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月光清冷,白浪子抬头望望,月亮并不十分的圆,还有点残缺,周围陪伴着几颗星星,闪烁的星儿仿佛是人眨动的眼睛,窥视着下面这片暗影重重的灰色大地。
夜不算很深,:平民屋里的灯都已熄灭,人们安然的睡去,都希望能做一个好梦。几家客栈,灯光依然明亮,好无关门的征兆。
白浪子走出史宅,走向长街,用他拿特有灵性的鼻子嗅着,回忆着谭娇娇身上飘散出来的那股香味,就是这股残留鼻间的气息,让他在一家迎客来招牌的客栈停住步子。
对自己的鼻子他抱有十分的信任,他总认为自己的嗅觉能力已远远超过狗的嗅觉,无论对人或者是对物,只要被他闻过之后,根据鼻息间'存留气味的追踪,很快的就能找到,每一次都很成功,每一次令他都不会失望。
客栈的门敝开着,已没有客人走进去,也没有客人再走出去,冷清的客栈里,一个腰弯背驼的老头,无精打彩的收拾着桌椅板登,他是要关门,已经没有客人会来了,天已经很晚。
白浪子走进去时,老头还是楞了一楞,临关门前这是他迎接的最一位客人,相信不会再有人来了,老头还是望了望白浪子身后,才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客官是住店吗?”声音苍老。
老头已经很老了,风蜡残年,眉毛,胡子,头发已经全白了,满脸的皱纹像是雕刻师手里的艺术品,用刀一刀刀被雕刻出来的。
白浪子伸手到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头,才说道:“我有个朋友住到了这里,想去跟他聊聊。”
老头接过那锭银子,看了眼,重新递给白浪子,苍老的声音道:“不住店是用不着这个的。”
说完了佝偻着身走向屋内,白浪子拿着银子看着老头消失的背影,想到自己也会老的,老了岂非也是这等样子。
没有人愿意老去,人人都是谈老色变,世上也绝无永生之人,可是老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也是每一个人都的经历的事。
老了的人就像一台被淘汰了的机器,不被人理睬和光顾。
白浪子的心里起了一股触痛,完全来自他超乎常人的经历,就像没有被雨淋过,不知雨里的寒冷,没有吃过辣,不知道辣的滋味。
白浪子虽然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想到老来的苦难,周身还是像冰包一样,打了一个寒战,才开时迈步走上楼去。
楼梯很窄,窄窄的楼梯只能容一个往上去,两个人并排走的话是要被挤烂的。
每踏上一步,白浪子脚下的梯板便发出咚声。
“咚咚”之声不绝,待到消失,白浪已走到楼上。
有一间屋子里灯光很明亮,主人还没有睡,余下几间屋子都是黑的,门窗关闭的很紧,看不到里面的一切。
这间屋子的窗户半开着,浓浓的香气从屋里透过开着的窗户飘出来,白浪子看到了那个女人,江湖第一美人谭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