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纳并不是那么在意爵位的事,但或许是血液里的指引吧,欧纳很想找到她的母亲,虽然这两人与亚里斯提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他是欧纳的好兄弟呀,有什么事当然要一起了。
而克洛伊呢?她不愿意,尽管她也不希望亚里斯提和欧纳去冒险,但她还有父母要养,她不能再将父母置于危险中了。
欧纳与亚里斯提将她们一家人送出了城,在城外找了一个很偏僻的镇子,将她们安顿到那。
临走时,克洛伊也不愿和他们对视,她觉得很愧疚。
欧纳与亚里斯提回到了城里,他们想回到之前的旅馆,把放在那里的东西收拾收拾。
他们俩到现在还是隐身的,虽然塔尼斯的人没有见过他们俩的正脸,但他们还是害怕在城里会被抓住。
两人刚一推开门,就感到有什么粉尘撒到了自己的身上,呛得两人直咳嗽,用手挥了挥粉,能看清时,却发现屋子里站满了人。
一个个手握利器的,门旁的那个人手里抓着一大把刚刚撒他们的粉尘,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呢,就有人从后面擒住了他们。
什么?自己不是隐身了吗?
欧纳再一看门口那人手里的粉尘,觉得那可能是隐形药水的解药了,是这种样子的?自己从来不知道。
欧纳的药包和亚里斯提的宝剑都被人拿走了,两人被摁着动弹不得,任由他们将自己一路押到了……克林顿的城堡?
两人一下就明白了,这些都是塔尼斯的人啊,但是塔尼斯会巫术吗?克林顿家族里好像也没有会巫术的人,除了自己。
正想着呢,两人已经被押到大堂了,他们被后面的人死死扣住,抬头一看,就发现一个人坐在主位上。
那人的穿着十分华丽,手里握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权杖,就算是权杖也镶满了珠宝。
他的眼角上扬,眼窝有点下凹,他的鼻子和欧纳的简直一模一样。
他高高地抬起他的下巴,俯视着欧纳与亚里斯提,是塔尼斯吗?
亚里斯提小声地对欧纳说:“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明明声音很小,但不知塔尼斯是不是听见了,他打了一个响指,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就是那位老巫师!
欧纳早就该想到的,城里就只有这一位巫师。
原来,在之前的城堡里,一位士兵看下了亚里斯提的一小块袍子,他将这块布交给了塔尼斯。
塔尼斯找到了这位巫师,想让他找出是谁。当那巫师看见这块布时,一心想,这不是自己的袍子吗?又想起来先前好像有一位小伙子拿蛇皮换走了一件。
嗯……老巫师就是用这块袍子找到了他们的那间旅馆。顺便还给塔尼斯制了一些能让隐形药水失灵的魔粉。
他殷勤地冲塔尼斯献着笑。欧纳觉得这样的巫师尽管巫术很高但是真的恶心。
塔尼斯命人给了他一些钱,就让人把他送走了,路过欧纳的时候还笑了一下。
“看看这是谁,能从城堡里救出人的小鬼头巫师。你们是什么人?”塔尼斯问道。
显然,塔尼斯还不知道欧纳是奥斯顿的儿子,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瞒着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并且藏了起来。
两人都不回答,亚里斯提还翻了个白眼,塔尼斯觉得亚里斯提可真是太胆大了,这么不尊重自己。
或许是因为塔尼斯坐在这个抢来的公爵之位上,多少有点心虚,所以他特别的在意身份地位这件事。
亚里斯提的白眼彻底将塔尼斯惹怒,他皱着眉头说到:“算了,你们是谁都不重要,反正也活不了一会儿,害得我丢了两个犯人,那你们就来填补上吧。”
说完,后面的士兵押着他们俩就要向地牢走去,两人挣扎着,碰撞的时候,有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塔尼斯不经意地看过去,却瞬间慌了,是那条像猫头鹰一样的链子。
“站住!”塔尼斯喝住了他们,他走下去略带紧张,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链子。
欧纳暗感不妙,怎么掉了?!
两个人都变得很紧张,塔尼斯紧握住链子,故作淡定地问欧纳:“你怎么有这个?”
“不关你的事。”
“…………”
塔尼斯仔细看着欧纳,突然感觉他想一个人,像……奥斯顿?!
不可能的,奥斯顿明明没有孩子!但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除了这鼻子像他的姐姐玛佩尔。
“把他们先带下去关着。”
欧纳与亚里斯提被押走,临走时,欧纳不安地回头看了看塔尼斯手中的链子。
塔尼斯若有所思,怎么会呢?
………………
阴冷的房间让人觉着骨寒,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坐着一个女人。
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摆钟动着。针摆啪嗒啪嗒地响着,摆着,没有生气,就像她一样,房间里明明摆放着华丽的家具,却被一个铁栅栏给显得格格不入。
塔尼斯慢慢走来,看了看桌上一口未动已经放凉的饭菜,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点起了一盏灯,用唠家常的语气说着:“又不吃饭吗?姐姐?”
