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里三天的时间。
林轻寒除了养伤之外,其它的时间,她一直是在追查伊清中毒的事情,林轻寒想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以还伊清一个公道。
可是,无论林轻寒怎么去追查,却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府中上下家丁,个个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林轻寒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柳若雅三人,可是没有证据,林轻寒无从下手。
这一天的晚上,正当林轻寒躺在床上,心里暗自揣测着,到底该从何入手的时候,房间的门窗,却是被人从外面悄悄的推开。
“谁?”林轻寒偏头看向窗户。
她的话音刚落,邪中天便是缓缓的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
落到地上,邪中天反手轻轻的将窗户关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邪中天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林轻寒,呵呵的笑道:“乖徒儿,这几天你去了相府,你师傅我可是好寂寞啊!都找不到人谈心了。”
“哟!像师傅大人这么英俊的人,还愁找不到人聊天吗?不知道师傅这几天可是在春香院度过的呀?”林轻寒扯起嘴角,讪笑的调侃起了邪中天。
邪中天缓步走到桌边,拉过一张凳子座下,从腰间扯下一个酒葫芦,放到眼前摇了摇:“徒儿,看师傅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酒?师傅带了什么好酒过来呀?”
“你猜猜?师傅这酒可是从解家藏酒库里偷出来的,那自然是极品中的极品啊!”邪中天故意吊林轻寒的味口,不和林轻寒说这是什么酒,硬要让林轻寒猜。
一听到邪中天手中的美酒,是从解家的藏酒库里偷出来的。
林轻寒就来了兴趣了,肚子里的酒虫一泛澜,林轻寒便是立马将被子拉开,一瘸一拐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趁着邪中天不注意的时候,林轻寒伸手一把便是将邪中天手中的酒葫芦给抢了过来。
扯开酒葫芦,林轻寒仰头便是将酒往肚子灌。
邪中天看着林轻寒这般豪爽,他的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问道:“哟!徒儿,你的脚是怎么了?才去了几天啊?你这脚就给瘸上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傅,师傅去帮你报仇去。”
“哇!好酒啊!师傅你这酒是什么酒啊?怎么和我喝过的聚气酒,一点儿不一样啊!这酒还要更烈更浓啊?”林轻寒喝完了一口,她不禁赞起邪中天偷来的这酒。
不急着回答邪中天的问题,林轻寒的所有兴趣,全部集中在了这酒里。
解家的美酒,可是名不虚传的,上次在相府的时候,喝过聚气酒,得到好处的林轻寒,对邪家这酒就特别的情有独钟了。
邪中天上下的打量了林轻寒两眼,眼中却是突然的露出惊讶:“徒儿,你这去了几天,变化很大啊!你现在能控制玄气运行了吗?”
“是啊!这次受伤,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学习到了,如何控制体内的玄气,这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你……”邪中天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给停了下来。
这六年时间里,邪中天从没有教过林轻寒,如何去控制玄气。
林轻寒一点儿底子都没有,这六年来,邪中天让林轻寒经常在温泉中修炼,为的就是要让林轻寒把底子打好,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只要底子打好了,想再往上建高楼,那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邪中天一直不急于教林轻寒控制玄气,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轻寒把酒葫芦还给邪中天,盯着邪中天,林轻寒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师傅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没有,这倒没有,你能控制玄气了,这倒也是好事,正好,你多喝点儿这护元酒,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护元酒?这是什么酒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林轻寒瞪着邪中天手中的酒葫芦,好奇的追问了起来。
林轻寒虽是嗜酒如命,可老实说,她对酒真的是没什么研究。
平时有酒,林轻寒就喝,没酒,林轻寒也不至于馋死,林轻寒的酒瘾不如她的这个师傅酒瘾大,喝与不喝,对于林轻寒来说,不过是一念之间。
邪中天摇摇手中的酒葫芦,笑道:“护元酒,是专门为赤玄者,橙玄者护体提元所酿制而成的上等贡酒,这种酒比你喝过的那种聚气酒,可是高级多了,在这南都皇城,没有皇族身分的人,可是别想沾上一滴,还好你有我这一样一个本事通天的师傅,要不然的话,你可没口福喝到这等好酒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种给我喝,那不是暴敛天物吗?我还是不要喝了。”
“那不至于,你现在这个状态嘛!喝这种酒,到也可以。”邪中天掀掀眉头,又将手中的酒葫芦,递回给了林轻寒。
林轻寒接过酒葫芦,心里却是痒痒的。
她很想问邪中天,是不是冲着下个月中旬的玄兽大会来的,可话到嘴边,林轻寒想问又问不出来,她只好将话憋着,继续仰头往嘴里灌着酒。
林轻寒这一口酒,可是灌的很猛的,一口酒喝完了,林轻寒直接是将大半葫芦的酒都给灌进了肚子里,放下葫芦喘口气,林轻寒看着邪中天,问道:“师傅,徒儿有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但不知道,该不该问啊?”
