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还没回牢中,便又被大理寺的人带上了公堂。
相较于贺丞相的私下约见。这次在大理寺的会面就严肃多了。
大理市卿穿着官服正坐于公堂。头上匾额高悬,扁上龙飞凤舞正大光明四字。
由于正是七月初,天气炎热,大燕的大燕的官服厚重,顶帽有玉石镶嵌。十分不透气。
大理寺卿,应该审了几人,满头大汗。
旁边站的侍卫。双手握刀。也不见有任何松动。即使两人都汗流如注。
“堂下何人?”大米是亲按照惯例问了几个问题。又转而回到案子上道:“本官既然是问案,便应将案子给审清楚了?可将事情,速速说来。”
白苏自然喊冤,大声嚷嚷道:“何罪之有?我那天便是在床上喝着酒唱着歌,睡着被窝暖和和的,没想到冲进伙人,就是说我杀人放火了还是整着的,你说我憋不憋屈。”
“带证人。”说完。就看见站在厦门的两个侍卫,在最后听请出了一一个人,那人站在屏风后并未露面,轻声做证:“就是他昨日,我在后巷便是看到的是他。”
那是一个女子说话声音很轻,带有淡淡的,唯唯诺诺的感觉。空气中传来甜腻的香味。
白苏想了起来,正是他昨日摘那小巷中闻到的味道。这么说来屏风后的女子便是昨日那神秘的蒙面女子。
被无端的指控。她只能继续说,冤:“你说昨日看见了我。既然如此。我也可以说我看见你了,我还可以说我在案发现场看见了大人,这不是说大人也有有嫌疑。”
“一片胡言。”大理寺卿。本不想与他多说。但又得继续问案:“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有那人不在场的证明。”
白苏答到:“自然是有的。沐王爷就可以为我作证。不仅是沐王爷,沐王府上上下下都可以为我作证,昨夜不到黄昏。我就进了正寝一直伺候沐王爷。未曾出过沐王府。”
大理寺卿,本想去请沐王爷但没想到的是。早早有人来报。沐王爷早早近宫,并未在府。白苏自然只能押后再审。
白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急躁的情绪,她安安静静的配合着衙役的工作。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剥皮血尸案牵扯的人太多,死的基本上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两人甚至是朝中大臣的嫡女。
大理寺卿自然也不会觉得是眼前的小女子犯的案。但目前为止的线索。都完全头绪。
更何况现在沐十一。不仅代表她一个人,而是更代表了整个沐王府。
很有可能朝中之人。借此发挥。拉沐王府下水。将二十多年前的悬案翻出。
这能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他想迅速破案,但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性。
别的先不说,就是圣上想要。沐王爷手中的兵权,就可以将此事。夸大其词,借题发挥。自然,这事只会大,不会小。
最后到底是怎么个判法,也不是他们这些执行人说的算的,而是上面的人。权利在那些人手中。竟然有办法将白的也说成黑的。
大理寺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他知道这将会是一场皇权的博弈,他只是个棋子,乖乖听话就好。
可是,他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扁,还是草草拟了一封书信,自己备马,往沐王府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