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风微微扬唇,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
因为这件事,我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跟孙逸风谈公事了。
离开餐厅时,我直接给了周倩我的联系方式,让她明天到公司去找我。
因为有唐菲菲的打压,她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到餐厅来做服务员。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必须给她补偿。
我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陆氏。
这是自陆沉舟另立门户以来,我第一次到他的公司。
高耸入云的建筑,堪称地标。甚至比之前的唐氏,还要恢弘大气。
“你好,我找陆沉舟。”走到前台,我对前台小姐说道。
前台小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笑容恰到好处:“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不好意思,陆总很忙。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进去。”她回道。
我微微蹙眉,点了点头,继而转身离开。
走出不远,身后就传来了声音:“刚才那个好像是赵冉。”声音来自前台。
“赵冉是谁?”这个声音是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前台小姐的。
“就是前段时间跟唐总一起上真人秀的,唐总的未婚妻。”另一个说道。
“唐总的未婚妻跑来找陆总干什么?唐氏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而且陆氏本来就跟唐氏不和。”
“好像是陆总的侄女,之前记者招待上提过的。”
“真是陆总的侄女能见不到陆总?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三搭四。陆氏现在甩唐氏八条街,我看她啊,是想抱陆总大腿的……”
议论声越来越远,我站在陆氏大门口,不禁勾了勾唇。
原本打算离开的,但是这位小姐,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战斗欲。
拿出手机,我拨通了陆沉舟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陆沉舟,你选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怎么了这是,没头没脑的。”
陆沉舟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来,我依稀能听到纸业翻动的细碎声。想来,他应该在办公。
“我在你公司门口,被前台拦了,不让进。”
我靠在大门外的墙壁上,姿态慵懒。旁边的保安,已经不怀好意的看了我好几眼。
“我马上下来。”语毕,电话被挂断。
保安走上前,对我说道:“这位小姐,公司门口,不允许闲杂人等逗留。”
我点了点头:“马上就走。”
保安还想说什么,而下一秒,陆沉舟已经将我拉进了怀里。
保安目瞪口呆,急忙弯着腰说道:“对不起陆总,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
我窝在陆沉舟怀里,灿烂的笑了起来:“这位帅哥,难道你平时都不看新闻吗?整个A国谁不知道,我是陆沉舟的侄女。”
看着陆沉舟瞬间皱起的眉头,我笑得更加欢畅了。
曾经他最为满意的关系,现在倒是让他膈应了。
但是他越膈应,我就越是要提。
经过前台的时候,我对着那位前台小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她看着我身边的陆沉舟,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
对于她的反应,我很满意。
进了办公室,陆沉舟让助理给我倒了鲜果汁。
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打量着这个比唐氏总裁办公室要大一倍的地方,不禁感叹:“陆叔叔,你当真是膨胀了。”
“冉冉,以后别再叫我叔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我笑道:“这是你给我的身份,难道你忘了?”
“冉冉,你来,就是为了要气我的?”陆沉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还在不停地翻阅着文件。
我撇了撇嘴,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起身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看那个前台小姐不爽。难道她不知道,服务行业最要不得的就是狗眼看人低吗?”
“无关紧要的人,不喜欢辞了她就是了,犯得着为了她不高兴吗?”陆沉舟随口道。
“别介,教育一下就行了。你公司才刚上市,要是让人抓到你为了我去辞退一个前台,名声就不好了。”我回他。
陆沉舟轻笑出声:“怎么忽然又为我考虑了?我以为,你巴不得我破产才高兴。”
我微微挑眉,起身向门口走去:“不跟你扯了,先回去了。”
“冉冉,有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身后响起陆沉舟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
片刻之后,陆沉舟走到我身后,从身后轻拥着我,开口道:“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出什么事了?”
我垂眸,咬了咬唇。
要强如我,怎么能开口跟陆沉舟说,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我确实被利用了。
“没猜错的话,是关于唐子琰吧?”陆沉舟说道。
我闷声道:“没错,你笑话我吧。”
话落,半饷都没有听到陆沉舟的声音。
我疑惑地回头,却在刚刚转过去时,被陆沉舟吻住了唇。
片刻的怔愣之后,我便开始回应他。
他将我的身体转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缠绵,深沉。
我沉溺其中,感受着陆沉舟的热情,无法自拔。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我觉得我被陆沉舟吻得快要窒息。
终于,他放开了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他开口道:“傻瓜,我怎么会笑话你。只是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抿了抿唇,问他:“你跟唐氏合作,是不是也是因为我?”
他眸光微闪,点了点头:“在我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之前,我没办法给你承诺。同时,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不管他们兄妹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陆沉舟,你什么时候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了?比你来之不易的‘陆氏’还要重要吗?”我说。
“不止。”
只有两个字,却让我无比震撼。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在陆沉舟的心里,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必要时刻,他也可以舍弃我这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