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谦从公司回到别墅就看到吴叔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吴叔,发生什么事?”顾时谦一边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递过去一边问道。
“少爷,你可算回来,太太一回来就在画室催着下来吃饭一直都没下楼,可别有有什么糟心的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吃饭?”顾时谦看一眼手表已经是九点多,哪能还没吃饭?
吴叔一张脸顿时面露苦涩,连忙回答道:“太太中午一点多就回到家,可是等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可把我们急坏了。”
想着当时太太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把他吓得不行。
可是他跟太太说话,一向亲和的太太都只是随意地点点头,之后便进入画室。
晚餐的时候反复敲门催她下楼吃饭,一直什么都没吃。
“熬点汤,我上去看看。”顾时谦吩咐陈姨准备饭已经上楼。
苏挽月回到顾时谦的别墅便进入画室开始找她最得意的那些作品。
这半年来将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制作晚晴上面,谁知道最后居然被人连作品都拿走。
而这次的画展她还必须要拿出像样的作品。三天之内拿出好的作品实在是有些困难。
幸好之前为拜访夜阑大师也算是专心画几幅画,只是似乎看着有些拿不出手。
这么多年她的画虽然是不错,总感觉没有重大的突破,这才专注于晚晴创作。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这么让人感到无助。
“找什么这么乱?”看着一向整齐的画室被翻得乱糟糟的有些奇怪地问道。
苏挽月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翻找着。
整整一间房子都是她的画室,里面所有的纸张全部都是让吴叔采购的纸张,每张纸上都有她的画。
顾时谦没讲过其他的画家,更不了解别的画家生活,却知道小女人一向是勤奋作画的人。
经常两天都会有一张画完成,每次一幅画完成小女人就表现得特别开心。
“你到底找什么?我帮你找找看,要不你回家看看也挺好。”
顾时谦看着她忙碌自然也没打算离开便凑上去打算帮忙。
“哎!夜阑大师后天有一个画展,告诉聂知星和我的作品需要拿出来展览。”
苏挽月说着又环顾一周,挑很久都没有满意。
顾时谦心中不禁骂一顿夜阑大师,怎么这么多幺蛾子?
本来想着今晚要早点回来,可是和小女人有个温暖的晚餐。
谁知道回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小女人别说回报他的求情之恩,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你知道几点?先下楼吃饭,一会儿帮你找。”
顾时谦看大小女人一脸惆怅立马上前拉着她下楼吃饭。
苏挽月听到他说这话只能下楼准备吃饭。
不过最后顾时谦还是给她不少灵感。让她边赶着手上的画,一旁的顾时谦更能帮自己鉴赏手中适合的画作。
三日后的画展如期而起,苏挽月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自觉地头油折腾,她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多人。
夜阑大师的确是备受敬仰的大师,可看到那么多人都是来看画展心里自然很高兴。
苏挽月看着聂知星特别坦然地接受着采访更是觉得气愤至极。
可在这样的场合她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苏挽月看到热闹的人群,想着他们的热情和对师父的肯定自然也很高兴。
“苏小姐,请问你作为夜阑大师的关门弟子,对于你以前的抄袭行为你有什么看法?”
苏挽月没想到记者的话筒直接就递到她的面前,想要逃开都没有用。
顾时谦已经将她护在怀里,可是那记者却还是不依不饶:“顾先生你的妻子以前的抄袭事件你清楚吗?”
那记者看上去有几分嚣张,就像是急于在顾时谦面前拆穿她的丑恶嘴脸一般。
语气带着几分挑衅,还有几分挑拨离间。
“心语周刊是吧?我现在说的话你全部给我写进去。”顾时谦指着她的话筒强调道。
“我不相信我妻子抄袭,我妻子要是想要抄袭或者想要靠抄袭几幅画出名那么我完全能够做到,还是抄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作品。”
顾时谦叹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这种事情你们都敢信口开河真是勇气可嘉。”
心语周刊的记者听到顾时谦这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其余的媒体更是站在一旁蠢蠢欲动。
顾时谦上次在顾琛订婚宴上曝光身份,一群记者恨不得拿到一手资料。
可是顾时谦对于各家媒体的访谈邀请一律回绝。
“那么,顾先生您和您太太结婚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苏挽月听到这个提问看过去就看到是个个子很小的记者,新周刊的实习记者,问出的问题怎么看都没有可写。
可是顾时谦却是笑着回答她的问题:“我当然是无条件相信我的太太,和她结婚自然是因为喜欢她。”
那些记者似乎还想要问什么,可顾时谦已经笑着拒绝他们并提醒道:“希望你们好好报道我太太的作品,那才是我最欣慰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我太太会抄袭。”
顾时谦再次强调那些媒体记者并不敢太过于放肆。
他们对于顾时谦背后的SK集团还是有几分忌惮。
各行各业对于资本大鳄都是有几分忌惮,毕竟没有谁愿意第二天就接受被破产重组的命运。
“顾太太,你有什么要说的?当初你的同门说你抄袭她的作品,你没什么说的吗?”
