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巴说着就转身将灯给打开了,屋子里唰的一下变亮,晃的我几乎就睁不开眼睛了,只能是眯着眼,慢慢的适应这亮度。
“有么?”我问道。
金巴当然知道我在问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我目光也朝着客厅里转了一圈,结果我自然也是跟金巴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天,看到什么了吗?”金巴紧张的看着我问道。
他还以为我能看到,可是现在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见着。
“没有,早点睡吧,别折腾了。”我一边安抚着金巴,一边还假装漫不经心的朝着客厅四周打量,心中其实已经发毛了。
但是,确实是没有看到什么,也不想吓唬金巴,所以便让金巴早点睡,刚刚可能就只是他的幻觉。
金巴看着我,沉默了许久之后又躺回到了地上,不过这灯他是坚决的不关了。
“嗒嗒嗒,嗒嗒嗒。”
我们俩相继无语,走廊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我和金巴刚刚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
金巴“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我。
“张,张,张天,你,你,你听到了吗?”金巴磕磕巴巴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别说话。”
“叩叩叩,叩叩叩。”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的身上顿时哆嗦了一下。
金巴下意识的起身,问我:“这么晚了,谁来找你?你同事?”
“不,不可能,应该是?”我欲言又止,眼神死死的盯着门的方向。
“叩叩叩,叩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变得越发的急促,响亮,我和金巴就好像是两个雕像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都保持着一动不动。
深怕一个大动作,就会被外面的“人”给觉察到了。
“是谁啊?”
敲门声把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谢苗苗都给吵醒了,谢苗苗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我已经迅速的冲着谢苗苗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我嘀咕了一声。
谢苗苗狐疑饿看着我和金巴,自己则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苗苗姐别开门,外面。”我从沙发上一跃而下,但是谢苗苗已经打开了门,只能怪我刚刚太害怕,手脚都有些僵硬。
“你是?”谢苗苗看着门外的人,问道。
我光着脚,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外的人不是什么邪祟,而是楼下饭馆的老板娘阿香。
这通吓的,我忙问道:“老板娘你没有搬走啊?”
老板娘一愣,反问我:“我为什么要搬走?”
“这不是楼下超市的老板死了,还有卖菜的大姐也?”我说着停顿了一下,想着如果老板娘不知道这些事,我别吓着她。
老板娘听了露出了一脸惶恐的表情:“真的吗?我这几天有事回了一趟老家,今天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想如果不是不知道,老板娘一个女人家家的,肯定也不敢住在这种地方。
“对了,这么晚了,你?”我好奇的看着老板娘。
虽然也经常在她那吃饭,但是还没有熟络到这么晚了还能串门子的地步。
“哦,我是在找我的妹妹,刚刚我给她洗了澡,哄她睡觉,结果自己太累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老板娘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焦急。
“你妹妹?”我一愣,脑子里回想起了那个小姑娘的样子。
那小姑娘长的很清秀,只是太瘦了,还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
可是,她妹妹不见了,她怎么会来问我?
“你们见过我妹妹吗?”老板娘看来是真的着急坏了,病急乱投医,来问我们。
“没有啊,苗苗姐,你见过吗?”我寻思着今天苗苗姐在这里呆的时间是最长的,所以问了她。
她也如我一样,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反问急的一脑门汗的老板娘:“你妹妹大概是什么时候不见?”
“大概?”她仔细的想了想:“我哄她睡觉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左右。”
“十点左右?”我寻思着,那个点儿我刚刚回来,可是并未没有遇到她的妹妹。
“呃,那我们帮你一起找一找吧。”一直没有啃声的金巴开口了,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老板娘的。
老板娘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不过风韵犹存,非但不觉得老气,反而多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这是那些小丫头身上绝对没有的。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金巴才将那饿狼一般的目光给收了回来,拍着胸脯跟人家说:“没事,我肯定帮你把妹妹找回来。”
“谢谢你。”老板娘感激的对金巴说,我们几个就立刻披上了衣服,两个人一组分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帮忙找。
谢苗苗陪着老板娘,我就跟金巴一起。
“你丫的,之前还说真心喜欢赵晓梅,怎么就这么几天就变了?刚刚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吧?口水流下了没有?我看看?”我调侃着金巴。
金巴撇了撇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有苗苗,我呢?我这个年纪也是有需求的。”他说的倒是还理直气壮的。
“你这叫什么话?说的我好像跟苗苗姐做了什么,我跟苗苗姐什么都没有做,一直都清清白白的。”我严肃的对金巴说道。
金巴一听就抿了抿嘴:“那次在温泉旅馆,你们两个难道?”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坏笑,我气的狠推了金巴一把,他说我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谢苗苗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她怎么做人。
“还害羞了?别跟娘么儿是的,跟巴爷我多学学,看上了就努努力,女人最怕男人缠了。”他笑嘻嘻的说着。
我立刻就放下了脸:“你想干什么啊?人家老板娘有老公的。”
“啊?”金巴怔怔的看着我:“不对啊,之前我也去她那吃过饭,没有看到她有什么老公啊?”