“……”那人不说话,就像没听见一样。
塔尼斯接着说:“你猜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说完,塔尼斯拿出了那条链子摆弄了起来,那女人看见这条链子才有了反应。
她看见这链子现在在塔尼斯手上,开始不安了。
见她这样,塔尼斯心中的疑问更加明朗了,他将链子放在了桌子上,说:“之前有个人擅闯了城堡,还救走了两个犯人,被我抓住了,我打算先把他关起来,过一会儿杀掉。”
边说,塔尼斯边观察姐姐玛佩尔的神情,她变得很慌张,很害怕,看来是真的了,塔尼斯有些愤怒:“还不说嘛?”
玛佩尔不说话,塔尼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时走进来两个被士兵押着的男孩子。
玛佩尔一眼就认出了欧纳,他长得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鼻子像自己。
“欧纳……”玛佩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就像是血液里的召唤,欧纳也对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母亲?”欧纳一说完就觉得不妙,果然,当听见欧纳叫玛佩尔母亲时,塔尼斯的脸开始变得狰狞。
他命人将欧纳带走还下令说:“立马做掉!”
玛佩尔哭喊着请求塔尼斯别这么做,她才刚看见自己的儿子,二十年的时间她对欧纳的思念与日俱增,没想到见得第一面竟然是离别。
她卑微地跪在地上乞求塔尼斯,而塔尼斯却毫不理会,甩开她走了出去。
欧纳与亚里斯提分别被关在了不同的牢房,两人身上一件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没希望了吗?
亚里斯提无意间看向牢房的锁,嗯?什么东西在亮?
“我来了。”是克洛伊!
亮光的是她的戒指。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把你们扔下。”
克洛伊去碰牢门的门锁,却被烫得立马松开了手。
这门上上了巫术,打不开的。
克洛伊揉了揉手,从腰旁抽出了亚里斯提的宝剑朝铁门砍去,但剑有点沉,克洛伊没拿稳,并没有一次性砍断铁杆,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引来了人。
克洛伊连忙躲了起来,但是剑还落在地上。
是塔尼斯来了,他看见地上的剑,瞥了一眼亚里斯提,又找了找周围,肯定是有人来过了。
他转过身对欧纳说:“你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说完,几个士卫点起了火,扔进了欧纳的牢房,克洛伊见这冲了出来,亚里斯提知道克洛伊会冲动,就喊住了她:“等等!”
克洛伊停住了,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欧纳被火烧死吗?
塔尼斯看着亚里斯提觉的奇怪,挥了下手,几个士卫捡起地上的宝剑,走进了牢房,打算捅死亚里斯提。
亚里斯提也没坐以待毙,他抓住那个士卫的手,反杀了一名士兵,但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这么多士卫呢。
亚里斯提很快被按倒了,被老里昂送给他的宝剑刺入了身体,剑立在亚里斯提腹中,冰冷的剑身碰上热乎的血肉。
亚里斯提从不知道死亡有一天真的能来,克洛伊惊得叫了出来,塔尼斯立马看向克洛伊的方向。
他身边的一位士兵抽出了刀向前走去,对着空气砍了下去。
克洛伊的戒指又像对付怪物那样发出了强光,那位士兵也变成了灰烬,他的刀从空中掉了下来,将塔尼斯吓住了。
但他还是以为是什么巫术,很快淡定下来了。
欧纳见克洛伊有危险了,喊到:“快走!咳咳!”
克洛伊反应也很快,立马转身跑了,几位士兵追了上去,克洛伊拼了命地跑,她还是抛弃了朋友了……
因为隐身,克洛伊还是逃了出来。
浓烟呛得欧纳不停咳嗽,看见对面牢房里亚里斯提腹中还插着剑笑着看自己。
欧纳突然不那么害怕死亡了。是啊,老里昂已经死了,亚里斯提也快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怕呢?
为了这个爵位一点也不值得。
临前还有好朋友一起,欧纳张嘴说:“笨蛋!咳咳!都说了你买袍子买亏了吧……”
亚里斯提挺着疼说:“哈!……我才知道,看来以后做交易得小心点了……”
两人相视一笑,以后?哪来的以后。
亚里斯提闭上了眼睛,欧纳也被浓烟熏得昏了过去。烈火吞噬了整个房间,灼人的高温让昼不由得用手挡了挡。
而K多少也感受到了温度,这让她很烦躁。
火一直烧着,一块黑色的水晶出现在火焰中,包裹着高温来到了K的手上。
克洛伊边跑边哭,为自己的懦弱而哭,为自己的自私而哭。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十分讨厌。
一个不注意,克洛伊被石头绊倒了,她摔倒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一滴泪珠掉了下来,却开始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形。那人模糊不清的,只是很快就变形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珠。
包住了克洛伊的身体,将她托了起来。
克洛伊喘不上气了,她害怕地拼命挣扎,看见自己的手被水中的一个力量举了起来,去下了她的戒指。
拿完戒指后,那力量就消失了,克洛伊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湿了,再看看手上的戒指,确实没了!
到底是什么?
克洛伊在原地缓不过神,她现在一心只想回到父母身边去。
K拿着这黑色水晶,十分不开心,或许是因为温度……嗯?温度下去了?
K看向房间,火明明还烧着,但是不热了。
!火变了颜色!
绿色的火让整个画面看得很诡异,又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