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裴芸,你是不是疯了。”林信诚大手一挥,将蓝裴芸用力甩到地上,恶狠狠的瞪着她,“莎莎怀着身子,你竟然敢推她。要是她有个好歹,我要你好看!”
“林信诚,你竟然敢推我,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敢和我动手。”跌倒在地上的蓝裴芸扶着墙壁想爬起来,突然发现脚踝钻心的疼,根本就站不起来,“哎呦,好疼!”
蓝裴芸重新跌回地面,臀部砸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林信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像看一个乞丐似的嫌恶眼神望着她,“推你还是轻的?再不赶紧滚,信不信我抄家伙轰你。”
蓝裴芸睫毛颤动,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这样狠心决绝的林信诚,她头一次见,“为什么?信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绝情。好歹我也为你怀过一个孩子。后来孩子掉了,我也不想的,这不能全怪我啊。”
“你就是蓝裴芸?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呵呵!”莎莎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原来就是那个抢了妹妹的男人、又去外面勾搭其他男人、脚踏几条船的贱女人哪。哼!你流掉的那个孩子,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你让信诚戴了绿帽子,他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人家都让你滚了,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儿。要是我啊,早就一头撞死了。”
“你别血口喷人!”蓝裴芸嗜血的双眸盯着莎莎一张一合的嘴,“信诚,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呀。”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林信诚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本来我不想和你撕破脸,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就当好聚好散吧。可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给脸不要脸,那我也不需要顾及你的面子了。”林信诚说着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下面的一沓照片扔到蓝裴芸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蓝裴芸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
这些都是她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会所的照片,以及在酒吧、迪厅、ktv等娱乐场所和男人厮混的照片,有些尺度还相当的惊人。“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蓝裴芸拿着照片的手颤抖的如风中的树叶。她不知道林信诚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照片。可那确实是真的,不是ps的。
关于那个孩子,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她身边一直不缺伴。只不过正好那段时间交往的人里面,林信诚算是比较靠谱的男人,且又是蓝裴琳的男朋友,她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怎么样?很精彩吧。”林信诚眼中满是嫌恶,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我都不知道你以前的私生活乱成这样!我们林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允许你这样一个女人进门。幸好我还没有和你结婚,幸好你那个孩子没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当了个便宜爸爸。”
林信诚越说越气,顿了顿,他突然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蹲在地上,重重的捏住蓝裴芸的下颌,“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和琳琳分手,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连宝宝都有了呢。可是现在……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在别人怀里快乐。都是你!全都是你!毁了我的生活!”
林信诚的手越收越紧,蓝裴芸疼的眼泪直流,可是他却依然不收手,蓝裴芸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
莎莎发觉林信诚的情绪有些不对,连忙伸手去拉他的衣服,“信诚,你别这样。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爱你,我会帮你生孩子。我们会很幸福的。别为了这种坏女人生气,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心疼的。”
林信诚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揽过莎莎的腰,“我们进去。”
砰地一声,大门在蓝裴芸面前应声而关。
坐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蓝裴芸拿着照片的手蓦的收紧,平整的照片瞬间揉成一团。
蓝裴琳,又是蓝裴琳!
即便现在林信诚已经有了新欢,心里忘不了的还是蓝裴琳。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爱的都是蓝裴琳?
慕瑾谦、陶旭冬、林信诚,还有大学时候的那些学校的风云人物。
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为什么她已经结婚了,还有那么多男人爱着她。
她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蛊?
这不公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要毁了蓝裴琳!彻底毁了她!
“蓝裴琳,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招人了。”蓝裴芸咬牙切齿的低语,眼中闪着仇恨的凶光。
---
慕氏集团的最大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董事会。
今天将要进行董事长的改选,会后,新一任的董事长即将诞生。
公司的大股东,除了阮淑芬之外,其余都出席了会议,对这次会议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慕天翔和慕瑾谦两大公司巨头坐在会议室的正中位置。
两人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如水,可心里却暗流涌动。尤其是慕天翔。
自从慕老爷子死后,慕天翔接手慕氏。
他一贯的胡作非为,不仅中饱私囊,还胡乱指挥,几次导致公司的重大投资决策失误,在公司里威信尽失。
如果不是慕瑾谦从中周旋,慕氏早就垮了。
这几年,他这个董事长几乎被慕瑾谦架空。不仅被董事会限制了权力,许多重大的提议也被否决。这个董事长当的郁闷之极。
今天的董事长改选,本来他的胜算几乎为零。可他不想就这样将慕氏董事长的宝座拱手让人,暗地里采用贿赂、承诺分红、甚至仙人跳等下三滥的手段,的的确确拉拢了部分高层。
可相比慕瑾谦的支持率,他还是没有底气。
果然,最后统计下来,支持慕天翔的股份总和比支持慕瑾谦的少5%,这个比重不算小,按照程序,应该宣布慕瑾谦当选为慕氏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
这也是大伙儿意料之中的事儿。倒也没有产生多大的轰动效应。
与会人员的表情都很淡定,会场的气氛十分融洽,甚至可以用谈笑风生来形容。
可就在这个时候,慕天翔突然开口:“等一等!阮淑芬女士的股权还没有统计。”
公司里,慕天翔和慕瑾谦一直处于对立状态,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两人,一个是阮淑芬的养子,一个是亲孙子,为了避嫌,阮淑芬通常采取中立的方式,或缺席重大会议,或弃权,总之就是不参与重大决策的投票。
这也似乎成了惯例,虽然大家不说,也不会刻意问起。阮淑芬没有来参会,就表明她将不行使投票权。
可今天慕天翔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引得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慕天翔突然发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主持人愣了一下,开口道:“由于阮女士缺席会议,又没有委托其他股东代行权力,所以按照程序,阮女士所持股份不参加此次票决。”
慕天翔刚想说话,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慕氏的御用律师何易俊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与会的人员大多都认识何易俊,见他这个时候进来,觉得更加奇怪,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咦,何律师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来宣布什么重大决定的吧?”
“难不成这董事长的人选要有变数了?”
“不会吧!慕总是慕老夫人的亲孙子诶,不会那么偏心吧?”
“孙子怎么啦?亲儿子死了那么多年了,指望不上了,说不定觉得这个养子更亲呢?”
“你说本来慕总当上这届董事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这要是马上被人拉下来,那岂不是连屁股都没坐热吗?啧啧啧,太惨了。”
慕瑾谦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面部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波澜不惊,眼睛始终直视前方,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周围已经不算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何律师,有什么决定赶紧宣布吧。”慕天翔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
看来前几天去阮淑芬那里软磨硬泡,终于把她老人家给说动了。哎!真是不容易啊!
何易俊点点头,打开手中的文件袋,抽出一份文件,上面陡然印着“股权让渡书”几个大字。
“这是阮淑芬女士委托我带过来的股权让渡书,她将把自己名下的10%的股份转让给……”
何易俊还没有说完,慕天翔便拿腔拿调的打断他道:“何律师,别念了。赶紧的,把文件拿过来,我好签字。”