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艳阳如火。
正午的阳光是那么的热,
热得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如果这时拿一只鸡蛋放在路上,
过不了片刻:便熟了,吃得了。
山路弯弯曲曲,如同爬行的长蛇。
一头猪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奔跑而来。通体白色的毛,相当洁净。猪很肥,个头很大。猪背上骑着一位红衣少女。柳眉凤眼,尖鼻挺昂,桃口带红,真是国色天香,倾城之貌,赛西施貂蝉。
一个人
一头猪
猪背上的美少女。
如果在市井里,无疑是一件新鲜的稀奇的事。
人人见过骑马的人,骑驴的人,唯独没有见过骑猪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少女。难道这猪的脊背比马的驴的脊背柔软舒适吗?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突然间,飘来一朵乌云,遮去了太阳。瞬间乌云离去,太阳重露出笑脸。
天还是那么的热,没有一丝风。
不,
那是一个人,
是一个飞奔飘过的人,
身法之快,快如俯冲大地掠食食物的雄鹰。
正当少女愣噩之间,那朵飘过的云瞬然又回来了。
那头猪正跑的起劲,突然感到前方的障碍物,一声惊叫,四蹄骤停,惯力所至,险险把少女甩出去。
一个长发披肩,身躯魁梧的中年汉子,距离少女四五米远,挡在了前面。黑黑的脸堂,大大的眸子,锐光四射,鼻直口阔,披发有些逢乱。
既不能说好看,又不能说难看。
右手握着柄剑,
剑鞘是黑色的,
剑柄是黑色的,
连同披风也是黑色的。
一体的黑色,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黑色?
――黑色,
也需代表着另一种意义。
背上背着一口棺材,漆黑的棺材:约两米长,一米五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的。
一个人背了这么样大的一口棺材,行忽之间飘若浮云,身上竞没有一滴汗。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人?
骑猪的美少女微一愣神,并未惊惧。小嘴开合:“喂,什么人?挡着本姑娘的道了,快闪开。”
黑衣人听了此话,道:“路这么宽,您不会走那边,这有不是您家的。”
话间黑衣人卸落了背上的棺材,放到身侧。
骑猪的美少女听了此话怒了,两腿一夹,那头猪受力叫了声向前冲去,手一扬,红色的猪鞭抽了出去,直奔黑衣人的身子。
黑衣人似未察觉,右手一拉棺材盖,取出一坛酒,取封塞凑近嘴边喝了起来,猪人己到了面前,眼看着那鞭便要抽到黑衣人身上,不知怎地,黑衣人消失了。鞭落空了,猪停住了,猪张嘴嚎个不停,尾巴己被黑衣人揪住,无法前进。美少女顺手往后一挥,鞭倒打出去,谁知黑衣人一撒手,猪向前冲去。黑衣人手上下左右一圈,不但卸去了抽来的鞭力,还抓住了鞭稍,往里一拉,本想落地的骑猪的红衣美少女经撞向黑衣人的怀里,啊的一声惊叫,意外的是骑猪美少女经被一股力道托到了猪背上。黑衣人己连喝几大喝酒,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令人不可思议。
骑猪的红衣美少女看着六七米远喝酒的黑衣人,心咚咚地跳个不停。黑衣人昂头喝酒,再也不看一眼骑猪的红衣美少女,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他那饮酒的姿势既潇洒又豪迈。
虽然四十岁了,却不象四十岁的人,还是能打动好多少女的心的。
黑衣人己经连喝了四坛酒了,脸都红了起来,可是他却没有醉,反而比以前更清醒了。他了解自己,更了解酒这个东西,除非十二坛酒,少了十二坛,他是不会醉的,小小的四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骑猪的红衣美少女没有走。
黑衣人目光投向骑猪的红衣美少女,冰冷的,无情的哀伤的,
令人产生一种无法言意的心情。
“娃娃,怎么还没走。这回我可没挡着你的道啊!”
骑猪的红衣美少女只是抿嘴一笑,答非所问。“您的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是酒哇?”
黑衣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是的,”便不再说话。
开始掩好棺盖,重新背起来,顺着去向奔去。黑云又飘了起来,比方才还要快。
骑猪妈红衣美少女回过神来,“喂,”大呼“等等我,”撵猪追了上去。
奔行了约半个时晨,黑衣人突然放慢了速度,直至骑猪的红衣美少女跟上了,两人并排走着。黑衣人说道:“娃儿,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一套盖世的剑法?”骑猪的红衣美少女喜道:“愿意,就不知道你的剑法有多么盖世?”黑衣人听了这句话、大为高兴,随即说道:“我磨剑古底虫,一剑横贯南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惧。我的剑虽然称不上天下第一,也不是天下第二。所遇逢过的对手,廖廖无几。”
骑猪的红衣美少女惊呼道:“您就是江湖上人称的亦正亦邪魔剑古底虫。
黑衣人没有回答,这个称号对他来说是一种刺激,也是一种污辱。”可他的的确确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不否辨,也不默认,直是不回答。骑猪的红衣美少女心思灵敏,随既说道:“前辈的名号,如雷贯耳,人人皆知,佩服佩服。”黑衣人虽然不悦,听了这话倒是相当顺心。道:“我这套剑法叫做你不死我不活。”骑猪的红衣美少女愣住了,这是什么剑法,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法。蓦然一阵叮咚的琴韵飘入耳内打断两人的对话,前方,近了……。路旁,是一位抚琴的白衣少妇,发记披散,纤纤玉手上下左右舞动,韵律便流了出来。时儿如高山流水,时儿如千军万马争战沙场。时儿如枕边情人悄悄私语,让人的心绪激荡不己。黑衣人的步子由慢变做滞呆,在这个少妇面前停往了。再也走不动。骑猪的红衣美少女不知咋回事,看了看魔剑古底虫,又看了看抚琴的白衣少妇,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