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动,时间在流失。
每个人都懂得,高手相争,亳厘之间分胜负,一念之间决定生死,谁也不敢大意,大意必然失荆州。
只有行家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只有行家才晓得三人的处境是危险还是安全。
他们都是高手,也都是行家,多少年的江湖历练绝对经得起考验。
三个人心知肚明,无论那一方只要先出手攻击对方,不死也得伤。
时机是不会留给心浮气躁的人,只有那些平心定气的人才可以捉到。
大厅里很静,喘气的人们屏住呼吸,气氛显得很紧张。
十多个黑衣蒙面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三个人。
悟觉大师的额头滚落汗珠,长须子道长也不例外,同样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波波冲来,一次比一次猛烈,额角的汗珠也落下来。
黑衣蒙面人无任何异样的举动,还是原原本本地站在当地。
被黑巾裹得严实的面孔看不出什么来,既是流汗也已给黑巾吃去,一对眼晴却是锐光凌人。
约摸又是一顿饭时间,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汗如雨下,全身湿透。
黑衣蒙面人也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黑衣蒙面人年青体壮,看上去略微占了点上峰。
胜负即分,存亡就在一线间。
先出手着必是死者,谁能扭转这种局势?谁还能扭转这种局势?
十多个黑衣蒙面人眼中流露出得意的光色。
无论谁都瞧的出来,大和尚与老道长已经不行了。
能支持盏茶时间,足以令人欣慰。
可是能么?没有人能够揣测出来。
在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面部肌肉抽动,难以支持,意欲出手之际,厅外走入一个人,这个人穿一身洁色的衣衫,手里握着一柄剑,是一柄不起眼的极普通的剑。
冷傲的气势很是摄人,边走边说道:“风铃魔教的人怎么这么狂?竟敢与少林的大师,武当的道长较艺长短,太没自知之明了。”
十多个黑衣蒙面人,听到此言,陡然回头见到来人,统统拨出刀,三个领先的黑衣蒙面人快步走出,道:“什么人”
拦住白浪子的去路。
白浪子好不理会,径直往前走,嘴里喝道:“闪开。”
寒光一闪而没,白浪子站住,呆呆地站在当地。
他的面前己失去三个黑衣蒙面人。
向来杀人只用一剑,从来没用过第二剑,今天却是个例外,也是头一次失手。
想不到三个黑衣蒙面人能逃出他的剑光。
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己无法再撑下去,双双出掌。
耳闻“呯”的一声响,黑衣蒙面人接住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击出的双掌。
悟觉大师与长须子道长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泌出鲜血,黑衣蒙面人身体只是抖了抖,就势突然向前跃步,黑影浮动,悟觉大师与长须孑道长微一疏神,穴道被制,立在当地。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转身缓步走向白浪子。
道:“你是白浪子?还是张回值?”
白浪子道:“你怎么会这样问?”
黑衣蒙面人道:“你的容貌很像我们要杀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的长相一模一样,穿着也一模一样,使的剑也一模一样,我分不出谁是白浪子,谁是张回值。”
白浪子冷冷道:“你怎么识的我二人的?我们见过面?你为何不摘下面纱?是怕见人?还是无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