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知道她虽然说是捡的,但是十有八九是刚才发病的时候不知道从谁那里偷来的,不过叶浅浅也知道生病不是她的过错,所以也没有戳穿,只是打开钱包,查看起来里面有没有可用的信息,索性里面有一张身份证。
拿出身份证,锁定了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她又跟芷凝一起去了一趟当地的警局,本想把钱包夹留在那儿。
可是当地的警察却在看到身份信息是华国人之后,只是留下了身份信息方便查那人的联系方式,又留下了叶浅浅的联系方式,嘱咐她暂时不要离开城市,便将钱包夹还给叶浅浅。
无奈她只能拿着钱包夹带着芷凝又回到了在市区落塌的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芷凝突然变得情绪特别低落,眼底甚至有杀气腾现,一直在叶浅浅耳边呓语说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把她害到这般田地的人。
“你记起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叶浅浅吃惊看着她,不禁问道,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可是芷凝以想不起来为借口拒绝了。
“记起,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她眼底猩红,很快又落下泪水来,哽咽说着:“今天我看到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儿,难道是知道我逃出来的消息了?”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芷凝低下头,陷入沉思好久,脸上的阴沉之色也越来越浓。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她缓缓抬头看着叶浅浅,眼神坚定道:“浅浅,咱们是亲人,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你问到我当年到底是怎么被人害成这样的,其实我一直都记得,只是一直不想对你说,因为每次回忆起来,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她继续诉说着:“我跟你说过我出身国内一个大家族,所谓大家族是非多,最逃不过的就是争权夺利,我的家族也不例外。
我跟我的一众兄弟姐妹也逃不过这个命运,而很不幸我在这场争夺中失败了,输给了我的弟弟,所以他就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我,把我跟我妹妹逼疯了,然后又把我们送到国外。”
芷凝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他,也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他竟然把我们全禁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对待,更是逼死了我那个妹妹,要不是我意志力强,只怕根本活不到今天,也活不到你来救我。”
说到这儿,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叶浅浅赶紧抱紧她,温声安慰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以后不问你了,你不要再陷入回忆里了。”
“不,你还不知道,那个人对我们做的远不止这些……”
“那以后慢慢说,一天说一点点好不好?”叶浅浅是在担心她情绪过激而又引发间歇性精神病,想方设法的安扶住她。
“嗯。”芷凝抱紧了她,对着她重重点头。
照顾芷凝上床睡着之后,叶浅浅静静坐在床上发呆,脑子里想的还是她的悲剧郭氏,过了好久,才重重低叹一声,然后摸着床头柜上的钱包夹起身。
这个时候,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里面是一个操着流利英语的男声:“请问是叶浅浅小姐吗?听说是你捡到了我的钱包,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向你取回来。”
“方便。”叶浅浅从怔愣中回神,然后便快速报了自己的落塌地址。
挂了电话,她起床穿了件衣服,然后便站在窗边等着那个人来取回钱包夹,看着外卖的了夜色,没有国内的炫目,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宁静跟孤独。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隆起很高的肚子,又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芷凝,这份孤独感才消散。
很快响起敲门声,叶浅浅拉开门就看到几米外的墙上倚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二人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叶浅浅认出来,他就是身份证上那个人!
叶浅浅微微一愣,便回神,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钱包夹朝男人走过去:“你好,你是来取钱包夹的吧?”说着,她就要把钱包夹递到男人面前,可男人却不想接。
“凌。”他激动地低喊了一声,一把将叶浅浅扯进怀抱里抱紧,像是怕叶浅浅会突然飞走一样,把她拥抱的很紧很紧,紧到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叶浅浅感觉到他一直在激动紧张的喘着粗气,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叶浅浅则从抗拒推搡到缓缓平静袭来,任由男人捆箍着,低垂着手,等他松开自己。
过了好久,男人才缓缓松开她,又捧起她的脸对叶浅浅各种端详:“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我就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回来的……呵。”他突然凄惨一笑,然后便是一直颓废着低着头。
然后他便钱包夹也不拿转身就走。
“你的东西?”叶浅浅赶紧喊了一声。
“奥,差一点忘记了,多谢你的提醒。”男人回头重新看着叶浅浅,从她手里拿过钱包夹,却突然拉住她的手。
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眼底荡漾着叶浅浅看不懂的神色,半晌他松开她的手,低叹一声解释道:“你一定好奇我刚才为什么那样对你,如果可以,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然后,像是怕叶浅浅会不答应,他举起一只手对着天空发誓一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找个人去看看我的画,或许你不知道,我是一个画家,每天都在画画,可是最近我的画一幅也没有卖出去过。”
“要是可以,我能不能请你做我的模特?我会把你最美的一面画出来,而没有什么是比一个怀孕的女人更美了。”
莫名的,叶浅浅就被他的话给蛊惑了,或者说,蛊惑他的不是男人的话,而是男人眼里那种失落跟孤独,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感受,而且她很赞同男人那句没有什么是比一个怀孕的女人更美了。
回房看了一眼芷凝,她才跟着男人一起去了他的住处,或者说是他的画室,他的画室离她落塌的酒店并不远,只有几条街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