“好像是生病了,腿受了伤,但是一直都在楼上静养。”我说着撇了一眼金巴:“你啊,就别对人家起歹意了。”
“切,我巴爷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只是怪可惜的,那女人那腰,那屁股,那?”他的话没有说完,我直接给了他的胳膊一拳头。
“哎呦喂,干什么啊?”他不满的瞪着我。
“快找人吧,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跟人家说,一定帮她找到妹妹的吗?”我岔开了金巴的话。
再这么说下去,指不定回说到哪儿去,原本是好心好意帮忙老板娘找妹妹的,要是被老板娘听到刚刚的那些话,还以为我们多不正经。
我们从一楼找到了住的二楼,我们自己的房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开始找隔壁的,我旁边的几个房间都找了就差洪明的那一间。
“那间就别找了,怪瘆人的。”金巴嘀咕着。
“不行,万一那女孩儿就躲在里面呢?”我想着保险起见还是仔细的给找一找比较好。
金巴只能是硬着头皮跟我一起把洪明的房门给推开了,现在这房间里已经整整齐齐的,估计是房东老板娘收拾过了。
前几天,我还在外面的电线杆子上,看到过关于寻找洪明的寻人启事,应该是洪明的家人开始在找他了。
只不过,他的尸体都已经变成了一堆骨灰,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没人,你看。”金巴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对我说道。
我则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洪明的卧房处,之前林飒说过的,只要把闹钟给毁掉,这个洪明就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我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闹钟,可如果没有闹钟那天我听到的铃声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吧,这房间多晦气啊。”金巴催促着我。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一转身,便看到了老板娘,吓了我一大跳,原本洪明这个房间的电就已经被房东给掐断了,我和金巴都是拿着手机照。
这老板娘又是穿着白色的睡裙,晚上这么冷不丁的看一眼还真的挺像鬼的。
“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事,没事。”我松了一口气,问:“找到了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把楼上的都找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明天报警吧。”金巴说着过去就要伸手给人家抹泪,谢苗苗瞪了一眼金巴。
金巴灿灿一下收回了手:“你看想着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明天再找吧?”
“不行。”老板娘说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自己出去找。”
她说着扭头就出去了,我和金巴急忙跟了上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的在外面乱走。
所以,原本还指望好好睡一觉的我们,想着只能是陪着老板娘在这公寓附近能找的都找到凌晨三点才回来的。
大家都精疲力尽,最后老板娘才听进我的劝说,先回去休息了,想着明天继续找。
“哎呦喂,累死我了。”金巴缩着脖子搓着手,一进客厅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已经不能再动弹了。
“你还好意思说啊?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答应的那么爽快。”我撇了一眼金巴。
金巴砸吧了一下嘴:“你好意思啊?人家妹妹都丢了,一个女人孤苦伶仃的,你忍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找啊?“
金巴义正言辞的反问我,这小子就是能强辩,让我哑口无言,弄的我好像多铁石心肠一般。
“好了,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你们还是快点睡觉,七点还要起来准备上班呢。”谢苗苗打断了我们俩。
“嗯。”我应了一声,打着哈欠,便想躺回到沙发上。
可金巴赌气一般的一点缝隙都不肯让,我只好关了灯之后躺倒了地上,谢苗苗也回了卧室。
已经疲惫不堪的我,一躺下几乎是昏死过去的,本以为这下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结果却又被金巴给摇醒了。
原本一直压抑着的小暴脾气实在是压不住了,冲着金巴嚷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好好睡,不能就给我出去。”
“你跟我嚷嚷什么,有,有,有东西拍我。”金巴结结巴巴的对我说道。
我听了镇定的让金巴开灯,然后有些颤抖的掏出了手机,这华子的手机可以拍的到那个鬼大姐,如果这个屋子里真的有鬼肯定也能拍的到。
我打开了录像的键,然后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照了一遍之后,发现还真的什么也没有,然后便看向了金巴。
金巴一看我这表情,就知道,我对他产生了怀疑,于是立刻说:“真的,我发誓,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没必要拿这种事跟你逗闷子啊。”
金巴一脸的无辜的看着我,解释着。
我想了想也是,只是,这屋子里确实是没有异常,所以想了许久,最后冲着金巴使了使颜色。
“没事,我们继续睡觉,肯定是你的错觉。”我说着还故意把灯给关了。
金巴似乎是明白了,也配合的躺下,但是他跟我一样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等了许久,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打呼噜!”我冲着金巴夸张的对着口型。
金巴一开始没听懂,许久之后才恍然大悟,立刻像模像样的打起了呼噜。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巴的身后,深怕看漏了什么。
一分钟之后,一只细长的手居然从沙发底下伸了出来,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金巴看到我的表情有变,也紧张的僵了身子。
脖子机械的一点一点的朝着身后转了过去,那只手这个时候就恰好落在了金巴的身上。
金巴就好像是触电了一般,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大喊着:“我的妈呀!有鬼真的有鬼啊!”
金巴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我推开金巴迅速的把灯打开,那只手还搭在沙发的后座上,“簌”的一下,又消失了。
“跟我一起,把沙发挪开。”我用命令的口吻对金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