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疯,真的没有!”
一个体型肥胖的女人用力的拍打着白色的病房门,她真的没有疯,只不过这医院的人都人为她是个疯子而已。
是那个人,她深爱的男人,亲手,亲自把她送进了这里,青山精神病院!
绝望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和眼泪滴在地上,浑身上下更是青紫一块,但这都不痛,因为比起她的心,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对于一个正常人被关进精神病院,就算她不是疯子,也会慢慢的变成疯子...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病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身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那张俊朗雕刻分明的脸,同样一张脸,但她知道,不是一个人。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眼中尽是冷漠,他先上下打量她一凡,薄唇上下动了动,“把自己活得像个鬼一样,除了你的心,你本就一无是处。”
听了这话,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虽然隔着衣服,但她还是摸到了那道疤,术后的疤!
“对了,你非常在意的那个如同亲生父亲一般的院长死了,是车祸,我要不要告诉你,是如何发生的车祸?”
“最终,他还是没有放过院长...”女人笑了,她伸出手,狠狠的抓破自己的脸,苍白无血的脸被抓出一道道红痕,男人没有拦住她这样疯狂的举动,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下一秒,男人转身就要走,但小腿处被一只手拽住,他低下头,还没等说话,对方就说:“求你,救我出去...”
“哦?”男人似笑非笑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那我的报酬呢?”
“我要他身败名裂,要他死,作为你的报酬!”
刘云海第一次对‘性侵’这俩字有意识时是18岁,在她知道了那两个字后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三四岁前...
记得当时孤儿院里的一个老爷爷冲她友好的伸出手说给她糖吃,她很高兴的跑过去后,那个老爷爷抱她坐在腿上,但是手,却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于是,从那以后,她潜意识里的自杀欲望时不时的会爆发,就像这一次,她本来打算在浴室里上吊,可浴室里的绳子以及横杆承受不住她的体重,断裂了。毫不夸张的说,连墙砖都脱落了。
看着脱落的墙砖,刘云海慌了,自杀的欲望也转眼不见,要知道今天房东会来收房,这要是看到了浴室被她搞成这样,肯定会狠宰她一笔的。
想了想,她快速的从地上爬站起来,肥胖的身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似乎有些伸展不开。
从浴室走出来后,她穿上外套,想要去楼下的超市买万能胶把墙砖粘上,但是门铃却在此刻响起,她吓了一跳,房东这么快就来了?
下一秒,房东的声音果然在门口响起,因为她迟迟不开门,房东干脆自己拿着钥匙打开门进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她脖子上的擦伤,房东微微皱了皱眉,因为浴室和门口是正对着的,进门之后便能看见洗手间里面。
刘云海不安的绞着手指,虽然她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但是心慌依旧得不行不行的。
“刘云海,咱俩也是老相识了,四年前你租了我的房子,居委会那里经常会投诉你,动不动就搞出点状况,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也就靠着这点房租过日子,我对你这样,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刘云海有些惊讶因为房东竟然没有骂她,当然,她的意思已经简单明了了,也就是浴室里被她弄坏的也不用她赔了。
“我马上搬出去。”说完,刘云海回到卧室里,她虽然在这里住了四年,但她也没什么东西,无非是几件衣服而已。
看着在卧室里那庞大的身躯,这房东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女孩儿,非要把自己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一会儿,刘云海就把自己的东西装好了,在要走的时候,房东拉住她的手,并且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张名片说:“这是我儿子认识的一个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抽空去看看,你就说是张明泽他妈介绍你来的,不会多收你钱。”
刘云海看着手中的名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还是非常礼貌的道了声谢。
从这里走出去,外面下着大雪,她肥大的身躯拉着一个24寸的行李箱,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身体都能装得下这个行李箱。
因为之前光想着自杀和吃,所以又没工作的她现在身无分文,要不然也不会被房东撵出来。
想了想,她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孤儿院了,那里曾经养大她的地方。
可她现在连座公交的钱都拿不出,步行的话,她得走一个多小时。
由于想的太过入迷,对面行驶过来的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不小心把她撞倒,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因为自己过于肥胖,加上穿的棉服又厚了点,一时间,没法站起来。
这时,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棕色的呢子外套,里面穿着成套的西装。他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刘云海,伸出手:“你还好吗?”
刘云海一怔,心里忍不住的感叹了一下,那棱角分明的脸,睫毛真长,眉间还带着一抹的温柔,这男人真好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男人有些费力的拽起她,“有伤到哪里吗?”
他的声音磁性又温柔,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你有伤到哪里吗?”男人不厌其烦的又重复这么一句。
刘云海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伤到,我肉比较厚,没事。”
听了她的话,男人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在她的行李箱上又说:“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以示歉意。”
刘云海有些惊喜,本来她还打算步行回孤儿院呢,现在这个男人要说可以送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以送我去蓝天孤儿院吗?”
刘云海没注意,在她说‘蓝天孤儿院’时男人明显愣了两秒,然后很爽快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