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张口,就被突然的一声“呻吟”阻止,要出口话就又咽了回去。
这一声“呻吟”是温柔潭发出的,温柔谭睁开双眼。
不知是种什么样的因素,让他产生一种感应,触动他灵敏的神经,使他由空明境地回到现实。
入目的是两张面孔,一张是了了怪人,一张是他的妻子妙手神医齐多多。
他的目光没有惊也没有喜,有的只是痛苦的神色。
显然,噬心香的毒己被他的杂念牵动,开始在他的血液里活动起来。
可是,并没能阻挡住他要说的话,痛苦的呻吟着,温柔潭道:
“溅血消……,溅血消中着五十日必死无疑,当宋流流告知我的时侯,己经是你中毒的第四十日,就是我告诉了你,虽然……,虽然你医术高明,短短的十天时间,你怎能制出毒魔花废了二十来年时间研制出来的奇毒。
上官平木……,
你是知道上官平木是我之大仇人,苦找他几十年不见踪迹,也无音讯。那一天上官平木这个名字从宋流流嘴中说出来,令我既惊且喜,并且她还知道上官平木在什么地方,一时复仇心切,热血冲上脑门便对一切无所顾忌。顺从她话意的同时,我还是心有不忍,抱着侥幸试试的心理轻伤你一次出出血毒便解去,就是余毒未尽,命己延长,时日久了,你也就发觉了,一定会有为法解去血消之毒。想不到的是,我不砍去你的一条腿就代表不了我的忠试,宋流流更不会告知我上官平木在什么地方,我只有按着他说的去做,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却无法改变这个现状,只有去做一个让人唾骂的恶人。谁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不能……?他不能……?没有人能……?最后的结果落得如此地步,实数罪有应得。”
温柔潭脸色腊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显然噬心香的毒在他体内搅动的厉害了。
“你动手吧!你杀了我吧!我绝不会怪你的!”
温柔潭重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他的话己经说完,身体因痛苦抖个不停,“呻吟”声也不断。
他在等待……,等待面前这个亲爱人的痛狠一击,那一击之下必然是一种解脱,省着痛苦的活着,那是一种活受罪。
妙手神医齐多多心内翻江倒海的痛苦,三十多年的夫妻,她应该了解他懂他明白他。
三十多年来他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现在这件事她终于明白他的爱与苦衷,是她错怪了他,先前的恨消失殆尽。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妙手神医齐多多忍不住撇下拄杖,伏身扶起温柔潭上身,嘴里不住说道:“柔潭……,柔潭……,是我错怪你了,你别吓唬我?”
温柔潭听着泣柔似的呼唤,顿觉上身被一双柔软的胳膊与手扶起来。
他又睁开眼睛,正好碰处到妙手神医齐多多那双痛而深情的眸子。四目交结,己不用千言万语再做解释,二人便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