“有什么你就问吧!又不是外人,你问就行。”
“那师傅,我可说了,我想问你,现在你没有掌管魔教么?”林轻寒这个问题,可真的是来的太陡了。
她这一问,对面座着的邪中天,直接是哑口无言了。
皱着眉头,邪中天甚至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邪中天心想,魔教的事情,他都抛开好些年了,现在的魔教基本上没有他的事情了。
林轻寒看着邪中天这个样子,她赶紧笑道:“师傅要是为难的话,不说也罢,就当徒儿没有问过好吗?”
“呵呵!不是为难,只是师傅想告诉你,现在的魔教,都没有师傅什么事了,师傅没资格谈魔教的事情了。”邪中天苦涩的笑着,向林轻寒坦白。
林轻寒听着,她却是惊讶到了极点。
林轻寒甚至是想不明白,邪中天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显然的是,邪中天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林轻寒联想到邪中天这些年来,一直藏匿在南祁国,隐姓埋名的生活,这之中多少就有那么一些猫腻。
想到这些,林轻寒问道:“那师傅,现在的魔教,都是什么情况呢?师傅您难道不是魔教的至尊吗?”
“魔教虽是我一人所创,但是我一生钟于寻找玄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玄兽,都有好些年没有再回到魔教之中去了,所以,现在我不过是挂着魔教至尊之名,在魔教没有实际权利,我也没资格管理魔教。”邪中天淡淡的和林轻寒说着。
越说,邪中天的表情却是显得越暗淡。
林轻寒看得明白,邪中天肯定不止是因为他钟于寻找玄兽,而对自己创立的魔教,疏于管理,这之中肯定还另有隐情,只是说,邪中天不愿意说,林轻寒也不便多去追问。
伸手抓过一个杯子,替邪中天满上一杯护元酒,林轻寒将酒水推至邪中天的跟前,对邪中天说道:“师傅啊!您就不必暗然了,等您找到珍贵的玄兽,你再回去魔教,你还是魔教的至尊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嘛!你说是不是?”
“我也想如此啊!可是……”
“哎呀!师傅,那就别说这件事情了,我们说说别的,我想知道现在魔教的发展如何,我是您的乖徒儿,以后也是魔教的圣女啊!就算您管不了,那徒儿也可以帮你管啊!你说是不是?”林轻寒看着邪中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赶紧将邪中天打断。
话说完了,林轻寒的暗示也跟着说完了。
邪中天哪里会听不懂林轻寒话里的意思?伸手摸着林轻寒的小脑瓜子,邪中天眼中露出慈祥的眼神,和蔼的笑道:“你个死丫头啊!就知道算计你师傅我,你不就想试试做魔教圣女的感觉吗?我还不了解你?六年了,你一直在想着这个圣女的位置呢!好吧!那师傅就让你做一回圣女吧!”
“是吗?那太好,师傅你对徒弟儿真好,徒儿爱死你了。”林轻寒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会儿她的脚不痛了。
赶紧将林轻寒推开,邪中天叫道:“你这死丫头,还诱惑你师傅我啊?还不快给我起开,你师傅可受不起你这美人恩。”
“哼!师傅又在和徒儿开玩笑了?”林轻寒故意向邪中天撒起了娇。
邪中天却是无耐的摇摇头,只因为,他这乖徒儿,每次向他撒娇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一次他又得给他这乖徒儿一份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