉目光阴冷,瘦弱的身子不停的发抖,可是那气势却扬的很高。
台下的人身子挺立,美冉长长,可是目光沉沉,看不清情绪,偏偏身子挺得笔直,气势一点儿也不输。
偌大的慈恩殿里,瞬间陷进了陷入了沉默。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呼吸也变得很轻很轻,生怕被一个捕捉到,就在这个时候触了霉头,而死无葬身之地!
气氛陷入沉寂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付国志的脸忽然变远,缓和了很多,“太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他一边说着,视线一边巡视着整个慈恩殿,语气有些阴阳怪调的道,“老臣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太后的皇宫,也是太后的寝宫?”
徐惠忠生气归生气,可是却一点也不糊涂,尤其是此时,付国志的视线格外的古怪。
她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出声,“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一下,付相国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哀家的寝宫和皇宫.....”
“太后娘娘,怎么到了今日,你以为我要这般说话了吗?”付国志却极为的不耐,生硬的打断了徐惠中的话,他的视线传过来的时候,却不愿停留在眼前,矮矮的台阶之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之上。
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吸引力,不管是从苍老的外貌,还是这副盛气凌人,一点儿也没有小家碧玉的温婉性格,都让他没有了一丝的兴趣。
徐惠中的眼睛里亮了亮,即使付国志隐藏的再深,她还是从这片面的眼神里,读懂了全面的情绪。
她的心里一惊,明白了一点,付国志已经对他有了抵触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却是对于她眼前的形势,和以后的发展极为的不利,她要把这个萌芽,遏制在最初!
随即,她的粉唇微微一勾,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意,刚才的剑拔弩张瞬间因为她的这个笑容,而烟消云散。
此时的她又恢复了一国之母的模样,姿势变得优雅而从容,即使现在身穿着白色的亵衣,动作看起来依然美如画,只见她缓缓的坐在了身后的藤椅之上,眼尾微微一挑。
虽然此时她妆容并不工整,也不算太精致,可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也生出了无限的风情,让付国志的心里,刚才的厌恶消散了很多。
“付相国真的是生气了?呵呵呵.....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到这个村的时候,你哪里会知道,这个村会比之前的那个村要大上许多?”
她言语里的意思非常的明确,带着微微挑逗的神情,竟让付国志的心都跟着动了,这就是徐惠忠,一个从后宫底层,爬到了最高端的女人,她惯用的手段。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裙带下之臣,任她摆弄。
付国志的心动了,自然也就来了兴趣,他也跟着慢慢的坐了下来,紧紧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徐慧中,在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变成了缓缓的稳重,“哦,太后娘娘这么一说,老陈倒是来了兴趣,不知道太后娘娘所为的这一村,是什么模样?”
要知道,付国志之所以这么气愤,这么不顾礼仪,没有理智的找上徐汇中的太后殿,不过是舍不得那个年轻的,娇嫩又精致的小美人而已。
当然,如果会有更好的在等他,那么女人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就是衣服,哪里有什么感情而言。
徐惠忠缓缓一笑,抬起手在空中,啪啪的拍了几下,只是笑容下的眼底里,却是极为的鄙夷和不屑,在他心里的,同时是浓浓的嘲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曾经让她倾心多少年为之不悔男人,可是时过境迁,再好的人也经不起权力和时间的摧残,那个曾经跳动的心,也变得肮脏和不堪。
笑容之下,掌声之后,内室的侧门被打了开,一个身穿着薄纱衣,头戴着薄薄的白纱女子,缓缓的移了出来。
是的,她是移了出来,因为她的脚步是横着,边跳舞边走出来的,那优雅的曼妙的舞姿,隐藏在薄薄的轻纱中,让一切美好都变得若隐若现,包括那张精致如梦幻的脸。
付国志的眼瞬间就亮了,眼里的兴趣,随着那越来越亮的光芒逐渐变盛。
“怎么样,付相国,可曾喜欢哀家为你准备的这个礼物?”一切的气氛都到了最美好的时刻,偏偏在这个气氛里,徐惠忠的眼睛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楚。
“喜欢喜欢,谢谢太后的美意,老臣自然是感激不尽!”付国志的眼睛都直了,可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赞叹他还有那个余力,去应付徐惠忠。
“喜欢就好!”徐惠忠的语气淡淡,喜欢就不枉她昨天晚上快要睡着之时,还惦记着这个事,派人前去安排,不过也好在她的安排没有白费。
随即,她缓缓的抬起了视线,淡淡的看向白纱浮动那边那个朦胧的身影,“喜欢归喜欢,但是哀家还是要提醒向谷,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尤其是眼前有些棘手的事情,还是早早的去处理的为好,不然后患无穷,对于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付相国眼里的清明瞬间回来,她抬眼看人,朦胧的徐慧中,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她所说的棘手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但是,对于徐惠忠来说,那些事情很棘手,可对于他付国志来说,就是简单极了。
嘴角扬起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信心满满的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老臣做的事从来没有一丝的差错,你尽管在慈恩殿里,等老陈的好消息吧。”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放心了。”她说着抬手挥了挥,那边跳舞的身穿薄纱的女子,明明没有看见身后的举动,就像是看见了一般,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