记者不敢再顾时谦面前放肆,可是还是不想放过苏挽月。
苏挽月看着那记者,冷笑一声说道:“我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关注我的作品,但凡是有点艺术功底,都能看出我们的能力孰高孰低!”
苏挽月说完这话就听到一阵吸气声,不过她毫不畏惧。
聂知星倒是会玩弄粉丝,她那群脑残粉没事就不断地扩大抄袭那件事。
所有人都觉得聂知星是女神是受害者,而她有说什么?
本来心语周刊想要挖点什么炒作一波抄袭,可到最后因为顾时谦的干涉,活生生就是看着夫妻档表演。
站在不远处看着记者拥挤到苏挽月身边还暗自庆幸的聂知星看到那些记者很快就散开。
在看到顾时谦和苏挽月脸上的笑意,顿时觉得好心情都不翼而飞。
没想到心语周刊的记者这么不堪一击!
“你们看没看上次画坛竞赛冠军作品?”还没等她走过去看看就听到有人讨论她。
“你说聂知星的画?那都算是什么作品?我上次参加过她的画展,除去晚晴其余的作品都是平淡无奇。”
只听到有人似乎是全面否决她的画,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是吗?我没看上次的画展,那不过是顾氏为她办的画展,哪里比得上夜阑大师的画展。”
“是啊是啊,她的画的确是很平淡无奇,毫无购买的价值。”
一个声音更是全面否决她的作品,聂知星都是凭借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暴走。
聂知星不再继续听着往前走,却听到别人议论苏挽月的作品.
“你有没有觉得苏挽月的作品还不错?”
这道声音带着几分兴奋,聂知星有些忍不住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的却是一个中年人说道。
只是那人当初也出现在她的画展上,最后似乎没有买走画,倒是对晚晴赞不绝口。
“她的画我也觉得不错,我打算收藏几幅,以后肯定会升值。夜阑大师的画不知道会不会卖,如果卖自然也是价格不菲。”
那两人似乎特别认可苏挽月的作品,甚至已经计划购买几幅画。
聂知星只觉得一股郁闷全都堵在胸腔之内,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还不得不忍着。
最后聂知星不得不站在夜阑大师身边,全程都是跟着夜阑大师,既然在作品上输掉先机,那么至少不能让媒体报道将她遗忘。
夜阑大师在画展上倒不是像平常那般的严肃,全程都是含笑面对各种客户。
无论是对记者还是客户都是礼让三分。
苏挽月看到聂知星始终都跟着夜阑大师便也不再跟着顾时谦,反而是回去跟着师父。
只是没想到两人都跟着夜阑大师就有媒体记者想要搞事情。
“夜阑大师,听说今年收徒破例收量为弟子,不知道哪位您更看好?”
所有的记者似乎都屏息以待,想看着一向严厉有原则的夜阑大师到底会说出什么话。
夜阑大师听完这问题反而是愣住,过几秒才笑着说道:“两位弟子都还不错,我当初收两位弟子也是惜才爱才,所以希望大家关注作品。”
这回答的确是没什么毛病,谁都没有得罪。
“那么对于苏挽月的抄袭您是怎么看的?”
心语周刊记者对此念念不忘,似乎是非要得出确切答案一般。
“苏挽月的天赋才华一眼便可以看出,实在是不可能抄袭。这一点我相信她。”
这一回答顿时让所有记者都激动起来,闪光灯更是不断地闪烁着。
苏挽月听到夜阑大师肯定两人已经是不容易,没想到这么坚定地表示她不可能抄袭。
上次那群记者蜂拥而至没有她没有说出来的话,这次至少有佐证的人,无论外人信不信,也算是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