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道又是一声叹息,道:“无知是一种愚蠢,也是一种可怕。”
魅鬼柳柔柔道:“老头的话说的漂亮,金钱至上一切全不重要。”矛头指向的无疑是白浪子。
老汉白了一眼魅鬼柳柔柔,本来想说“这话说的是哪儿对哪儿?”却未说出口。
白浪子好似没有听见,对那五个人说道:“念你们兄弟孝心一片,我便手留余香,放你们一马。”话落光芒闪处,五个人身上所缚绳锁一一断开。
五个人都惊呆了,那一道光芒难道是这个人的剑发出的。
剑在桌上,人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仿佛他没有动过。
――好快的剑!
五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夜若非这个人手下留情,五个人早已成了剑下游魂,怎还能见到今日的阳光。
白浪子伸手入怀取出一些银两,递给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们兄弟拿着,回去为你们的母亲去治病。”
老汉也从怀中拿出点碎银,给了那个人。五个人感动之极,目蓄泪光,跪到地上,连连磕头,道:“爷是我们的恩人,无以为报,请受我们几个头。”
白浪子伸手把五个人一一扶起,道:“拨刀相助,见义勇为是江湖人的原则,这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望你们以后凡事三思而行,莫伤了老母的心与意愿。”
那个大哥人道:“爷的教悔兄弟们禁记在心。”说完五个人含泪走出屋子。
红色的云己不再深艳,太阳又升高了一些。
赶车的老汉也走了出去。
魅鬼柳柔柔没有动,她站在原地,“想不到你做人的本事挺高啊!”
既是嘲笑,又是讽刺。
“比起你来不是还差的很远吗?”白浪子道。
魅鬼柳柔柔笑了,“你也会油嘴滑舌了?”
白浪子没回答,她也没有再问什么说什么,便向屋外走去。她也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都会闹个无趣,她既会观色,又会读心,所以……。
――她已走到门口。
便见到了一道光,是道寒光。
刀
一把刀,
一把飞刀,
好快的飞刀,
一把飞刀飞来,
飞入她胸膛。
刀来的太快,也来的太突然,她已没有躲闪开的办法。
刀从她的胸膛贯穿后背露出刀尖,刀尖上滴着,伤口也涌着血。
她双手紧抓着插入胸膛的那柄刀,血从指隙间涌出。
踉跄着退了几步,就倒了下去,张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完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痛苦使她脸部的肌肉瞬间变了形。
白浪子惊觉时,己经晚了,她己经倒了下去,他右臂挽起她的上身,看着她嘴角涌出血,动了动嘴,只含含糊糊吞出两个字“是……是……。”便断了气。
她想要说什么?是不是想要告诉白浪子要杀他的那个人谁?还是想要告诉他别的什么事?还是想告诉他杀她的人是谁?
她己不能再说话了,既便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或是很多很多的密秘要说,也只能带到地下去了,活着的人既无法分享又无法听到。
那个黑色的盒子,――难道要说的是那个黑色的盒子?
“是……是……。”
谁也猜不透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两个字留下的迷是让人费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