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小。”欧阳凡哑然失笑,却又看刘云海的神色坚定,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倒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在东边的边疆,里头的人虽然不多,不过大抵都是通灵之人,这些也不过是就是我道听途说罢了,是真是假,没人能够验证。”
月名族是存在于江湖之中,可是却如同桃花源一般,没有人能够证实是真是假。
刘云海听罢,原是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不由得撇撇嘴,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来。
她还想着,若是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便能够和张白一同过去,帮他治好疾病。
见刘云海如此的失望,欧阳凡忽然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笑道,“听闻你今日去了公主的寝宫中?”
这句话,倒是让刘云海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来。
今天萧一安和自己说起欧阳凡的时候,可是面红耳赤的模样,看起来便像是格外的不好意思。
微微一笑,刘云海颔首,看着欧阳凡,道,“欧阳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欧阳凡顿了顿,半晌,竟然有些含含糊糊道,“哦……没什么,只是好奇公主出逃,不需要被责罚吗,还能找你入宫呢。”
“公主就是因为出逃被责罚抄经书,眼睛有些熬坏了,才让我入宫的。”刘云海解释道。
听罢此言,欧阳凡赶忙回过头去,神色微微一愣,拔高了声音道,“这么个年纪就眼睛熬坏了?日后该怎么办?你开了什么药方去了?”
如此过激的反应,却让刘云海一惊,颇为不解地看着欧阳凡,道,“欧阳大哥……你为何如此的激动?”
欧阳凡一愣,听罢刘云海此言,才回过神来,好像是自己真的太过激动了。
只是想到那个胆小鬼公主竟然被惩罚抄经书,向来不喜欢写字的欧阳凡咂舌,只觉得这个惩罚未免痛苦,又摆了摆手,装作无所谓道,“没什么,我也不过时好奇罢了,毕竟到底是公主,日后眼睛熬坏了可不是不好嫁人?”
“公主又不是为了嫁人才出生的!”听罢此话,刘云海倒有些气鼓鼓地说道,张了张口,刚想说萧一安今日还问了欧阳凡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想公主。
可是回过神来,先到萧一安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不要告诉欧阳凡关于自己说到他的事情,又赶忙闭上了嘴,深吸一口气,胡乱道,“总是公主很好,欧阳大哥不必担心了。”
“我可没有担心她那个胆小鬼。”欧阳凡蹙眉,赶忙说道,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摇晃着,倒是看起来格外的着急。
“谁是胆小鬼?”身旁忽然传来张白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二人一惊,赶忙回过头去。
张白从外头走进来,微微攒眉看着刘云海,道,“穿着这样单薄就出来吹风, 不怕受寒吗?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刘云海哑然,就知道张白会这样说自己,朝着欧阳凡吐了吐舌头,便赶忙转头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房间里面, 锁上了门。
张白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刘云海房间里面的灯火熄灭了,才回过头来,淡淡道,“你也是,没事在这里做什么。”
“晒晒月亮。”欧阳凡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
张白哑然,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缓缓地将手抬起,放在桌子上。
欧阳凡侧目,看着张白的动作,心中了然,淡淡道,“被打了?”
“偷袭。”张白沉声说道,脸色格外的不悦。
“踏炎?”
“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如是说道。
今日原本是化作戚公子出门递交药品,听闻踏炎明日便要回到西域中,张白心中自然是巴不得这个瘟神赶紧离开。
踏炎并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张白,只以为他是张白的侍卫罢了,站在张白面前,还几分狂傲道,“告诉你的主子,他身边的女人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是想要让他制作这个药才故意为之罢了,那个女人爱上别的男人,我可不喜欢!”
张白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面前,半晌,又听得踏炎冷笑一声,像是极为可笑一般,道,“真是好笑,这两人竟然是这样的两情相悦,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掩人耳目?原来你们中原人是这样的不明不白!”
欧阳凡听得噗嗤一笑,只觉得踏炎着实有些无聊。
“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明面上说着不在意,原是心中嫉妒的发疯了。”他如是说道,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白。
张白冷哼一声,只想着踏炎赶紧滚回去便是天大的好事情,又低头,轻轻地卷起袖子,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
刚刚唯恐刘云海发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退回去,找了一个地方换了衣服才进来。
欧阳凡低头,见张白如是动作,定睛细看,月光下,那手臂上一道道痕迹,有些淤青,道,“只是这是什么人做的?看起来像是下了狠手。”
会所起这件事情来,张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冷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埋伏在我回家的路上,是准备多时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且不说忽然射出来的暗箭,还有飞镖之类,就是几个带着大刀的人冲出来,对着他便是一顿乱砍。
不过几个人武功倒也一般,可是也让张白费了一些时间。
这些时候,不记得还曾在长安城中有结下梁子。
“我说你啊,要以七公子的身份得罪多少人啊, 日后还是扔了这个身份,随便找个理由说戚公子死了便是了,这样换来换去,你累不累啊?”欧阳凡摆了摆手,不想多问关于张白的事情,只是如是说道。
张白挑眉,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今天最后攻上来的人,倒是有些厉害,张白随身带着烟雾弹,若不然,自己恐怕一时半会人还没有办法回来。
或许是作为戚公子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吧。张白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